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5章 龜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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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豈不是說，等到此一次巡查，你就要被發現有了主人？”秦若皺起了眉頭。

“是的！”水晶獸慢慢的說道。

秦若感覺到事情大條了：“那怎麼辦？”

“那倒是不要擔心，我只說我是接到了某個神王的契約，他們難道敢去和神王當面質詢嗎？管理這裡的，也不過是一些低階神官罷了。”水晶獸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秦若愕然：“額，這樣真的可行？”

“當然可行！我只要說我是某個神王的契約水晶獸，他們就不會再管我。當然，他們也不會再去追蹤記錄我的情況。畢竟，這樣等於偷窺其他神王的個人財產，這是犯忌諱的。而且，他們只要檢視我確實是簽訂了契約，但是他們怎麼能知道我和你簽訂契約呢？到時候就算我長期不走，他們也不會再來找我。哪怕他們很奇怪我為什麼遲遲不去神界。也不會過來詢問，如果真的來詢問，我不理他就是。沒有人敢為難一頭簽訂了契約的水晶獸。”水晶慢慢的說道。

秦若鬆了口氣：“那就好。不過看來，你這次算是倒黴了，找到我這麼一個主人。不然你可能很快就要得到某個神王的契約，去神界享福了。”

水晶突然苦笑起來：“享福……哪裡是享福。我們去往神界，不過是像是你們人類豢養家畜一樣的存在罷了。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採集大量的水晶觸手，當然，水晶淚也是必須的。一旦我們度過了產出水晶淚的黃金時代，就要被擊殺，強迫重生……”

秦若嚇了一跳：“我操，不是吧？這麼殘忍？”

“沒什麼殘忍，你們人類不也是殺了家畜吃肉嗎？對他們來說，其實我們也是一樣的。比如我，我已經傳承重生三十多次。”水晶淡淡的說道。

秦若認真的說道：“不，不一樣的，我們人類殺了家畜吃肉，是因為家畜是沒有智慧的野獸。而你不同，水晶獸一族，都是擁有很高智慧的存在。人類，對擁有高等智慧的存在，都是尊重的。”

水晶獸能夠感覺到秦若的誠意，但是還是有點微微的驚訝：“那如果我過了產出水晶淚的黃金時代，你怎麼辦？用大量的物資養活我這個純粹消耗的存在？”

秦若淡然一笑：“我想，應該是的。哪怕你什麼都不做，也沒問題。既然你已經是我們的一員，我們就會這麼做。而且，採集水晶觸手，水晶淚，我們也不會強迫採集，只要你在保證你的安全之下，拿出富裕的部分就好。當然，也或者，你可以去跟我們一起作戰冒險。你的實力強大，其實是很厲害的戰爭多面手。”

水晶獸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道：“你確定？”

秦若聳聳肩笑道：“當然確定！這必須是確定的！”

水晶獸沉寂了許久之後，才慢慢的說道：“如果你這麼確定，而且一定能實現的話，會有無數的水晶獸願意投入人類的懷抱中。哪怕人類不夠強大。”

“可是人類保護不了你們。”秦若無奈的嘆了口氣。

水晶獸卻淡然的說道“保護不了又怎樣？就算被搶奪擊殺，難道比當做沒有靈智的畜生豢養，然後反覆的擊殺重生更差嗎？更何況，我們死不了。他們不會真的擊殺我們，頂多就是擊殺我們，逼迫我們重生，繼續為他們作為牲畜罷了。”

秦若沉默了……

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將來要經歷這樣的反覆的生命過程，恐怕任何人都會想辦法反抗的。就算是死，又能如何？

水晶獸，一般不會死，因為沒有人會捨得真正擊殺他們。只要是有能力的人，頂多就是把他們擊殺，逼迫他們重生，而不是殺死！

如果是這樣，那水晶獸還真不如投入人類的懷抱算了。總比被人圈養起來，當做牲畜一樣的好。終究，水晶獸是擁有極高的靈智和智慧的。

擁有了智慧的存在，沒有人願意接受那種生活。

“或許以後可以吧。現在如果人類這麼做了，恐怕就麻煩了。人類會被徹底滅殺。因為人類影響到了那些人。所以，暫時不可能。即便是可以，人類也不能接受。一旦接受，就是死亡。而且，水晶獸也不希望看到一個對他們有幫助的種族，和善的種族，被滅殺吧？”秦若嘆了口氣說道。

水晶獸許久之後說道：“是啊，如果人類接納水晶獸一族，卻又沒有足夠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就是災難。暫時就這樣吧……或許將來可以。希望將來能夠可以。水晶獸一族，被奴役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既然已經太久，再等等也無妨。”

這是無奈，悲哀的無奈，可是不管是秦若，還是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