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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的婚事,自然是重中之重,據說近來齊王與君王后正在張羅她的婚事,但卻不知道她會嫁給哪位大王、公子。她們僻居深宮,沒什麼見識,更不太清楚當下列國君王公子的情形,便在三公主田蕤的慫恿下,請田葭來說說看。
被公主貴女們推來攮去之下,田葭不得已,只好分析道:“燕國是絕不可能的,故而長公主所嫁,無非是楚韓趙魏秦五國。小女又聽說,秦王稷年過六旬,他的太子兩年前剛剛死在魏國,如今國內未立太子,就算立,太子也三四十了,長公主總不能嫁給公孫吧?故而秦不可能。”
“韓國素來弱小,又才死了國君沒幾年,如今韓國太后不過三十多,韓王僅有十歲,以一女子承一弱主,非齊佳偶,故而韓國也不可能。”
“楚王橫年邁,身體又不好,雖然楚國太子二十餘歲,正是婚配的年紀,但他人在秦國咸陽做人質,故而楚亦不可能。”
“除此之外,便是魏、趙了,魏國太子午年紀合適。趙王丹也還沒迎娶夫人,考慮到我齊國接納了長安君作為人質,長公主要嫁的,興許是趙王……”
“阿姊說的有道理。”田蕤滿臉佩服。
接下來,她們又聊起了這次狩獵的事。
要知道,在齊國,男女之防並不嚴格,狩獵除了演武嬉鬧外,很大的一項功用就是給青年貴族男女們一個相親的機會,封君將相家的男兒用手裡的弓矢,在躲在帷幕內觀看的少女面前表現自己,贏得她們的芳心。少女們也會暗暗挑中自己中意的男子,採集香草,放在囊內送給他們,以達到“折芳馨兮遺所思”的含義。
這一來一回,若是兩家門戶相當,一樁姻緣便差不多成了,若是不成,也會有剛烈的少男少女做出淫奔野合的事情來,畢竟連當今齊王和君王后,也是透過“淫奔”才結合的。
齊國民風開放,不忌歡愛,民間女子尚未成家卻已經生了好幾個沒爹孩子的事司空見慣,這種事情在齊人眼裡算不了什麼。
對於貴族少女們亦然,對異性的愛慕,是不用避諱的。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戰國是崇尚陽剛的時代,但凡有射御騎術出眾表現者,都是少女人矚目的物件。
所以,明天誰能在狩獵裡拔得頭籌,便是她們們爭論的重點,或說是匡梁將軍,或說是安平君家的田虎……
“聽說那趙國的長安君也來了?”這時候有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頓時將話題帶偏了。
少女們開始激動地談論起與長安君有關的事情來,近一個月裡,臨淄城裡,可全是跟他有關的傳聞,比如數言黜貂勃,比如宴飲上與將軍匡梁的賭鬥,他真的能釀造出能灌倒匡梁的烈酒麼?
那個趙國公子的到來,給看膩了臨淄風物的貴族少女們帶來了許多新鮮感,她們都很期盼明天的狩獵場上,能一睹長安君風采。
田葭卻對那個整日只知道釀酒的新鄰居,沒什麼興趣,她只希望這場無聊的狩獵早點結束,到時候,她又能混入稷下學宮,看英傑們爭論駁辯了,那可比在這裡乾巴巴地坐著,亦或是看男人們屠殺獵物有趣多了。
看著身旁眾人,她不由暗歎:“臨淄真是涇渭分明,天下最聰慧的集中在稷門外,天下最驕奢愚昧的人,卻都簇擁於此,不知道去吸納一點聰明氣,我偏偏落入其中……”
……
不論是期盼還是冷淡,次日破曉匆匆到來,一大早,在這群綠衣黃裳的貴女裹挾下,田葭擠在她們中間,來到了太子建紫帳兩側的高臺上。
隨著主持這場狩獵的太子頷首示意,滕更便點燃了燎火,清了清嗓子,讓參加圍獵的眾人上前來拜見太子,進行祭祀後正式開始圍獵。
眾人依次入場,臺上少女們恰好能一目瞭然,她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對著那些人指指點點。
首先入場的是安平君家的田虎,少年面色稚嫩,卻身材高大,所帥的私屬卻很少,僅有三四十人,比起其他動輒上百的獵隊,少了許多,但眾人都司空見慣了,安平君不喜歡在這種場合出風頭,想來他的兒子也是如此,田葭卻是有些憂心,她很清楚,和低調的父親不同,弟弟看似老實,可極愛爭強好勝。
接下來是匡梁,此人二十餘歲,身材高大,駕一輛駟馬大車,而他身後則是由其祖父匡章所建立,著名的齊國“文騎”。這批騎兵持矛,身上穿著染成赤紅的皮甲,坐騎則披掛黑白花紋的馬甲,遠遠看去好似斑馬,華麗異樣。文騎們甫一出場,頓時引發了陣陣歡呼,匡梁本人也高舉長劍,向著貴族少女們觀看的高臺揮舞,似乎他的意中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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