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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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黑幕深沉

黑夜泛動冷冽殺機，房間裡隨著楊曦那段話，一片冰寒。藍黛月咬著柔唇，對於楊曦的震怒頗為不理解，以沉默相對。

看得出來，外表柔弱的女孩，內心實則貞烈，對於楊曦動輒殺人的習慣更是極不願意。

只不過，早先便曾勸過，楊曦不改。

似是也覺自己過於忽視藍黛月的感受，楊曦深吸了口氣，收斂殺意。

早先那十二個青年跟其餘暗龍衛已經全部被楊曦調走，整個崤山別院更顯清幽雅靜，月光灑落至窗前，拂動薄紗，一片清霜飄至，光線浮染到楊曦漆深的眸子裡，頓起蒼茫。

藍黛月搖了搖他的手。

楊曦勉強笑笑，抱緊了她，低聲道：“暫時別說這些，不然總要跟你吵起來。”

話語未完。

就聽到藍黛月柔柔的笑，神情間也是一片愉悅，還撐了撐身子，輕輕攀上楊曦的唇，咬了一下。

楊曦回應，也輕咬了下她的唇，然後才聽藍黛月說道：“要不要知會一下軒轅姐姐那裡？總覺得最近巫門也不太平，有點擔心她！”

“已經讓人示警，沒事的，倒是你，不吃醋啦？”

楊曦伏在她耳邊呢喃。

熱氣撲出，讓藍黛月渾身一陣酥麻，幾乎要聽不清楊曦說什麼，唯獨後面那句吃醋，讓她眸子裡頓起水汽，有些醋味的道：“吃！你要再敢沾惹女人，讓軒轅姐姐治你，還有凰雀兒！”

說到這裡，藍黛月忽然坐起來，往四周看看。

然後才問：“怎麼沒見凰雀兒？”

此話一出，周近立時有一個地方輕輕擾起漣漪，晦暗、無形，就像有人站在另一片虛空慪氣嗔怒，偏生守住約定不敢出來。

正是凰雀兒，早先楊曦言說，跟九嬰衛學習隱匿御衛之術，已有將近數月。

藍黛月心有所感，轉頭望去，卻又見不到其他。

“是凰雀兒？”

話中不太肯定，但看楊曦神情，十有八…九就是。

藍黛月心中波瀾微起。

一下子。

很難界定心緒的規屬。

凰雀兒與楊曦相依為命，早在她跟軒轅紫薰之前。雖然不知道他們曾經一起經歷過什麼，但僅看楊曦平常對凰雀兒的溺愛，凰雀兒將會成為他的正妻，已是事實。

說不惶然，是假的。

但真正有資格氣怒的，仍是那個讓人疼惜的小蘿莉凰雀兒。

若非藍黛月跟軒轅紫薰插足，楊曦，該是凰雀兒一個人的。

一念至此，反消心中醋味，藍黛月又朝凰雀兒那邊看了一眼，頗有不解楊曦讓凰雀兒隱匿藏身的意思。

楊曦搖了搖頭，示意她別管。

接下來的夜晚，便是在述說中度過。有時是藍黛月說，有時是楊曦說，自一年前分別後，遇到哪些趣事，做過什麼。

有意無意的，楊曦省略掉征戰界域的血腥殺戮。

唯獨提起回家後種種，以及夏宗棠、陳虹那裡，笑容溫暖，其間，順手接過一件暗殺任務玩一玩的事也有提及，說著說著，黎明將至。

藍黛月畢竟傷勢未好，有些乏，楊曦抱著她竄上屋頂，靠坐在屋簷上，哼著歌給她聽。

夜風冰涼，月光消隱。

黎明前最黑暗，也正是一日曙光將至，宇宙源力最為活躍之期。楊曦輕輕哼著歌，曲調、旋律，暗合某種呼吸吐納之法，隨著氣之起伏跌宕，環境源力沉浮翻湧。

不稍片刻。

有一線曙光從山間拋來，如絲，如束，沛然源力恍如滾滾洶潮，隨著楊曦輕柔的曲調，被吸進、吐出。

他的目光很少望至藍黛月身上，眸子內，一片漆深、平靜。

原先的溫情好似一場夢，隨著藍黛月沉穩的入睡而緩緩消失。無法否認的事實是，不同於藍黛月跟軒轅紫薰的自我認知，楊曦的世界裡，凰雀兒，始終都是唯一，為了她，足敢放棄一切，放棄她們。

喜歡，有輕有重。

對藍黛月跟軒轅紫薰，楊曦並非不喜歡，只是相較而言，淡了很多。

曙光自山頭劃下，瞬息間，升至樹梢。

崤山別院內的安靜被林間一些飛鳥走獸的嘶鳴打破，藍黛月從睡中睜開眼，便見楊曦仍在輕輕哼歌，曲調清平，周近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