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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麻木地看著這一切。甚至最後,他竟然開始解剖起自己來,於是他成了一個很優秀的外科醫生。
故事到這裡,都很像是一個勵志的小說。
可是後來,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代價就是,他開始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痛。
我們要聽到大風呼嘯過峽谷,才知道那就是風。
我們要看到白雲漂浮過山脈,才知道那就是雲。
我們要愛過,才知道那就是愛。
我們要痛過,才知道痛也是因為有了愛。
難道那一段時間的自己,消失了對痛苦感應的能力,是因為,已經消失了愛嗎?
我合上書的時候,突然浮現出這樣的問題。
5
清和去了美國之後,作風變得異常大膽。
舊金山同性戀遊行的時候,她矯健地穿梭在人堆裡,並且和一個穿著超短裙的大鬍子男人拍了照。照片上那個大鬍子男人和她笑得一樣嫵媚而且動人。並且清和的手還放在那個男人毛茸茸的大腿上。
遊行回來之後,清和的MSN簽名檔就改成了:鴛鴛相抱何時了,鴦在旁邊看熱鬧。
她到美國之後,考好了駕照,開著米白色的甲克蟲,在美國的各條街道上擺著誇張的姿勢拍照。
她告訴hansey他喜歡的JPG在美國被擺在超市的貨架上販賣。
她在我生日的時候給我寄回一條我看中過卻捨不得買的PRADA的皮帶。
她朝著幸福美滿的生活大步而去。
而我們留在上海,享受著夏天曬死人的炎熱。
有一天早上我醒來,看見MSN留言,清和說:我好想回國。
我想要回話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下線了。
我也忘記了我們有著十五個小時的時差。
但如果僅僅只是日照角度的差別,那也沒什麼。
重要的是還有一些我們無法訴說的情緒,隨著巨大的機翼飛越換日線的時候,一同消失了。
6
——回憶和理想,哪一個更悲傷?
——理想。
——可樂和橙汁,哪一個更悲傷?
——可樂。
——少年和成人,哪一個更悲傷?
——少年。
——天空和海洋,哪一個更悲傷?
——天空。
——巧克力和玫瑰花,哪一個更悲傷?
——玫瑰花。
——過去和現在,哪一個更悲傷?
——……對不起,我答不上來。
也許過去和現在,都不怎麼悲傷。悲傷的也許是前面看不清楚的未來。
……
……
9
那天在和朋友玩一個遊戲。哪些詞語可以很少年。
我說,速溶咖啡很少年,咖啡就不少年。
——冬天的寒冷逼進窗戶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應該都有過這樣的記憶,在昏昏欲睡的深夜,撕開塑膠袋,將咖啡粉末倒進杯裡,熱水衝出泡沫,氣味也很像那麼一回事,但喝到嘴裡依然離不了“速溶果然還是速溶”的廉價感。是那樣真實的記憶,粘連在高三的生命體上,想要剝離開也只能撕得血肉模糊。我們的高中年代,就是在這樣廉價的咖啡香味裡,堅持著那些微弱的理想光芒。
儘管多少年後,它們變得不值一提。
他說,中性筆很少年。
——已經不可能再擁有那樣一段時光了。每一天有大量的時間都消耗在不停地書寫裡面。抄寫,演算,再抄寫。也習慣了隔個兩三天,就在學校門口的小攤上與老闆討價還價地買回好幾支新筆。
當我們在年少時記錄過的那些習題,那些源源不斷凝固在紙張上的黑色藍色藍黑色墨水。我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它們會慢慢走出我們記憶的狹長走廊,消失在光線隱沒的盡頭。
就像是憑空丟失的票證,從心裡拉扯出滿滿當當的空洞感。
我說,機器貓很少年。
——其實我們都是和康夫一樣普通而略微平庸的少年。活在夏日的白光和熱氣裡,穿著制服,拿著揹包,演算著試卷。活在瘋狂的考試和愛念叨的媽媽的壓力之下。雖然我們每天都在幻想著竹蜻蜓和時光機,幻想在衣櫃裡養一條恐龍。可是,我們還是知道,那只是我們年少時每天傍晚六點半的記憶。電視機裡的童話,像是夏日裡的薄冰,幾分鐘後,就化成水,再化成汽,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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