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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那窗戶還都是紙糊的,被風一吹呼打呼打地響。
錢大膽想往窗子外邊看看,可又不敢,猛抬頭時,看見衣櫃上面有個東西在動,撲扇著兩隻翅膀,像一隻大鳥,“不對,不能是鳥,要是鳥的話,看見人來了,早就飛了。一定是鬼!”錢大膽越尋思越害怕,舉起鐵鍬就往櫃上劈,忽悠一下子,那東西從櫃子上噗地落下來。他也不敢近前去看,依舊坐在炕沿上,心裡稍稍踏實了一些,快點天亮吧,等到天亮,我讓那些人看看,我錢大膽讓他們看看我是怎麼老宅劈鬼的。
好容易捱到了三四點鐘,雞叫了頭遍了,錢大膽覺得有點困,伸開雙臂打了個哈欠,晨光之中聽見門外有動靜,他又害怕了,端著鐵鍬走到門邊,顫抖著叫道:“你是誰?”
外面沒動靜,錢大膽又叫:“你是誰,快說話!”還是沒動靜,錢大膽自己安慰自己說:“沒事,雞都叫了,鬼早就沒了。”可是說服不了自己,只把那門死命抵住。那東西拱了半天門沒拱開,就走開了,錢大膽只聽見了撲騰撲騰的腳步聲。
看見那東西走到窗戶那兒去了,模模糊地看著個影兒,肯定不是人,人哪有那麼長的臉,呼呼地喘著粗氣,就快把窗子吹開了。
錢大膽叫道:“我告訴你,我是錢……大膽,我……不怕……鬼。”也不敢過去,順手把鐵鍬扔了過支,打得窗稜斷裂,那東西一聲大叫,跑遠了。錢大膽也嚇得不輕,生怕再出什麼危險,也不敢出去,也不敢再坐著,開啟櫃子門,一下鑽到裡邊去,也不管年久日深,裡邊的灰塵落了滿臉,只那麼蒙著頭蹲著。聽見自己心砰砰砰地亂跳動,連天什麼時候亮的也不知道。
幾個和他打賭的人進來了,問道:“錢大膽,這一晚上過得怎麼樣?錢大膽,你在哪兒呢?”
錢大膽聽見有人來了,才像得了救星,從衣櫃裡邊連滾帶爬的出來,惹得眾人一陣狂笑。他問:“你們沒看見鬼嗎?”但見外面日頭升得老高。有如說夢話一樣的說:“我晚上看見鬼了。”
那些人就問:“鬼在哪兒呢?”
錢大膽指了指地下,我把他從櫃上打落到地下。低頭一看,見一頂破灰帽子在地上躺著呢。不由得羞得臉通紅,再去外面看自己那頭驢子,驢唇裂齒缺,受的傷不輕。正是昨天晚上它拽開了橛子跑到屋前,被錢大膽打的。
這一件事被村裡人傳為笑談,錢大膽也再也不敢說自己膽大了。
斷手緣 上
江邊的龍王廟是遠近聞名的鬼廟,故老相傳,有多少江裡淹死的鬼沒處投生,那魂靈便集結為一股怨氣,聚在龍王廟裡頭。
龍王廟不大,和普通的民房差不多,一樣有院落圍牆,只是荒廢很久,大白天的都沒人敢進來,現在更是牆倒屋頹,院子裡長了二三尺高的荒草沒人收拾。
一天夜裡,月黑風高,稀稀落落的楊樹葉子讓風吹得嘩嘩響,一個小姑娘沿著江邊,慢慢地走到龍王廟裡來,藉著星光,看見小姑娘容貌俏麗,身量奇整,只是衣衫破敗,面黃肌瘦,好像很久沒有吃到東西了。
她叫可兒,父親是本地的函使,專管來往的公文和私信的收送,本來生活很富裕。不久以前,可兒的媽死了,父親又續絃,娶了一房妻子,這妻子還帶來兩個孩子,後媽對可兒不好,非打即罵,還三天兩頭不給飯吃,可兒的父親開始還勸兩句,後來漸漸把夫妻情看得重、父女情看得輕,也就不大管了。後媽得寸進尺,乾脆把可兒從家裡攆了出來。可兒無家可歸,每天或者要飯,或者為財主家縫補洗涮衣物換口飯吃。晚上有時住在東家,大多數時候都是棲在這龍王廟裡。雖然害怕,可是除了這裡也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今天,她做完工回來,天上的星漸漸為陰雲蓋住,要下雨的樣子。可兒進到廟裡,龍王像怒目長鬚,比每天顯得更加恐怖。可兒閉了眼睛不敢看,假裝睡著。
門“吱嘎”一聲開啟了,把可兒嚇得一哆嗦。進來一個人,長得挺高大,卻猥猥瑣瑣,一副下作相。可兒壯著膽子看了那人一眼,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放了心,想要撲過去哭訴自個兒的悲苦遭遇,卻沒敢過去。
父親手裡拿著一把比烏雲的夜更嚇人的長刀。
原來,後媽把可兒攆離家門,心裡卻還是放心不下,擔心可兒還會再回來,與自己的親骨肉爭寵、爭家產。心想索性來個痛快的,讓丈夫殺了可兒。
可兒的父親想要不去,又怕妻子一生氣離開他走了。沒辦法,只得買了一把刀,奔龍王廟走來。
可兒怯怯地叫了一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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