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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不幫我,卻幫那些財狼心性的贓官說話,我以後經商還有什麼依靠?

“民婦知道了。”

惠娘說到這裡,忍不住嗚咽起來。

“知道就好。”沈溪一臉嚴肅,“本官的意思,限你半月內,將商會名下所有產業都停下,收攏資金到城外接辦田產,此事也就罷了!若不聽勸,官府對陸夫人有所動作,別說本官不伸出援手!”

“民婦遵命……嗚嗚……”

惠娘泣不成聲,沈溪心中疼得厲害,可他卻知道這事兒沒法妥協。

這女人實在太倔了,跟她講道理沒用。沈溪自問自己不過是個從五品的文官,放到地方自然可以當一個土皇帝,但在京城這種地方,但那些權貴真要對付他,跟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不說別的,僅僅外戚張氏兄弟,就是他無法逾越的一座大山。

只有讓惠娘明白眼下真實的處境,斷絕她從沈溪那裡得到幫忙的心思,才會讓惠娘徹底死心。

但沈溪知道,這麼做的結果是把自己擺在跟惠孃的對立面,讓惠娘對他徹底失望。

“既然知曉,你且去吧。以後別踏足我家門,本官身在翰苑,東宮之師,不想為人知道與商賈之婦走得太近。”沈溪冷聲道。

“嗯……”

惠娘站起來,並未轉身,而是向後退到門口,差點兒被門檻給絆倒,等人離開房門後,她哭泣的聲音更大了。

沈溪聽到後心如刀絞,一張臉白得嚇人。

“啪!”

沈溪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在書桌上,可劇烈的疼痛仍舊不能將心中鬱悶化解分毫。

朱山走了進來,道:“老爺,掌櫃的哭了。”

“我知道。”沈溪厲聲道,“你出去,別打攪我清靜,要是不聽勸,我讓人打你五十大板!”

“發什麼脾氣,我又沒做錯事,老爺,您先在這裡歇著,我去做別的了。”朱山不是個逆來順受的小姑娘,嘟起嘴鬧著小情緒出去了。

離開書房後,朱山第一件事就是把事情告訴謝韻兒,因為她覺得,家裡若是當家的失去理智,必須要把事告訴“二當家”,也就是這個府邸的女主人謝韻兒。

在朱山看來,家裡除了沈溪有本事,其次就是謝韻兒這個主母。

等傍晚吃飯時,謝韻兒關切地問道:“相公,您跟掌櫃的說了什麼,讓她傷心而去?”

沈溪瞥了眼默不作聲的朱山,這才道:“韻兒,你不會覺得為夫欺負了她吧?”

“相公,妾身跟您說正經話呢。”謝韻兒嬌嗔。

“其實說實話,真是為夫欺負了她,不過……卻是為了她好。”沈溪把事情說明了一下,等說完,謝韻兒對沈溪是非常理解,因為她也贊同惠娘是個冥頑不靈的女人。

惠娘對她好,她能理解,可若是惠娘永遠都捨己為人,絲毫也不顧及自己和身邊人的安危,謝韻兒只能替她感到不值。

“相公做的對,但或許有些過了,其實相公心中,應該很關心掌櫃的,是吧?”謝韻兒道。

“嗯。”

沈溪清楚,他心中對惠孃的關心,跟謝韻兒說的不同。

但從親情的角度來講,他們想改變惠娘性格的心卻是相同的。

“掌櫃的也是,明明知道官府要打壓商人,為何就是不聽勸?經營藥鋪或者田產,同樣能養家餬口,再說了……就算是這些年的積累,也足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勉強自己又何苦呢?”

謝韻兒說到這兒,不由抹起了眼淚,“不過妾身多少能理解掌櫃的,因為她孑然一身,午夜夢迴的時候孤苦無依,或許是想以此作為寄託吧。”

沈溪看著窗外,嘆道:“做什麼不能作為寄託,非要刻薄自己她心裡才會好受嗎?”

謝韻兒點了點頭,心裡也在想一些事情,卻跟沈溪想的不同。

……

……

惠娘回去後,又把沈溪的警告當成了耳邊風。

沈溪聽到訊息後一陣無語,這次惠娘似乎打定了主意,誰勸她都沒用,就連沈溪讓小玉帶信過去,惠娘看都不看一眼便扔到紙簍裡去了,顯然惠娘把他當成了官府的幫兇。

沒辦法改變惠娘,沈溪只能儘量想辦法,不讓朝廷對商會最後那點兒產業動心思。

至少惠娘把運糧的船隻和人手歸還,一時間朝廷應該不急於對商會動手。

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沈溪去找劉大夏幫忙,可細細一琢磨沈溪才發現,以前都是劉大夏主動相招,他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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