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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善待這書。侮辱了書不要緊,可不能侮辱了這書遠在幾百年前的作者!無論如何,我決不允許!”
莊老太臉色發青,氣的渾身直哆嗦:“我看你是不打算參加期末考試了?這書我還就——”話沒說完,那雙黑眼睛的主人突然站起身來,“老師,您就把書還給她吧!知識沒有高低貴賤,違反課堂紀律,該怎麼處罰都有規定。可這跟書沒有關係,老師您更不能因為您自己的喜惡肆意貶低別的著作!”
“哇——”教室裡一片唏噓之聲,尖叫多由女生髮起,“冰點王子打抱不平耶,哇,早知道我也來看小說讓老太逮,天啊,太帥了——”
“就是啊,老師,您可不能亂收書呀”“還她吧,莊老師”底下學生跟著起鬨,莊老太頗是下不來臺。只好揮揮手,“好了!好了!不還你,還當我是希罕這書了!”啪地一聲,莊老太將書擲在那女學生面前,女學生立馬把書捧在懷裡,細細摩挲,生怕損壞了一點半點。
忽然,她想起那仗義執言的人,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裡滿是感激。冰點王子也正好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他淡淡一笑,她驚在當地:他怎麼也可以有那樣一雙眼睛!
上課短暫的一點時間在這起小對抗中迅速流失了,“叮——”下課鈴響,莊老太前腳出教室,身後馬上爆發出一片歡呼:“烏拉——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反抗有理,反抗萬歲——”“哦也——”炸開了鍋的教室中,只剩下了兩處寧靜:一雙黑眼睛、一本雍正書。
……
(二)暑夏
熱,連知了都懶得叫了,躲在枝葉茂盛處歇涼。公寓裡原本安著空調,她素不喜,喜歡開著窗子通風。同住的幾個學生們都橫東豎西的在臥室裡歇中覺,她一向睡眠少,此刻即便睡也是睡不著,便在廳裡看書,略坐了會,心裡卻煩躁起來,再也看不下去。便往書桌上攤了宣紙,往硯臺裡倒了些墨,臨起字來。
她的毛筆字自幼兒便在同學中出名的,老師們也都誇她寫的好。她也學董其昌的字,還記得小時候初學字,望著老師那裡一大堆的名家法帖,獨獨兒的喜歡上了董其昌的字,董字本不適合女孩子練,她卻學來得心應手,連教她的老師也納罕著呢。後來大了,卻丟了董的字,專臨起他的來。
他的字,在清朝皇帝中被公認為是最好的,這也每常使她引以為傲。不過要他的字作帖,卻難為死她了。費了許多功夫,才收集到現存的雍正御筆書法,影印下來,再製成字帖。若非她這樣家世,別人便想,也做不來。
凝神,運筆。饒是她有十來年董字的功力,學起他的字來,仍然許多費力。她蹙著眉,不滿地看著自己寫的字。略一思索,重新飽飽地蘸上墨,提筆寫去。
“董其昌的字,要在簡約,瀟灑隨意,你刻意模仿,反倒失了本意了。”
她驚抬頭,“是你?”
他點頭:“是我”
她低頭,繼續寫字:“這不是董字。”
他不答,卻從後面握住她手腕:“要學他的字,下筆得狠些。你是女子,腕力本來弱,偏要臨他的字。”口裡說著,手卻沒停,握住她溫軟小手,一撇、一橫、再一橫、一捺點……正是她要寫的那個“知”字。
她本惱,見了這個字,卻忘了惱:“你怎麼寫得這樣好?”
他仍不答,卻把手指放在唇上,做個“噓”的手勢。她閉了嘴,任他握著她的手,一路寫下去。
“竹影橫窗知月上,花香入戶覺春來。”
窗外微風輕動,日影斑斑,蟬有一聲沒一聲地唱著,四周恬靜安謐。他寫完了字,卻忘了拿開手,仍是那樣握著她的。她看著這副聯,心卻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也忘了把手抽回來。兩隻手握住筆停在空中,那筆上墨仍半飽,徐徐地凝成一滴,從筆尖墜下來,跌在雪白的紙上,濺成一幅寫意的墨畫。
“呀——”他回神,放開手,她驚醒,擱下筆。才發現兩人站得太近,薄薄的衣衫上均有些微汗。她面微紅,口裡只道:“這樣像,可以以假亂真了。”
他正有些尷尬,不知如何解釋,聽她這樣說,支吾道:“我……我也曾學過。”
她驚訝:“你也喜歡他的字?”
他淡淡一笑,卻只問她:“你為什麼學他的字呢?他的字雖好,比起唐宋名家來,還是差得遠了。便是當代,也有人勝的過他。”
她低頭,避開他的正視,目光瞧向窗外,卻把書帖捧在懷裡,口裡說著:“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理由。”
他見她眉目間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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