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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站在伊肯那一邊。
“避開什麼?避開誰呢?”我記得他用他特有的激動口吻說道,“避開人民,避開人民基本的需求。他們不過想要沒有麥地那龍線蟲的飲水、簡單的居所和食品。那就是你設法避開的。你退隱到山上,和你的朋黨們混在一起,忘掉了那些賦予你權威的人民。”
荒原蟻丘 第六章(3)
“別衝著我!”克里斯喊道。然後,他繞開了這個問題,編織起一篇美妙的歷史短文,由於他閱讀非常廣泛,對這方面又很熟練,所以講起來非常得心應手。“民族,”他說,“既由法律和革命,也是由建築滋養出來的。現存的這些建築正是民族引以驕傲的東西。但人們都忘掉了,它們不是由*選舉的總理所建造,而往往是由令人厭惡的、嗜血的中世紀暴君所建造的。歐洲的那些城堡,印度的泰姬陵,埃及的金字塔,以及辛巴威的石頭塔都是在農奴、飢餓的農民和奴隸背脊上建起來的。當前在非洲的領導人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來晚了的中世紀君主,就算是他們當中的*主義者。你還記得馬茲瑞①批評恩克魯瑪為一個斯大林式的沙皇嗎?也許我們的領導人必須是那樣,也許他們需要那樣。”
“該死的改革家!”伊肯怒氣填胸,但不得不被這番話所折服。雖然他是一個偉大的作家,但每逢即席演講,他便要對克里斯甘拜下風了。
一個長著一張討人喜歡的臉的少校在大門口檢查了我的手提包,另一個軍官帶領我走上一條寬寬的鋪著紅地毯的樓梯。在樓梯的上端是一扇開啟著的大門,引向一個巨大而華麗的房間,客人們已經端坐在那兒了。我一走到門口,閣下就跑過來迎接我,在我的前額上印上一個吻,牽著我的手走進房間。客人們三三兩兩地坐在椅子、長沙發或者墊子裡,喝著飲料,吃著一盤盤放在凳子上和地板上的各種各樣精緻小點心。
“大家認識嗎?”主人說道,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接著說,“讓我們先從女士們開始吧。”這時,男士們都站立起來,彷彿是在站崗似的。
“給你引見美聯社的克蘭福德小姐。露來巴薩調查他們在美國聽到的關於我們的壞訊息是否正確。”那長著一頭黑髮的女孩微微笑著,抖動著手就好像在抖動一對鐃鈸似的,以便甩掉手上的鹹花生,準備好跟人握手。握手時她急不可待地表現得很堅定,她的美國味消失了;要是我沒有被告知她是美國人的話,按我的標準我會以為她是一個義大利美人兒。這時,閣下幾乎是在背誦我的簡歷。“露,這是我們國家最輝煌的女兒之一,比阿特麗斯·奧克。她是財政部資深的部長助理——在我們政府部門中,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她是他們當中唯一一個主修英語並榮獲榮譽學位的人,不是在本地大學,而是在倫敦大學瑪麗女王學院。我們比阿特麗斯的英語擊敗了英國人,我們為她感到驕傲。”
“啊,”露說,“不得了,你怎麼把他們擊敗的,比阿特麗斯?”
接下來便是一遍遍地重複這個過程了。我想在那兒有八個男人和七個女人,包括我自己。
在男人當中我只有一個稍微熟悉一些——喬·埃比,工程部長。當閣下走到他跟前,說“你當然認識比阿特麗斯”時,他回答道:“我?對不起,先生,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大概就是最沒勁兒的巴薩式幽默,但它總可以引起一陣笑聲,雖然在這種場合下說笑者自己的笑聲會佔一大部分。然後他會趕緊補充一些話,彷彿是在降低談話的知識水平,迎合那些不懂得領會高階幽默的人。他說:“很久沒有見到你了,比阿特麗斯,我的朋友克里斯怎麼樣呀?”我以淺薄的幽默感答道:“該我問你才對。你見他的時間比我見他的多得多。他總是出席你的什麼什麼會議。”
荒原蟻丘 第六章(4)
“他是這麼告訴你的嗎?”這話真的把所有人逗樂了。
“喬說得對;”閣下眨眨眼說,“我要是你的話,我會時不時地作一個實地調查。”
介紹完畢後,那美國記者跑到我跟前,說她希望未來一週的某一天能和我會面,一起吃頓飯什麼的,聊聊各種各樣的事:“你知道的,特別是從婦女的角度。”對此,我有點尖銳地回答道:我不明白一個記者隨時走出去就可以直接從粗漢的嘴裡掏出來的東西,為什麼還想從我這樣的人這裡瞭解。也許只是不由自主地,她的眼睛有一剎那眯了起來,露出了挑戰的眼神,然後又快速地改變策略回到友好的態度上。
“我不跟你談話,我就不離開這個國家,”她說道,“尤其在聽到那些事之後,這是個承諾!”她走了開去,讓我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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