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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見得，魏明宇事變後，對蘇老的打擊也是非常大的。
曾經一起刀口上舔血的戰友，現如今居然變成這副模樣。
這能不讓蘇老傷心麼？
“蘇老，我來了。”
周明在管家的帶領下，輕手輕腳的進了書房，坐在蘇老對面。
蘇老手邊的茶已經涼了，香爐的檀香也已經燒完。
老人手腕託著腮，像是睡著了。
周明輕聲喚了一句，魏老的身體前傾一下，然後瞬間清醒過來。
他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周明，然後笑了笑。
“坐吧，我剛才睡著了。”蘇老將面前的茶水爐開啟，燒上了一壺熱水。
周明點了點頭說：“看樣子您這幾天沒休息好。”
“人啊，只有死了才能算是真正休息。”蘇老嘆了口氣，頭上的白頭髮像是更加多了一些。
周明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茶壺發出莎莎的燒水聲。
“哦，對了，我還做了一個夢。”蘇老掏出自己的菸斗，往裡面塞了點菸絲。
周明已經和之前一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蘇老挑了挑眉看著周明，問：“難道你不想聽聽。”
“如果蘇老您願意說，晚輩怎麼可能會有願不願意聽的道理？”周明說。
“我今年快六十了，一把老骨頭，大半截身子都埋在土裡了，居然還能夢到二十多歲的模樣。”
“人啊，這一轉眼，四十年就過去了。”
“當年咱們響應號召，上山下鄉，我被分配到山裡去看林子。”
周明點頭應和，並沒有打斷蘇老的回憶。
是的，與其說，他在講述之前的夢境，倒不如說，他是在回憶之前的歲月。
“那個時候的山，和現在可不同，裡面什麼兇狠的猛禽沒有？我那個時候啊，差點就被山裡的黑熊給吃掉了。”
“現在這幫後生們，成天想著什麼熊掌魚翅，他們要是見識過熊有多麼厲害，估計褲子都嚇尿了。”
周明還是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蘇老想說的不是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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