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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是一種死前的嘶吼,帶著絕望,也帶著仇恨。
“我們需要支援!”聲音吼道。“重複!我們需要支援!”
可你們在哪呢,士兵?阿庫多納想。你甚至沒有告訴那些可能收到這求援訊號的人,你們到底在哪座標,地點,地標性建築,這些通通沒有。
伱要指望他們如何前來進行拯救之事?
他笑了,因為一陣充滿威脅和惡臭的勁風,
“沒事。”阿庫多納輕聲開口。“至少我聽見了你們的聲音,我來了。”
——是的,他不是透過通訊儀器發出的訊號接收到這個求援請求的。
黑暗來襲,在惡臭的風中,一隻猙獰且巨大的野獸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這襲擊是何等突然,何等迅疾。勁風不過才剛剛吹起,而襲擊者已經抵達。
那獠牙密佈的嘴離阿庫多納的頭顱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清晰地透過目鏡看見這個生物嘴部的構造。
交錯的尖牙一圈圈旋轉著長在了肉色的口腔之內,殘肢斷臂遍佈其中,本該是食道的地方則是一張扭曲的人臉。那臉太過猙獰了,以至於阿庫多納根本無法推測出它的性別。
他眯起眼睛,不急不忙地後退了一步,同時左手猛地揮起。
彷彿有電光閃過,剔骨軍刀從下往上順暢地切進了這隻野獸的下顎,從上顎穿出。血液飛濺,它咆哮一聲,無視了傷痛,竟然開始窮追不捨。
阿庫多納不急不緩地連連後退,每一步都妙至毫巔,恰巧可以躲開它的噬咬,而惡魔則並不放棄,持續追擊,它似乎意識不到一個能如此輕易躲避它攻擊的敵人到底意味著什麼。
又或者,它有另外的依仗。
追擊一共持續了五秒,在第二秒後,它那道猙獰的傷口居然就已經痊癒。
首席劍士自然看見了此事,他了然地微笑一下,忽地握緊了雙刀,有晦暗的血光從他雙臂盔甲之下陡然綻放。
漆黑之焰開始在雙刀之上熊熊燃燒,野獸此刻方才意識到自己正在追擊什麼東西。它隱含畏懼地咆哮一聲,便想轉身離去,但卻為時已晚。
“無處可逃。”阿庫多納親暱地對它低語。
在之後的三秒內,刀刃的斬擊便如暴雨般落下。
阿庫多納暢快淋漓地揮著軍刀,有一種隱秘的、屬於他人的復仇渴望正在他心中綻放。他明白,自己是個代行者,但他何曾沒有仇怨?
他笑了,笑聲在黑暗中蔓延開來,火光愈發旺盛。
待到刀光平息,此前還體型巨大的惡魔此刻已經皮開肉綻,肉骨分離,一張猙獰的人面在熱氣騰騰的血肉中掙扎了起來,而阿庫多納則抬腳踩住了它。
他沒有急著用力,只是緩緩舉起了雙手,雙刀在他頭頂交叉而過,輕輕碰撞,發出了冷厲的聲響。
他不急不緩地打量著四周,數秒之後方才讓刀刃猛地揮下。
鮮血灑落四周,在黑暗中濺起了一灘灘漣漪,數不清的惡魔就此狂吼著現出身形。
它們當然知道眼前之人如今是什麼,以及將要成為什麼——但他現在還不是,他仍然擁有被殺死的價值。惡意開始在黑暗中湧起,貪婪、渴望鮮血、渴望晉升
阿庫多納自然能感知到它們的想法,昔日無法理解的惡魔面貌對如今的他來說,已經不再是無字天書一般的謎語,又或者是讓他去作畫那樣的無從下手。
首席劍士緩緩地扭了扭脖頸,雙手再次抬起,如做邀請。惡魔們應允了這個邀請,於是血腥的爭鬥就此上演。
咆哮、怒吼、狂笑——所有的這一切都被深重的霧氣掩埋了,無人能窺得後方的景象。
二十又五分鐘後,阿庫多納方才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那片迷霧。
他的盔甲上滿是傷痕,頭盔也已破碎了半邊,臉上滿是血跡。他溼漉漉地走進雪地,身上冒著熱氣,漆黑的血還在不斷地落下,永無休止。
阿庫多納搖晃地倒在了地上,沾滿鮮血的軍刀安穩地待在了刀鞘之中。他側過頭,雙手深深地陷入了雪地之中。
殺了多少?他問自己,然後得到一個數字。
三十三不,是三十四,如果算上最開始的那隻。
聽上去不多,但這個數字其實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他從前的極限。
撐著雪地,阿庫多納勉強地翻了個身,仰躺著,凝視起了陰沉的天空。他的傷勢正在迅速恢復,這並非毫無理由的饋贈。
他能清晰地察覺到自己正在付出的代價,以及那個像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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