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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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ǎo)”,司機就知道你是外地人。
寧夏有個鎮北堡(6)
1962年春我第一次去鎮北堡的時候,正如《綠化樹》中寫的它“坐落在山腳下的一片卵石和砂礫中間,周圍稀稀落落地長著些芨芨草。”這裡所說的“山”即賀蘭山。那時,鎮北堡方圓數十里是一望無際的荒灘。沒有樹,沒有房屋,沒有莊稼,我從我就業的南梁農場到鎮北堡,途中除了蜥蜴就沒有其他動物。寧夏人形象地把蜥蜴叫“沙撲撲”,它在沙灘上打洞居住,像蛇一樣爬行時發出“卟卟”的聲響。我正在荒無人跡的沙灘上孤獨地走著走著,走了大約30里路,眼前一亮,兩座土築的城堡廢墟突兀地矗立在我面前。土築的城牆和荒原同樣是黃色的,但因它上面沒長草,雖然牆面凹凸不平卻顯得異常光滑,就像沐浴後從這片沙灘中一下子冒出地面,在溫暖的冬日陽光下顯得金碧輝煌。鎮北堡給我的第一印象是美的震撼,它顯現出一股黃土地的生命力,一種衰而不敗、破而不殘的雄偉氣勢。
可以想象,原來作為軍事要塞的鎮北堡裡面應該是有很多規模化建築的,但大概在清兵解散以後,堡內所有建築物都被附近老百姓拆的一干而淨,連城門垛的磚也拆的一塊不剩,所以我形容它“來往的人就從一個像豁牙般難看的洞口鑽進鑽出”。堡內的“郵政代辦所”“派出所”是民國時期蓋的土坯房,牧民的房屋就更加簡陋了。歪七扭八地隨意搭建了一些羊圈,實際上,當時的鎮北堡整個就是一座大羊圈。我去趕集那天,鎮北堡裡面也沒有多少人活動,充其量不到二百人,也沒有多少攤點,只有那麼二、三十個瘦老頭在賣和他們一樣乾癟的土豆黃蘿蔔。可是,有那麼多賣東西的攤點,有那麼多人熙熙攘攘做生意,在剛勞改釋放的我眼中,簡直比今天城市裡的“步行街”還熱鬧,令我彷彿一下子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耳邊還似乎響起了拉威爾的《波萊羅舞曲》那種帶有阿拉伯風格的音樂,於是讓我聯想到好萊塢拍攝的中東電影。這裡要說明的是,《碧血黃沙》並不是以阿拉伯為背景的電影而是一部描寫西班牙鬥牛士的電影,但奇怪的是第一個進入我腦海中的影片名就是《碧血黃沙》。在那樣一個殘酷的年代,儘管沒有戰爭卻餓死了幾千萬人的年代,艱難地跋涉在這一片黃沙之上,展開的任何想象都會自然地帶有死亡的血色。還有,現在的讀者可能不理解砂石廠的工人買了羊為什麼不牽著讓它自己走,卻要像抱娃娃一樣抱著它,很簡單,叫只有十幾斤肉的老羊自己走到砂石廠,至少又會減掉二兩肉。每一箇中國人在那個年代計算得都非常精明,所以我下面虛構了一段小說主人公“我”,用賣方的一種商品換同一賣方的另一種商品而獲得價格差的故事。
一切都因偷吃蔬菜而起,都因買鹽而起,我這一次趕集,改變了鎮北堡的命運,決定了鎮北堡的前景;從當前最強大的經濟支柱之一的旅遊業上說,我這次趕集,也決定了今天寧夏旅遊線路的佈局。
一撮鹽,竟對寧夏起了這麼大的作用。
(此處略去6800字)
西部企業管理秘笈(1)
——在北大國際MBA“大管理論壇”的演講
很高興受到北大國際MBA的邀請。十幾年前我也曾到北京大學講過一次話,但那次講的是我的本行——文學創作。今天再次到北大來,卻是向攻讀工商管理碩士學位的各位講企業管理。作家來向企業管理專家們講企業管理,據我所知在中國還是第一次,這是我深感榮幸的。可是,各位在企業管理上都是內行,我來班門弄斧很可能“露怯”,因而又感到很惶恐。不過,我畢竟在寧夏將一座古堡的廢墟建設成著名的鎮北堡西部影城,不僅為中國影視界提供了一處富有西部風光的拍攝場地,同時也是寧夏集觀光、娛樂、休閒於一體的重要旅遊景區,是寧夏投入產出比最高的企業之一。積有“下海”10年的經驗和獲得的成果,這大概是我還有一點資格被邀請來與各位一起討論企業管理這個題目的原因。下面,我僅將我的一點心得呈獻出來向各位請教,有“露怯”之處請批評指正。
一
在“下海”之前我也不能說毫無理論準備,在勞動改造的22年中,我唯一熟讀的書就是馬克思的《資本論》。當初,是像奧地利作家茨威格在小說《象棋的故事》中描寫的那樣,出於一種書生的積習,在囚禁中也要找一本書來讀。《資本論》還是允許犯人看的,而沒想到我一看便看進去了。這裡我還可以自豪地說,我在中國可能是通讀三卷《資本論》較多的人中的一個。誠然,改革開放後我有了閱讀現代西方經濟學和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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