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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加尼亞,但是話題馬上又轉到了早晨發生的事件的主要參加者羅戈任身上,阿法納西·伊萬諾維奇和伊萬·費奧多羅維奇也懷著極大的好奇津津有味地聽起來。原來,普季岑能告訴有關羅戈任的特別情況;為了他的事情普季岑跟他一起想方設法,到處奔走,幾乎忙到晚上9點。羅戈任竭力堅持要在今天弄到10萬盧布。“真的,他喝醉了,”普季岑講到這裡時指出,“但是10萬盧布,無論搞到它有多麼困難,看來他是會弄到手的,只不過我不知道,今天是否能異到,又是否全部能弄到;而現在許多人都在奔走:金傑爾,特別帕洛夫,比斯庫普,隨便多少利息他都給,這當然全是喝醉了一時高興……”普季岑結束說。所有這些訊息引起了大家的關注,但心裡又有些陰沉;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沉默著,顯然不願意說什麼;加尼亞也是。葉潘欽將軍幾乎比所有的人更為暗自憂慮,因為還是上午送來的珍珠雖然是客客氣氣地收下了,可是這種客氣已顯得過分冷淡,甚至還帶著某種特別的淡然一笑。所有的客人中只有費爾迪先科有著樂滋滋、喜衝衝的情緒,有時還莫明其妙地哈哈大笑起來,這全是因為他自己硬要扮演一個小丑的角色。阿法納西·伊萬諾維奇自己原被公認為是講故事含蓄精雅的好手,過去在這種晚會上通常都是他駕馭著談話,現在卻顯然情緒不佳,甚至還帶著一種非他所有的慌亂。別的客人其實並不多(一個當教師的可憐巴巴的小老頭,天知道為什麼邀請他);一個不認識的很年輕的人,異常羞怯,始終默默無語;一個40歲左右,頗為活絡的女士是個演員;一個非常美貌,穿得十分漂亮闊綽的年輕女士則是少有的不愛說話),他們不僅不能使談話活躍起來,甚至有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種情況下,公爵的來到恰恰正是時候,他的來訪一通報,便引起了困惑和一些奇怪的微笑,特別是從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那驚詫的神色來看。客人們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邀請他。但是在驚訝之後,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卻突然流露出那樣的高興,於是大多數人隨即就準備好用歡聲笑語和快活的氣氛來迎接這位不速之客。
“就算是出於他天真才這樣,”伊萬·費奧多羅維奇·葉潘欽做著結論說,“鼓勵這樣的習氣無論如何也是相當危險的,但是,說真的,儘管採取這樣別出心裁的方式,他忽然想出光臨此地,在這種時候倒也不壞。他大概是想讓我們快樂,至少我可以對他做這樣的推想。”
“何況他是自己硬上門的!”費爾迪先科馬上插進來說。
“那又怎麼樣?”對費爾迪先科恨之人骨的將軍生硬單板地問。
“那就得付入場費,”後者解釋道。
“嘿,梅什金公爵畢竟不是費爾迪先科,”將軍忍不住說。直到現在,一想到與費爾迪先科同處一起,平起平坐,他就無法容忍。
“嘿,將軍,請饒了費爾迪先科吧,”他訕笑著說,“我可是有特殊權利的。”
“您有什麼樣的特殊權利?”
“上一次我有幸向諸位作了詳細說明;現在我為閣下再講一次。請看,閣下,大家都有說俏皮話的本領,而我卻沒有。作為補償我求得了允許我說真話,因為大家都知道,只有不會說俏皮話的人才說真話。何況我是個報復心很強的人,這也是因為缺少說俏皮話本領的緣故。任何委屈我都將逆來順受,但是隻忍受到欺負人的人首次失利;他一失利,我立即就會記起前嫌,馬上就會以某種方式進行報復,正像伊萬·彼得羅維奇·普季岑形容我那樣,我會喘上幾腳,他自己嘛,當然是從來也不踢人的噶。您知道克雷洛夫的寓言《獅子和驢子》嗎,閣下?嘿,您和我兩人就是,寫的就是我們。”
“您好像又在信口雌黃了,費爾迪先科,”將軍大力生氣地說。
“您怎麼啦,閣下?”費爾迪先科接過話茬說。他原來就這樣指望著什麼時候可以接過話茬,更多地胡扯一通。“您別擔心,閣下,我知道自己的地位:既然我說了,您和我是克雷洛夫寓言中的獅子和驢子,那麼驢子的角色當然是我擔當了,而閣下則是獅子,正如克雷洛夫寓言中說的:
強悍的獅子,森林之猛獸,
年老又體衰,威力喪失盡。
而我,閣下,是驢子。”
“後面一點我同意,”將軍不經心地脫口說道。
這一切當然是無禮的,故意這樣的,但是讓費爾迪先科扮演小丑的角色也就這樣被認可了。
“這裡放我進來並留住我,”費爾迪先科有一次高聲說,“僅僅是為了要我就用這種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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