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到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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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不錯。”

“我總感覺會下雨。”

“腥風血雨嗎？”

“差不多吧，老東西，你覺得如何？”

卡西米爾的黑巷之中，西里爾·臨光看著眼前抱著熱水壺的老人，這是和他打過很長時間交道過的一位老情報商人，他們的交情也許要追溯到上個時代，那時候騎士的權力莫大，遠不如現在這樣被分化。

“打不起來，這些年除了你詐死這件事情我沒看清楚之外，其他事情我還是有些自信的，西里爾，國民院和騎士協會想要的始終是利益，會和你們作對的，只有監正會你認識的那幾個老傢伙了。”

“他們麼”

西里爾搖了搖頭，那是和他曾經在卡烏戰爭之中並肩作戰，一同出生入死過後的老傢伙們，就和現在眼前這個叫做康拉德的老人一樣。

“時代變了，康拉德，我們苦苦堅守的東西，就好像是騎士過去的地位一樣變得一文不值，現在是成為了賽場上供人觀賞的猴戲，之後又會變成什麼樣呢？誰也不知道，但是至少現如今，和那些烏薩斯人聯手，騎士還會是騎士。”

“哪怕，那些仇恨還沒有消弭，也要聯手嗎？”

康拉德的目光渾濁，老人已經不太能看清楚東西，但是他卻還是能感受到，來自於眼前之人的光輝，他不曾暗淡。

他內心的榮耀和光芒不曾消弭，即便如此，他也要這麼選擇嗎？

“只能如此，如果這能讓卡西米爾變得更好的話。”

將兩枚卡西米爾金幣放在了老康拉德的桌子上，西里爾·臨光轉身離去，這個在黑巷之中也顯得如此熠熠生輝的老人所前進的道路，沒有人會去阻擋，這裡的人知道，他是英雄，曾經救卡西米爾於危難之中，讓這個國家堅守住了最後門面的英雄。

“爸，西里爾先生這是？和今天舉行的會議有關？”

哪怕是黑巷遠近聞名，康拉德的兒子小康拉德也認同這位老騎士的功勳，所以這才是他冒著風險給託蘭·卡什提供不少關於騎士協會情報的理由。

作為卡西米爾最靈通的情報商人，康拉德一家這段時間就像是被封住了耳目，無論是這位老騎士的地獄歸來，還是之前大停電之中發生的事情的內幕，甚至於目前展開的會議，還有烏薩斯人的來訪，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風聲，可小康拉德卻還是覺得這背後有人在操弄，讓他覺得有些可怖。

“差不多吧，繼續幹你的活去，我這個糟老頭子還能依仗的只有這熱水壺給予我的些許溫度了。”

“都說了爸，別抱著那玩意，之前那人給您表演的什麼用嘴泡麵也太扯淡了點吧，那人絕對是個戲法師。”

“所以我這不是在找怎麼戳破那把戲的方法嗎？還讓我免費給他提供了三個資訊，這把戲戳不破我不服氣。”

“爸”

小康拉德一臉無奈，雖然他覺得那大概是真的那人可以用嘴泡麵吧。

回到主幹道上，西里爾·臨光看到的是來往的行人，和堅守在崗位上的騎士們，曾幾何時，這樣的光景在數十年前已經被習以為常，但是現如今，在那場大停電之後才被市民們接受，老臨光穿著一身合身的黑色風衣，搭上了已經再度開始執行的城市公共交通系統，大停電之後的復興工作在監正會的牽頭之下，商業聯合會的協助之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最近年輕人和市民們最關心的大概還是騎士競技何時會複賽吧，雖說老騎士對這件事情沒太多關心。

他站在公交車上，看著在聊天的小孩子，有些疲憊的上班族，以及有說有笑，看上去打扮非常潮流的年輕人。

卡西米爾最多的，還是這些人。

“老人家，您坐我的位置吧？”

一個拄著柺棍的庫蘭塔年輕人站了起來，似乎是打算欸西里爾讓座，不過老騎士搖了搖頭便拒絕了。

“我身子骨還算硬朗，你這腿還是好好坐著吧。”

“其實我不打緊的，今天就要去醫院拆繃帶了。”

年輕人看上去有些靦腆，不過西里爾也對他的好心感到一陣舒心，卡西米爾還是有善心的年輕人的。

“你的腿，是因為之前的大停電嗎？”

“是啊，我被坍塌的瓦礫壓住了腿，本來沒什麼希望了，可從外地來的一位醫生給我看了看之後說還可以治，真的治療了幾天之後就好起來了，明明本地的醫院說該切除了呢，當時我可害怕了。”

年輕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這樣啊，外地醫生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