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萬丈高樓平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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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國立艾爾奇亞大圖書館的全部藏書之後，陳默就一直在反覆研究著裡面記載的內容。br/ 人類種、海棲種、獸人種……br/ 按照種族倒序排名，陳默一口氣看到現在，已經解析出了後面十個種族的相關知識，剩下以天翼種為分界的六個上位種族，已經算是徹底進入了關聯到眼前這整個世界核心法則的領域。br/ 這一點他不得不感謝吉普莉爾做出的努力——曾經那個僅憑人類種建立起來的大圖書館可沒有這麼豐富的書目，甚至就連獸人種的相關資料都極為殘缺，但被吉普莉爾奪走之後，她卻將圖書館當成自己的領地，把自己收集到的全部藏書都存放在了裡面。br/ 吉普莉爾，種族序列排名第六位，由神靈種“阿爾忒修”製造的最後一個天翼種，亦為其最後的遺物，擁有最終號個體和序號外個體的稱號，也是唯一不完全的天翼種。br/ 這份“不完全性”尤為突出的體現在其冠絕所有天翼種的強大戰鬥能力上——六千年前的神戰時期，吉普莉爾曾有過單獨討伐上位種族巨人種、龍精種、還有幻想種各一隻的驚人戰績。br/ 而當這麼厲害的一個傢伙傾盡數千年心力去為收集“知識”而努力奔波時，最終收納進圖書館裡的藏書，內容幾乎可以說是包羅了世間永珍。br/ 序列排名第一位的神靈種除外，剩下的其他十五個種族，陳默都能在書庫當中找到諸多相關內容記載。br/ 不過，即使已經奪走了“知識”，但想要徹底理解消化並將其轉化為“力量”，卻也不是什麼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情。br/ ——這一點，即使對於凌駕世間眾生的神靈種來說也是同樣。br/ “果然，還是不行嗎……”br/ 感受到手中充滿破壞性的狂暴力量不斷攀升上一個個新的高峰，陳默微皺著眉頭嘆了口氣。br/ 不應該是這樣的……力量變強固然不錯，但卻絕對不應該是這種失控的力量。br/ 天翼種最強的魔法，天擊——編織出這個魔法的存在，正是六千年前號稱【最強】的神靈種，戰神阿爾特修。br/ 她的最強，並不是對於其他十五個種族而言，而是神靈種當中的最強。br/ 如果是她的話，絕對不會容許這種存有缺陷的魔法玷汙自身最強的神環。br/ 陳默試問，如果自己站在對方的立場上，作為最強不敗的戰神，創造出如此存在缺陷的魔法簡直可以說是奇恥大辱。br/ 真正的天擊，應該在具有強大威力的同時也能夠進行完美控制，而非像現在這麼狂暴——br/ 嘎吱，嘎吱……br/ 光槍周圍不斷迸發出蛛網般細密的漆黑裂隙。br/ 不斷向上攀升的力量讓時間變得扭曲，空間為之顫慄，作為仍勉強掌握著這道魔法的施術者，陳默可以清楚理解到其中蘊含的威力。br/ 這是無視時間和空間的一擊，前後五秒鐘內，投放半徑籠罩整個大陸板塊——包括1/4的海域，只要選中目標，光槍就會狠狠貫穿對方的軀體。br/ 與吉普莉爾釋放的天擊相比，陳默手中的天擊無疑要強上許多，但卻絕對不如昔日的戰神阿爾特修。br/ 如果是阿爾特修本尊放出的天擊，凝聚瞬間就會抽空天空和大地所有的精靈，並且連同星球內部的精靈迴廊也會被抽取到出現短暫的枯竭，那份威力本身就已經是“法則”的具現。br/ 既然最強狀態的天擊都沒有暴走的風險，那麼弱化版的天擊肯定更談不上失控了。br/ 肯定有哪裡不對……但具體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陳默卻無從得知。br/ 他只能一籌莫展的看著手中波動越來越劇烈的光槍，然後在力量即將突破控制的臨界點之前，輕輕揮手將光槍投下雲端。br/ 意外傷人……？br/ 在【十條盟約】的規則束縛之下，這片天地是不容許出現無端殺戮的。br/ 不過就算沒有【十條盟約】，陳默也不會改變主意或者有絲毫猶豫。br/ 光槍自雲端墜落向海面，瞬間的強光過後，海面中心出現比艾爾奇亞都城還要大三倍面積的恐怖漩渦，並且這份威力一直延伸到海底，淤泥沙石瞬間熔化成岩漿，衝擊餘波狠狠晃動著整個大洋板塊。br/ “不愧是神靈種的大人，短短三天時間就將天擊解析到了這種程度。”br/ 目睹了光槍的威力，陳默背後忽然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br/ 轉過身，來自十六種族序列排名第六位的天翼種少女正朝他微微側頭，有如夢幻般散發虹光的長髮自肩頭流洩而下，頭上有個幾何圖案的光輪緩緩旋轉，腰部伸展開纖細羽翼——正是一週前敗在陳默手中的吉普莉爾。br/ “只是強行催動罷了，還談不上理解，沒什麼好誇耀的。”br/ 陳默表情平淡的搖了搖頭，右手丟擲一本厚重書籍：“繼續吧，這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