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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的憤怒。
“恕我直言,我認為這種名譽和權威本身就有問題。正因為是光榮的國立大學的教授,萬一發生誤診時,更要堂堂正正地出現在法庭,不妨認為法庭不是追究醫生過失的地方,而是促進醫學進步的場所。”
“事不關己,你當然會說漂亮話。”
“不,身為醫生,只要尊重生命,就可以做到!”裡見的語氣毅然決然,充滿堅定。
“好,我明白了,我相當瞭解你的意思。你可以為所欲為,但容我提醒你一句,萬一你的證詞有損於浪速大學的名譽,即使你想要留在大學,恐怕也待不下去了。”鵜飼的語氣十分冷酷。
“那,我告辭了……”裡見緊閉雙唇,鞠了一躬後,站了起來。
旁聽席中所有的視線都投注在證人席的柳原身上。至今不曾在法庭上露過面的鵜飼醫學部長,也夾雜在浪速大學和醫師公會相關人員之中,出現在旁聽席。坐在前方的財前被告臉上難得地顯現出緊張的神色。
“證人必須如宣誓中所提到的,不隱瞞、如實說出真相。現在由被告律師開始訊問。”
為了使柳原平靜下來,河野律師緩緩地站了起來。
“手術時,你好像擔任第一助手,請你談一下手術當時的情況。”
“……病人的咽喉被痰卡住了,似乎十分痛苦,於是我就採取了急救處置法,注射了維他康復和止咳劑,然後向財前教授請示。教授說,現在惟一的可能就是術後肺炎,所以指示我先使用1000CC的氯黴素,之後每隔6小時使用500CC。我按教授的指示進行處置,在12小時後的第二天早晨8點左右,病人一度恢復至低熱狀態,但正午時,再度出現高燒和呼吸困難。於是,我再度去請教財前教授。”
“當時,財前教授做了什麼指示?”
“那天是教授出發參加國際外科學會的前一天,剛好是他最忙的時候,但在詳細聽我報告病人的症狀後,便指示我繼續每隔4小時就大量使用氯黴素。第二天,教授就出國了。”
“財前教授出發後,病人嚴重發作是在什麼時候?”
“是教授出發後第12天的6月19日,當時不同於以往的發作情況,病人的臉色蒼白,喉嚨發出沉悶的聲音,模樣異常痛苦。我在連續使用氯黴素的同時,也在病人背後放了墊子,讓他以坐姿呼吸,雖然獲得暫時改善,但第二天傍晚開始,病情卻急劇惡化,當天晚上就死亡了……”柳原低下了頭。
“仍然以不幸的結果收場,是不是?但我們十分了解,你已經盡了全力。我問完了。”
一切都如事先充分討論的那樣,河野律師和柳原流暢無誤地合力完成了訊問和回答。
審判長看了一下病歷。
“原告律師有沒有問題要問證人?”
關口律師看著柳原:“你抽出的胸水病理檢查結果怎麼樣?”
“是癌性肋膜炎引起的。”
“這麼說,證人是在病人臨死之前才第一次發現癌性肋膜炎,對不對?”
“……”
柳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關口上下打量著柳原。
“既然你不回答,我就要問下一個問題了。請你描述一下手術前X光片上的陰影。”
“在左肺下葉附近,有一個像小指頭般大的陰影。”
“財前被告有沒有針對這個陰影做特別的指示?”
“特別的指示……但是……教授比平時花了更多的時間,仔細觀察了陰影,還告訴我,在做癌症手術時,要做好萬全的處置,以防可能會有肉眼看不到的轉移和併發症。”柳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轉移了焦點。
“那麼,在手術時,是否有和平時不一樣的指示?”
“這個嘛……並沒有。但教授的技巧利落自如,簡直如行雲流水一般,在手術時間上,也比平時更短。手術很快就結束了。”
“這就奇怪了。如果在手術前注意到了肺部的轉移灶,在手術前應該會特別提醒你注意,財前被告本身的執刀也會更加慎重,照理說,手術時間應該比平時更長才對,不是嗎?”
“但這取決於每位執刀者的技術和手術方法的不同,無法一概而論。”
“為什麼病歷上沒有病灶轉移到其他器官上的記錄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原答不上來,坐在被告席的財前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那,那是開刀時的觀察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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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知的考驗(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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