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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學到的一切,都離不開戰爭與軍事的範圍,王翦同同鄉夥伴們從小玩的,也是打仗遊戲。

但王翦在年少時,並未從同鄉一起受父輩訓練的夥伴裡脫穎而出,他唯一的特點,或許就是“知兵”,他對父輩的戰爭故事特別感興趣,還把從族叔王齕那裡借來的《商君兵法》翻得穿竹簡的麻線都爛了。

到他十七歲傅籍成丁以後,就開始正式服役,跟隨秦軍輾轉作戰,接受來自戰場上的考驗,砍下了屬於自己的第一顆人頭,爵位從第四級的”不更“升為第五級的“大夫”,職位也從什長升為屯長。

兩年前,也就是今王四十一年夏,以悼太子死為藉口攻魏,王翦的族叔王齕為將,便讓他從徵,那一年,王翦20歲。

那一戰,秦軍拔取了邢丘、懷,在河內紮下了兩根釘子,作為屯長的王翦也因為表現出色,升為百將,爵位也升到了第六級的“官大夫”。

他不再青澀,臉上多了許多風霜,人也更加老成,經過戰爭磨子的長期精磨細碾,逐漸成為真正的軍人。

去年,王翦又參與了對趙國的進攻,秦軍再拔藺、離石、鄔三城,在大軍撤離時,王翦的族叔,將軍王齕舉薦他做了鄔縣的五百主、代縣尉,爵位則不變。

鄔縣是一個特殊的地區,這裡是秦國河東郡唯一一個位於汾水以東的縣,北面就是趙國太原郡,南面就是韓國平陽、上黨,在戰時,鄔縣是突入趙、韓的進攻前沿,可在漫長的和平里,鄔縣又是隨時會遭到兩面夾攻的孤島。

此乃險地,所以對族叔這次舉薦,王翦是有些不解的,甚至有種被遺棄的悲憤感。

當時,已升為“五大夫”,成為秦國一顆冉冉升起將星的王齕告訴了他理由。

“鄔縣至關重要,需老成持重之人鎮守,你從小雖貌不出眾,武藝也不運算元弟裡最拔尖的,卻年少知兵,多謀而穩重,又明析大局,由你扼守此地,我方能放心……”

王翦恍然大悟,族叔的這番話讓他倍感責任重大,到任一年來,不敢有絲毫鬆懈。

他手下這五百人裡,有許多非軍人的軍人,他們有的是來自關中的刑徒,因為犯罪充軍,流放到這邊地來。還有一大半則是已經分不清楚籍貫是趙、魏,還是韓國的當地人,他們一年前或許還是趙卒,如今卻穿上了秦軍的衣甲,這些人對秦國沒有絲毫的歸屬感,應徵入伍,只是為了討口飯吃。

要駕馭好這些人,同時與縣中的令、吏合作,在群盜四起的大環境下管好當地治安,還要隨時警惕來自趙、韓兩國的試探冒犯,可不容易。

所以短短一年裡,王翦學到了許多在行伍裡一輩子也不會去了解的東西。

他再度翻出了族叔走前送他的幾本兵書,細細揣摩,不再同小時候一樣,只對孫子兵法裡的《軍形》《兵勢》等感興趣,而開始鑽研那些在他眼裡,朝堂大人物才需要知曉的《始計》《用間》。

他在巡視鄉里時,開始嘗試與當地人交談,感受他們對秦卒的畏懼,日常都關心些什麼?

對魚龍混雜的手下,他也嘗試用不同的態度和方式去籠絡、駕馭,對來自關中的秦人,就用袍澤鄉情,對本地士卒,就多以寬仁慈厚。

他也開始研究律法,身為縣尉,對秦律一知半解是行不通的。

所以此時此刻,在審訊這名似乎經歷過不少事的賊首時,王翦不需要看文書,就能一字不差地將例行審問的程式走一遍。

確定其姓名、身份、籍貫、曾犯有何罪,判過什麼刑罰或經赦免,這些問答,都要透過筆吏一一記錄在案,再存入倉庫中儲存。這就是從商君變法一來,在律法上明文規定每次審訊都要進行的“封診式”。

一套流程下來,這賊人的身份、經歷也就問得差不多了。

“看來對岸祁縣的長安君,終究不肯安分度日啊……”

王翦有些憂心忡忡,因為趙國去年忙於伐燕,秦國從去年起也忙於攻韓,兩國的劍拔弩張消失了,邊境出奇的平靜,彷彿之前長達數月的對峙是假的。

只要給王翦時間,他有信心將鄔縣治理得如鐵桶一般,同時吸引苦於盜賊的趙國百姓來投奔,讓這個秦軍的前沿陣地越來越穩固,為日後秦軍進攻太原做準備。

但這種局勢慢慢向他傾斜的平靜,卻因長安君的到來打破了。

從最初的先禮後兵,到如今疾風驟雨的剿賊行動,看得出來,長安君是鐵了心要在祁縣做一番大事,祁縣的練兵和頻繁的軍事增援,讓平靜許久的秦趙邊境,再度徒然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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