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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之跟這美人飲酒作樂。

因為對這美人的寵愛,他對家中和外面藏著的女人都不那麼感興趣了,幾乎到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地步。

“美人”得到張延齡的喜愛,進獻美人有功的江櫟唯,也得到張延齡的提拔和重用。

張延齡親自出面找錦衣衛指揮使趙鑑說和,趙鑑雖然滿心不悅,畢竟將江櫟唯革職是錦衣衛幾個高層商議後作出的決定,但忌憚張氏兄弟的權勢,江櫟唯還是官復原職,繼續擔任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官正五品,地位比之以往更高。

自此,江櫟唯脫離馬文升、劉大夏掌控,正式投靠張氏兄弟,成為外戚黨的馬前卒。

在京師戒嚴這段時間,京師接連傳出“欽命大案”,說是有官員、商賈跟韃靼暗中勾連,這案子由張延齡牽頭,江櫟唯具體負責,最後追查出一系列“亂黨”,在嚴刑拷問下,終於找到“證據”,眼下案子還在審理中,江櫟唯從中漁利不少,但大多數都進獻給了張延齡,讓張延齡賺得盆滿缽滿。

“還是姓江的小子會做事,不但能找來美人,還能幫我賺銀子,之後再有什麼麻煩事,我便讓他去做,即便鬧出什麼事來,我可以推個一乾二淨,說姓江的小子是劉大夏一夥,反正劉大夏在西北沒幾天活頭了,死無對證……如此也少了後顧之憂!”

張延齡打著如意算盤,別人在戰爭面前都提心吊膽,到了他這裡,戰爭反而是發財的好機會。

張延齡透過京師戒嚴,所賺取的銀子已經有近十萬兩,具體數字他沒算過,至於金銀之外的珠寶玉器和古董字畫,得到的更是不少,都是下面商賈孝敬給他的。

“侯爺,姓江的小子,始終跟咱不是一個姓,要不這樣,再培養幾個家生子到錦衣衛那邊,陛下近來對錦衣衛很是倚重啊!”

張延齡的得力助手,在這一年多時間成為張延齡左膀右臂的張虎琦上前請示。

張虎琦本姓陸,但在進入張府做事後,愣是改姓隨了主人家,意思是以後生是張家人死是張家鬼,加上他在溜鬚拍馬和做事能力上都不錯,逐漸得到張延齡信任。

張延齡對於在張家服務多年的老人已失去信任,因為他怕自己做的事被兄長和姐姐知道,所以就算是張府做了幾十年的老家僕,也都被他時刻防備著,而一些新賣身進張府之人,被他逐漸委以重用。

張延齡聞言搖頭:“姓江的背後已沒有靠山,只能指望本侯,他做什麼事還不是要聽命於我?”

“廠衛這種要害衙門,還是少安插人為宜,以拉攏為主。有事發生,這樣容易抽身。陛下對信任的衙門同樣存在懷疑,誰知道哪個是忠哪個是奸?別等陛下要拿廠衛開刀的時候,發現我們牽涉到裡面,就算陛下跟我們張氏是姻親,也會翻臉!”

張虎琦點頭哈腰:“是,是,還是侯爺考慮周祥。”

張延齡道:“聽說劉大夏兵馬已進軍延綏,開始陸續收復邊關城塞,陛下那邊得知韃靼主力遠在寧夏鎮,一定會再提京師解除戒嚴之事。但現在正值咱們賺錢的關鍵時候,所以必須得在外面製造一些風聲,就說邊關戰事還存在變數,最好找說得上話的言官,去陛下面前吹吹風!”

張虎琦一臉為難:“侯爺,問題是現在除了幾名部堂和閣臣,其餘官員很難見到陛下。這風……不好吹啊!”

張延齡冷笑道:“朝堂往裡面吹風難,宮裡不是有人嗎?或許可以找人跟皇后說說,怎麼說也是我們張家人,亦或者,找人跟太子說……別小覷了太子的力量,太子年歲不大,但是儲君,隨便咳嗽兩聲,陛下那邊都會緊張!沈溪那邊可有訊息?”

張虎琦想了想,搖頭道:“沒具體的訊息,但聽聞,這兩天有沈溪的奏報進京。”

“沈溪那小子,就是個繡花枕頭,看起來好看,但裡面確實一包草……以前我還覺得他挺能耐,結果卻如此窩囊……對了,西北之事正好可以拿他來做文章,之前他不是說韃子可能從宣府鎮進攻嗎?那就找人,在京師放風,說韃子主力正在攻擊宣府,趁機往居庸關挺進,哈哈,這訊息一傳出去,陛下豈能讓京師解除戒嚴?”

張虎琦沒有發現張延齡這計策的妙處,猶豫不決:“侯爺,這子虛烏有的事情,就怕事後不好處置……”

張延齡沒好氣地喝斥:“管他子虛烏有,只要京師繼續戒嚴,就會有大把金銀送上門來。即便事後,不是有沈溪那小子頂缸嗎?聽我的,放心去做便可!”

張延齡越想越為自己的想法拍案叫絕,既可達成京師繼續戒嚴的目標,還可以趁機坑沈溪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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