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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見過蕭寶兒很多表情,唯獨沒有臉紅時的模樣,就這麼一瞬,他覺得比夜空更美的就是蕭寶兒的面容。
“為什麼臉紅?發現我長得不錯,還是不好意思唱歌。”
“唱就唱,唱不好可不準笑。”
“我是那種沒有教養的人嗎?”
蕭寶兒唱了。
開嗓就讓姚溪桐以為某隻驢被門夾住發出了慘叫,他先是震驚異常,接著就哈哈大笑。
歌聲戛然而止,蕭寶兒恨恨地踢了腳地面的碎石,“我不唱了,你是一個沒有教養的人。”
“哈哈……哈哈……瀟瀟,我錯了,大半夜,我被嚇到了,真的是被嚇的。”
姚溪桐不解釋還好,這解釋聽得蕭寶兒愈發生氣,什麼歌聲能把人嚇笑而不是嚇哭?“酒全部給你,消消氣?”蕭寶兒接過酒壺猛灌幾口,小心地把酒壺藏懷裡,面色稍霽。
“把你剛才的調再哼一遍,我唱給你聽?”
“不要。”
“瀟瀟,哼一遍,就一遍,你記在心裡的歌一定是好歌。”
姚溪桐連哄帶騙好一陣,蕭寶兒才不情願的哼了幾聲,這廝又問了她歌詞,不得已,她只能又哼一遍。連唱帶教兩遍,姚溪桐徹底聽明白了,就見他坐直身體,擊缶而歌,高亢的嗓音穿透了荒無人煙的戈壁,直擊蕭寶兒心底。
狼煙千里亂葬崗,
亂世孤魂無人訪。
無言蒼天筆墨寒,
筆刀春秋以血償。
談愛恨,不能潦草,戰鼓敲啊敲,用信任,立下誓言我來熬。
這緣份,像一道橋,旌旗飄啊飄,你想走,就請立馬抽刀愛一筆勾銷。
談愛恨,不能潦草,紅塵燒啊燒,以生死,無愧證明誰重要。
這緣份,像一道橋,故事瞧一瞧,走天涯,你我卸下戰袍夢迴草原謠。
血肉築城萬箭穿,
盔甲染血映月光。
遠方胡笳催斷腸,
狼嚎驟起撼邊關。
談愛恨,不能潦草,戰鼓敲啊敲,用信任,立下誓言我來熬。
這緣份,像一道橋,旌旗飄啊飄,你想走,就請立馬抽刀愛一筆勾銷。
談愛恨,不能潦草,紅塵燒啊燒,以生死,無愧證明誰重要。
這緣份,像一道橋,故事瞧一瞧,走天涯,你我卸下戰袍夢迴草原謠。
姚溪桐開始只在意曲,一遍之後卻覺得詞兒也不錯,這樣的歌曲絕非草原歌曲,不禁問:“誰教你唱的?”原以為會是青山君,蕭寶兒卻回答是巫祖。
巫祖,姚溪桐重複了一遍,有些不明白這個身處北遼權利中心的男子竟會唱出這樣一首歌。初聽蕭寶兒哼唱時,他覺得這首歌曲調婉約,詞裡那些愛恨情仇,剛烈決絕,倒是很像北遼人的作風。
輪到自己唱,他猛然發現這首歌要表達的絕非簡單的男女愛情,更多的是同袍情,民族恨,鐵血誓言,以及遭受背棄之後的那種豁達與瀟灑。
他問:“你為什麼喜歡這首歌?”
蕭寶兒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我守信,更重誓,承諾一旦出口絕不反悔。我討厭虛偽失信的人,討厭那種當面微笑背後拔刀的相處方式。歌詞說守信和重誓好似煎熬,也說只要無愧於心,再見面就是恩斷義絕,拔刀相向。”
姚溪桐覺得後背發涼,蕭寶兒話裡話外意有所指,難不成在暗示改命一旦不成功,兩人就會成為生死對頭?他重新躺到柴火堆上,暗恨自己破壞了這樣一個美麗的夜晚,沒事找事,盡給自己添堵。
見他要睡了,蕭寶兒拿出酒壺抿了一口,這才抱緊雙臂將自己蜷成一團努力抵抗著戈壁上無止盡的寒風。
後半夜,蕭寶兒快要凍醒的時候忽然感覺很溫暖,就像重回姆媽的懷抱一般。她微笑著,徹底陷入了夢鄉。姚溪桐見她微笑,莫名地嘴角也翹了起來,毫不意外一件外衣就能給蕭寶兒帶去整夜安眠。
天還未大亮,蕭寶兒被凍醒。瞧姚溪桐睡得還不錯,她小心地跑到一邊呼哧呼哧地開始打拳,接著又四處尋找有沒有可吃的食物。直至寒氣散盡,才把柴火堆上的姚溪桐喊醒。
這一日,兩人基本沒有對話。
姚溪桐昨日還在感慨戈壁美景,今兒總算體驗到了無人區的殘酷,烈日當頭,那永無止境的風沙和看不到邊際的曠野完全可以把人逼瘋。眼見植被越來越少,他問了句,“我們明日可以走出戈壁了吧?”
“戈壁是沙漠的前身,明日進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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