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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第二爐香》、《茉莉香片》這三炷香,再帶著半部《傾城之戀》——說是半部,因為故事的前半截髮生在上海。《連環套》也寫的是香港,然而已經很“隔”了。

從這些小說裡,可以清楚地看到張愛玲在香港的大致狀況,尤其在戰爭中的狀況。

我們不妨把《傾城之戀》和《燼餘錄》對照著看:

“戰爭開始的時候,港大的學生大都樂得歡蹦亂跳,因為十二月八日正是大考的第一天,平白地免考是千載難逢的盛事。那一冬天,我們總算吃夠了苦,比較知道輕重了。可是‘輕重’這兩個字,也難講……去掉了一切的浮文,剩下的彷彿只有飲食男女這兩項。”(張愛玲:《燼餘錄》)

“那天是十二月七日,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炮聲響了。一炮一炮之間,冬晨的銀霧漸漸散開,山巔、山窪裡,全島上的居民都向海面上望去,說‘開仗了,開仗了’。誰都不能夠相信,然而畢竟是開仗了。”(張愛玲:《傾城之戀》)

——不僅時間選在了一個於她記憶最深的前夜,而且連心態也相類。

“我覺得非常難受——竟會死在一群陌生人之間麼?可是,與自己家裡人死在一起,一家骨肉被炸得稀爛,又有什麼好處呢?有人大聲發出命令:‘摸地!摸地!’哪兒有空隙讓人蹲下地來呢?但是我們一個磕在一個的背上,到底是蹲下來了。飛機往下撲,砰的一聲,就在頭上。我把防空員的鐵帽子罩住了臉,黑了好一會,才知道我們並沒有死,炸彈落在對街……”(張愛玲:《燼餘錄》)

“正在這當口,轟天震地一聲響,整個的世界黑了下來,像一隻碩大無朋的箱子,啪地關上了蓋。數不清的羅愁綺恨,全關在裡面了。流蘇只道沒有命了,誰知道還活著。一睜眼,只見滿地的玻璃屑,滿地的太陽影子。”

“子彈穿梭般來往。柳原與流蘇跟著大家一同把背貼在大廳的牆上……流蘇到了這個地步,反而懊悔她有柳原在身旁,一個人彷彿有了兩個身體,也就蒙了雙重危險。一子彈打不中她,還許打中了他,他若是死了,若是殘廢了,她的處境更是不堪設想。”(張愛玲:《傾城之戀》)

第五章 劫後餘生錄(5)

——因為女人的戰時記憶確與衣服有關,所以是“羅愁綺恨”。

那18天的圍城,更是原音重現,並且因為附麗在虛構的人物身上,更容易發揮,表現得也更為具體細緻:

“圍城中種種設施之糟與亂,已經有好些人說在我頭裡了。政府的冷藏室裡,冷氣管失修,堆積如山的牛肉,寧可眼看著它腐爛,不肯拿出來。做防禦工作的人只分到米與黃豆,沒有油,沒有燃料。各處的防空機關只忙著爭柴爭米,設法餵養手下的人員,哪兒有閒工夫去照料炸彈?接連兩天我什麼都沒吃,飄飄然去上工。當然,像我這樣不盡職的人,受點委屈也是該當的。”——張愛玲:《燼餘錄》

“淺水灣飯店樓下駐紮著軍隊,他們仍舊住到樓上的老房間裡。住定了,方才發現,飯店裡儲藏雖豐富,都是留著給兵吃的。除了罐頭裝的牛乳、牛羊肉、水果之外,還有一麻袋一麻袋的白麵包,麩皮麵包。分配給客人的,每餐只有兩塊蘇打餅乾,或是兩塊方糖,餓得大家奄奄一息。”(張愛玲:《傾城之戀》)

關於“去掉了一切的浮文,剩下的彷彿只有飲食男女這兩項。”兩文的對照更加鮮明:

“香港重新發現了‘吃’的喜悅。真奇怪,一件最自然、最基本的功能,突然得到過分的注意……在戰後的香港,街上每隔五步十步便蹲著個衣冠濟楚的洋行職員模樣的人,在小風爐上炸一個鐵硬的小黃餅……所有的學校教員、店夥、律師幫辦,全都改行做了餅師……我們立在攤頭上吃滾油煎的蘿蔔餅,尺來遠腳底下就躺著窮人的青紫的屍首……因為沒有汽油,汽車行全改了吃食店,沒有一家綢緞鋪或藥房不兼賣糕餅。香港從來沒有這樣饞嘴過。宿舍裡的男女學生整天談講的無非是吃。”(張愛玲:《燼餘錄》)

“柳原提了鉛桶到山裡去汲了一桶泉水,煮起飯來。以後他們每天只顧忙著吃喝與打掃房間。柳原各樣粗活都來得,掃地、拖地板、幫著流蘇擰絞沉重的褥單。流蘇初次上灶做菜,居然帶點家鄉風味。因為柳原忘不了馬來菜,她又學會了作油炸‘沙袋’、咖哩魚。他們對於飯食上感到空前的興趣。”(張愛玲:《傾城之戀》)

自然最牽動人的還是愛情故事——

“圍城的十八天裡,誰都有那種清晨四點鐘的難捱的感覺——寒噤的黎明,什麼都是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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