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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兒仰頭看著月光,眼神同月色一樣澄明清澈。
姚溪桐忽然有些可憐她,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姑娘,很小就孤身留在誰也不喜歡她的大夏皇宮,難得遇上一個以誠待她的男子,又怎麼想到這男子接近她別有用心。
“公主,能同我說一說你和青山君是如何相識的嗎?”
五年時光,無數細碎的往事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散落在蕭寶兒心中。
她慢慢說道:“初入皇宮,太皇太后安排我與天子一起唸書。宋太傅不喜異族,覺得我不配學習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特地命人將我安置在學堂最後一排。天子來課堂的時間並不多,很多時間我都和那些質子一同聽課……”
“田霽是個混蛋,自我進入課堂那天起,他就在前排和其他質子一起說北遼的壞話。說北遼人用手吃飯,平日吃的肉食都帶著血絲,北遼王就因為能吃生肉才從幾個皇嗣中脫穎而出被選為繼承人……”
蕭寶兒的話讓姚溪桐充滿疑惑。
田霽是齊主田令尹的嫡子,此人城府極深,為人圓滑,母族強盛,早已是各方預設的繼承人。
當初太皇太后希望四霸將子嗣送入大都伴讀時,齊主並未選中田霽,這人卻主動要求入宮伴讀,希望能借此時機深入瞭解大夏宮內各種複雜的關係與鬥爭。
如此聰慧大膽之人是會在課堂裡大放厥詞惹怒蕭寶兒的人?
姚溪桐不信,耐心地等著蕭寶兒繼續講述她在宮中的故事。
“我開始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怎知田霽那廝根本看不出我的忍讓,這怎麼能行,侮辱我可以,侮辱父王絕對不行……”
講到這,姚溪桐忍不出插嘴,“公主,你忍了多長時間?”
“一個早上,原本打算忍一天。午膳的時候他模仿北遼人吃飯,我忍不住把膳食全部扣到了他腦袋上……之後他要和我比試用餐禮儀,我答應了,並承諾輸家學犬吠。”
“我那時剛入宮,身邊都是從北遼帶來的奴婢,她們也不懂大夏用餐禮儀。這事兒不方便找太皇太后,我只得在宮中四處詢問,也不知那些人得了田霽什麼好處,竟沒人肯教我用餐禮儀……”
“宣澤就是那時候幫我的,他也坐後排,被我當成某個質子的小廝。心裡還想,大夏貴族真奇怪,為什麼要帶著長相氣度都那麼好的奴才出門。”
“宣澤是庶子,在府裡也沒人教他用餐禮儀,他都是偷偷學會的。聽他這麼說,我才知道在大夏嫡庶分明,庶子的日子一點兒也不好過。”
“你知道嗎,宣澤能有今天真的不容易,別人都睡了,他還在挑燈夜讀,很多問題明明知道,卻得在宋太傅那兒裝出不知道的模樣,就怕鋒芒太露惹得其他人不高興……”
姚溪桐打斷了蕭寶兒對宣澤的回憶,問:“公主,我們不是在說田霽嗎?我還不知道用餐禮儀的比試誰輸誰贏呢!”
“當然是我贏啦,宣澤教我的可是大夏最標準的用餐禮儀……本以為贏了就好,田霽卻是個記仇的主,不過學了幾聲狗叫,他就將我當成了仇敵,整日找我比試……到了最後居然找我比女紅。”
田霽和蕭寶兒比試女紅?姚溪桐隱約聽出了一點兒端倪,他問:“這次你輸了吧!”
“可不是嗎,一個大男人居然會繡花,真讓人鄙視。”
“輸家的懲罰是什麼,還是學狗叫?”
“沒有,這次比試的懲罰是扮作小廝陪他出宮。”說到這裡,姚溪桐的猜想被印證了,他問:“那日你是不是很開心?”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出宮,外面可好玩了。因為打不過我,什麼地方他都肯帶我去玩,我們去喝茶聽戲,看藝人雜耍……忘了說,那日還去了青~樓,我和他一起聽壁腳,才知道大夏所謂的君子脫了衣裳一點兒也不君子。”
田霽帶九歲的蕭寶兒逛青~樓?姚溪桐真不知能說什麼,“公主,你們只聽了壁角?”
“當然不止,我還看人家脫衣裳,可惜脫褲子的時候被他捂住了眼睛。要是沒看過其他男人,我怎麼會誇你身材不錯!”
姚溪桐儘量保持淡定,繼續問:“之後呢?你們經常一起出宮?青山君怎麼辦?”
“帶著宣澤一起啊!你是不知道,宣澤可慘了,都沒怎麼出去玩過,很多東西也沒見識過,一個庶子過得還不如奴才,宋主真可惡。”
“田霽喜歡帶著你和青山君一起出去嗎?”
“我怎麼知道?我們三個人也就出去過一次,原本說好還要偷偷溜出去,我的嬤嬤卻犯了宮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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