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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的眼中有種清透單純的善意,好像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樣。回想起剛剛她和陌生男子的對話,他覺得沒必要完全隱瞞。
“簡單的說,我被仇家追殺,是被打傷後不慎墜崖的。剛才你和門外那個男人的話我都聽見了,他說的不錯,收留我可能給你帶來不小的麻煩。等再過十天半個月,我能下床了,就馬上離開這裡。姑娘的救命之恩,或許我只能來世在報了。”
“叫我海妹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養好你的傷。哦,在找到你的地方我還發現了這把匕首,我想它應該對你很重要。”海妹說著將匕首從牆上掛著的位置拿下來,放在了他的枕邊。
羅天旭輕嘆了口氣說:“這把匕首救了我的命,但它也是一切禍端的根源,我不想再看見它了。你收著它,等我走了之後找個地方把他賣了,算是我的一點謝意吧。”
海妹聽出他的話語中流露出濃重的哀傷,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讓他單獨待會,便說:“你還很虛弱,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吧。有什麼事叫我就行,我就在隔壁那間屋。”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等等。”羅天旭突然叫住她,猛得轉頭扯動了胸口下的傷口,疼得他咧了咧嘴。“姑娘,你很聰明,可明知我很危險,為什麼還要冒這麼大的險救我?”
海妹沒有轉身,淡淡的說:“爺爺在世的時候,村裡的人都樂善好施。因為窮,生活不易,所以一定要團結才能過好日子,誰有了困難大家都會幫忙,可現在世道變了,每個人都只顧自己的安危。我想如果爺爺在世他一定也會收留你,所以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養傷就是了。哦,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叫我羅天吧”
“好,羅大哥,你安心休息,我先去忙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都很平常。海妹很早就去捕魚,然後快中午時回來一趟,給羅天旭煎藥、做飯,對待他就像親人一樣,而且每天結束了一天的忙碌之後,海妹還會跟他沒完沒了的講村子裡的趣聞。羅天旭的心情漸漸開朗起來,但他的傷依然很糟糕。全身都是擦傷和挫傷,兩臂嚴重脫臼,雖然已經讓跌打郎中推回了正位,但兩肩的紅腫一時還是難以消退。不過最嚴重的是在肋下,靠近心臟的位置。那裡因硬接了聶世海的一記鐵掌而斷了三根肋骨,幾乎連呼吸都讓他十分痛苦。虛弱的他整日躺在床上,完全依賴海妹的精心照顧。雖然很虛弱,但他還是睡不著。這多少延誤了他康復的程序。
只要一閉上眼睛,聶氏那雙充滿複雜情感的眼睛,就會出現,實際上它一直盤踞在那裡從未離開過。它裡面包含了輕蔑、嘲笑、傷感、無奈、悲憤、甚至還有即將解脫的快慰。羅天旭不是第一次殺人,但臨死前沒有誰的眼神能包含如此複雜多樣的情感。這自然也讓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殺人的經歷。那是一次順理成章的殺戮,一群大膽的蟊賊要劫他的鏢。雙方剛交手時,他只是想要打跑他們而已,然而劍一出手就不聽他使喚了。所有的招式一波一波的魚貫而出,使他誤以為對手還是平日裡跟自己切磋的師兄弟。可惜對手沒有他師兄弟的身手,十幾個回合下來,一股腥濃的鮮血濺了他一身,而對手頓時失去了活力,頹然的倒在地上。面對其他鏢師的誇讚,他有些茫然。他突然想到只要自己押鏢就要去殺戮,或許這些鏢真的很珍貴,但更為珍貴的生命就在瞬間隕落的感覺讓他十分苦惱。再後來,當他的朋友倒在匪徒的刀下的時候,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之拼命、為之殺戮的並不是那些貨物,而是朋友和手下們的生命!以生命的名義剝奪生命,這個理由終於讓他釋然了。然而,聶氏的死卻不一樣,只是因為憤怒,就像一團烈火突然攫住了自己。它無情的肆虐,燒死了聶氏也燒傷了自己。一切發生的那麼快,結束的也那麼快,似乎他一步就邁進了無盡的噩夢裡,再也醒不過來了。
紛亂的情緒讓羅天旭的精神一直不好,但有海妹的照料,加上他強健的體格還是讓他恢復的比一般人要快得多。不過幾天,他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肋骨上的骨折依然是最嚴重的,但下床活動已經沒有大礙了。其餘地方的挫傷和擦傷以及雙臂的腫脹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十幾天的臥床不起讓他感到很憋悶,回覆行動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請求海妹帶他一起出海。海妹見他恢復的這麼快自然很高興,索性不出海了。她決定給自己放天假,陪他到海邊去散散心。
當腥味十足的海風和炎炎的烈日一起迎向兩人時,羅天旭一下子感到心胸開闊了許多。海浪用沒人聽得懂的濤聲,孜孜不倦的向人們低訴著這片海域的前世今生。他們兩個自然也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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