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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尊口,我也不好有所隱瞞──首先,那名剋死異鄉的女子,並非是先朝的鴻玉公主,僅是一名與公主長相相仿的漢人女子。」的
「什、什麼?!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這在各朝皇族中都是很常見的事,他們於民間找出容貌形體相似者,以便危難之際能頂替貴冑真身,在五公主那個情況下,等同於當她的替死鬼。讓這件事進行得最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關鍵,是那名漢人女子先前於家鄉與一名番人奴隸有染終至珠胎暗結,在產下稚兒後,奴隸男子被施以鞭笞之刑,漢人女子被趕出村莊,依法終生需顛沛流離。」 「換言之,不會有人尋找她…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衛一色喃喃低語,由衷傷感。「因為早在被驅逐的那日,她就算是死了。」
「番王在五公主嫁入國域前已在民間找尋這樣的女子,按照年齡推論,我斷不可能是五公主所出。」沈君雁仍是風輕雲淡的口吻,嗓音像順著春風,流暢飄揚。「水土不服而死也是表面話,實際原因乃為毒殺。番王趁“五公主”死亡之際,將真正的五公主和她的孩子送往他處。」
「五公主和孩子還活著嗎?」
沈君雁的眼神隨和而內斂,看不出特別的情緒。「番王原本託付一名最信賴的臣子照顧五公主與該名皇嗣,未料那名臣子正是最後暗殺他的叛徒,我想五公主也難逃那叛徒的追殺吧…五年,還是六年呢?亂世中就算不捲入宮廷風暴,一名女子和稚兒能撐這麼久也算是奇蹟了。」
衛一色沉默,沈君雁則為自己再倒了杯茶,淡然續道:「為了補償不幸地必須當五公主替死鬼的漢人女子,番王和五公主決定請託老將軍前去尋找那名女子的稚兒,並請老將軍妥善照顧,不過戰事屆至,當年村莊的人早就一個個遷走,村不見村、落不成落,花了六年的時間,原本村裡的漢人才又建立起一處村落──那就是新的沈家村,而老將軍也終能完成六年前的託付。」
「那名漢人女子是妳的…」
「噯,她便是我的母親。」
衛一色的目光蘊含情感,望之總能繚繞心絃,令人回味無窮,沈君雁見她為自己的身世如此哀傷,一時半刻也沒了話,方才神閒氣定的嗓音收聲,如手掌輕敲古瑟之弦,與沉靜悽然的氣氛一起停息安歇。
末了,衛一色抿口茶,抒解頓感乾涸的喉嚨。「為何妳…會知道如此詳細的內情?」
「妳都能從我的名字和那塊玉佩聯想到這地步,我又怎能裝聾作啞?」沈君雁感慨地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我過去不信任老將軍,總覺得那人遲早有一天也會把我賣了,便想弄清楚他到底存什麼心才收留我,不料秘密是越查越令人膽戰心驚,老將軍又見我終日鬱鬱寡歡,便把番王的那封密函給我看了。」
不明源由的,衛一色神情溫暖地笑道:「所以妳還是長得像母親,沈軍師。」
「而妳約莫是長得像父親了,將軍。」沈君雁雖笑得灑然高秀,眼神卻意有所指地審視那明顯修碩於任何女子、甚至是優越於漢人男子的身型。「所謂山騫不崩,惟石為鎮,骨之謂也,乃指山脈雖不斷剝落坍塌,整體山嶺卻不會塌陷,原因便在於其中的岩石起到穩固支撐的作用,一如支撐人之形骸的一身骨幹。將軍,妳神骨奇筋,兩目精神,陽剛之處樂觀進取,能建功立業,陰柔之處謹言慎行,可以安身立命,比之我,妳更有貴族之相、皇命之格。」
「沈軍師原來也會看相嗎?」衛一色好奇地偏頭,略顯傻氣地說:「我現在已經是王爺了,所以妳應該說得沒錯。」
沈君雁吁了口氣,眉宇伸展清朗,一望有乘風翔舞之勢,與衛一色那對修密黑亮、神采洋溢的眉型相比,各屬上乘,皆有高處。
罷了,遲早這事兒還會再提一遍。
給了她這個與鴻玉公主極是關係曖昧的名字,交給她龍鳳呈祥的昔日定情信物,上天偏又讓她生了這張與母親相似的臉,於是所有明白箇中奧妙的人都會聯想她與五公主定有淵源──就連真正的當事者也會這麼以為。
「將軍,請恕我冒昧一問,“一色”之名是老將軍為妳取的,但妳原先的名字是?」
「瑛隼。」衛一色搔搔臉頰,羞澀地說:「幼小時有印象一直被這麼叫著,但到底是不是我的名字,我也不確定。」
沈君雁閉起眼睛,當真是哭笑不得。隼,乃鷹之一種,體態雄健,兩目銳利,自古為五公主所嫁邦域之國獸;瑛,意為美玉,對稱鴻玉,與鷹同音,兩字為名著實精湛,妙不可言。
收養衛一色後,衛子明為她精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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