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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為後……沈府應該大派筵宴才是……伯虎,你作何不留在府上吃過酒再回?”

唐寅道:“在下不過是例行拜訪,哪裡有資格留在沈府吃酒?況且沈尚書公務繁忙,在下又怎能多叨擾?還有就是牽掛家人,畢竟剛從外地回來,亟需安頓,所以早些回府不足為奇……徐兄,你有事直說便好。”

就算徐經再不通人情,也能感覺到唐寅對他態度上的改變,心裡有些奇怪,暗忖:“都說唐寅這幾年哪怕巴結上沈大人,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為何現在看起來好像沉穩內斂很多?”

徐經沒著急跟唐寅說事,先倒上酒,硬要跟唐寅喝上三杯,末了才道:“伯虎,為兄就直說了。其實這幾年為兄一直在為當年咱們的案子奔走,一直希望朝廷能早日寬赦你我,早些參加科舉。”

唐寅搖頭:“當年我們少不更事,做錯了事,還連累到程學士,現在過去這麼多年,為何要執迷不悟呢?”

“這怎就成了執迷不悟?”

徐經有些著急了,漲紅著臉道,“這案子,我們分明是被冤枉的……你我都該清楚,咱提前哪裡得到過考題?如果得到考題的話,何至於連金榜題名都沒有?程學士並非受你我牽累,而是遭到政敵的打擊和陷害,我們也都是受害者。”

唐寅嘆了口氣,道:“事情過去很久,某本不想再提,其實當年若非你我二人在應考時招搖過市,特立獨行,甚至開罪很多人,何至於被人非議?程學士若不見你我,便不會有如此境遇,到底還是咱們害了他。”

徐經深吸一口氣,沒料到唐寅會這般“大徹大悟”,甚至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豁達。他本想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但念及現在要巴結唐寅,有些話就不能繼續說了。

“伯虎,這件事已過去,舊事不提。”

徐經道,“你現在入朝為官,想來跟身兼吏部和兵部尚書的當今帝師沈之厚走得近,這件事如果由他出面幫忙轉圜的話,或可將當年事一筆勾銷。”

說是不提,但還是想求唐寅把十年前的案子給抹去,讓他重新獲得參加科舉考試的機會。

但他顯然忽略了一個問題,唐寅並不想給當年的案子翻案,一旦觸碰,意味著很多人會舊事重提,對他以後的仕途造成阻礙,反而不如現在這般,旁人早就忘了當年案子,他有年紀比他小卻早已位極人臣的沈溪提攜,在朝做官可謂前途無量,怎麼可能犯蠢連累提拔他的沈溪?

唐寅道:“徐兄,你看在下如今已入仕,很多情況跟當年大不相同。其實那會兒你我二人堅持不肯就官,實在太過固執,反而不如從下官做起。你我都是舉人,指不定幾年後便可在朝中有所作為……”

話說到這裡,唐寅基本已表明態度,他不肯出手幫忙,這讓徐經忍不住一陣怨惱,臉色一沉:

“伯虎老弟,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有沈大人欣賞,平步青雲做到知縣的位子,正七品的官就算是兩榜進士也要等幾年缺,而你直接就補了實缺,可我呢?回去後當個縣衙小吏?指不定被人如何欺辱,如何才能跟你一樣做到正七品的位置?”

唐寅搖頭:“早年在下於沈尚書麾下效命,到東南海島上監督造鹽,還有往北方草原跟韃靼人交戰,這些事你怎不提?我也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因為唐寅的臉色不太好看,大有拂袖而去的意思,徐經趕緊改變態度:“伯虎老弟,你別生氣,咱有事說事……你有這番人生機遇,跟沈大人提攜關係很大,為兄這邊……就沒那造化了!”

“要不這樣吧,你從中引薦一下,讓在下也能到沈大人手下做個小吏,就算不當官,鞍前馬後跑腿也成啊。”

本來唐寅對徐經還算客氣,到底當年徐經對他不薄,但因剛剛撕破臉皮,此時就算徐經低聲下氣央求,唐寅也不為所動。

唐寅畢竟做過一任知縣,不需要保持虛偽的客氣,直接駁回:“沈尚書門第實在太高,連在下都巴結不起,更別說引介他人了……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說著,唐寅站起身便要走。

徐經趕緊起身,攔在唐寅身前,怎麼都不肯讓他離開。

“伯虎老弟,咱有話好好說,彆著急,千萬彆著急。”

徐經一臉苦澀,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就算不提這些糟心事,咱也可以談談交情嘛,這麼多年了,你在詩畫上的造詣早就為世人所傳誦,為兄想跟你探討探討……”

唐寅搖頭:“沒時間。”說完堅持要走。

這次徐經直接抓著唐寅的雙臂,幾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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