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野心與因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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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富商的話，還要承擔被官方通緝的風險，畢竟富商怎麼會沒有關係網和保護傘？哪個領主都不會容忍這種事，畢竟他會損失那富商定期繳納的稅款和孝敬，還被狠狠打了臉，證明他庇護地方無能，讓盜賊有機可乘。

就算突破了保鏢，撬開了金庫，拆碎了機關，成功搶到錢，也不一定有命去花。只要一封通緝懸賞貼出去，就有的是人想要他們的人頭，或者至少出賣一下他們的訊息。

雖然官方人員不如21世紀的警察那麼敬業，但更多逐利的“民間人士”則會很大程度上彌補這一不足。

而一個很少有人知道他有錢的隱居的普通人，說不定死就死了，完全沒有人會關心。

而單純的窮光蛋，雖然一般來說也沒有人會想從他身上獲取什麼利益，打劫他一次連飯錢都掙不回來，強盜也不是傻子，才不會白費力氣幹傻事。

但這樣一個窮光蛋，壓根就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也根本用不著別人專門去對付他，說不定哪次遇上極端天氣，糧食減產，這傢伙自己就會餓死了。

又或者是不小心染病，畢竟尋常就吃不飽穿不暖的他很容易中招，只能縮在家裡，硬挺著希望能夠撐過去。

喝著冷水，吃著難以消化的乾麵包或者喝麥糊……這樣能把病養好才算奇怪呢。說不定還會惡化，感冒都能變成發燒然後高燒致死。

接下來，搞不好病死了幾個月都沒人發現他的屍體。

說白了，想獲得力量就必須沾染因果，從這個角度來看，適度的因果反倒是一件好事。

有親朋好友，有後臺，有盟友，有自己的產業，自己的屬下，這樣才可能真正強大起來。

哪怕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搶劫，人多也比人少有優勢。

而洛明身負著比尋常劍師多了不知多少倍的因果，一路上有黑日殿下、夏洛特、維多利亞公主、**師甘度等人與他達成交易，如今他才會掌握著比尋常劍師高出幾倍的綜合實力。

泉水女神如果最初沒有扶持自己的子嗣建國，沒有把自己的教會改編成更加有戰鬥力的形態，只是守著天下泉水過活的話，說不定沒有多少人和她搶生意，但同樣，她再花一萬年來積累也休想突破半神。

說不定哪天就有人想捏軟柿子，把她給順手幹掉了——比如幾個想獲取神力與神性的傳奇，聯起手來，花上一段時間準備，就有機率成功。

或者另一位半神出手，或者那五大邪神中的隨便哪個，都可以對她發動致命的打擊。

現在，凡間有了教會和國家的保護，又從萬千信徒和國家本身提取了巨大力量，成為弱等神力巔峰之後，幾個傳奇在她面前分散逃跑都不一定能逃掉一個，半神等級的敵人也肯定要被她按著打，單獨隨便哪一柱邪神和她一對一戰鬥，就算能贏，也絕對殺不掉她。

除非強大到創世神異界遊這種三流中才會出現的情節的程度，否則在這個世界上，不沾因果就是找死……

這就是一個能量守恆的正常世界中的定理，想要推翻這一定理，要麼你發明個永動機源源不斷地產生能量，要麼就去那種空氣中的遊離能量豐富到爆，並且怎樣也吸收不完的世界裡去，再或者就是那種唯心主義的世界，你隨便爆個種吼兩聲，能量就能憑空出現——若是有這麼好的地方，別說洛明瞭，就算黑日殿下也巴不得橫渡星海虛空跑去享福吧。

哪怕所謂的清修場所，道觀寺院之類，難不成和尚道士每個人都親自去耕田？怎麼可能，古典社會中道觀寺院基本都是地主階級，有那麼幾百上千畝田地，佃戶若干，還和當地士紳勾結，從他們那裡騙錢，或者以宗教名義幫他們引導一下輿論，才能有錢糧養得活那麼多不事生產的和尚道士。

阿雅聽了洛明這一席話，就像他的那兩位師父一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千世界真是千奇百怪無所不有，秉持那種思想的人要麼是說一套做一套的騙子，要麼早就該被淘汰了才對。地球上現在居然還有不少人信這玩意兒，真想去見識一下啊。”

說著，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這世界，天地，本身其實是有意志的，雖然這泛意識執行起來可能很遲鈍、緩慢，基本上也只有本能，很少表現出複雜思考的能力，甚至可能比不上一隻老蝸牛，但有意志這件事本身確鑿無疑，有些人尊稱這意志為大母神，也有大地女神的這種別名，認為它是孕育了一切眾生、萬物甚至是神明們的母親。

農業女神沒敢自詡為大地女神，就是因為她知道分寸，不敢冒牌頂替。

但據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