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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瑙石般溼潤的眼睛開始凝視另一雙乾枯開裂的燃燒雙眸。
“我真不敢相信。”美麗的蛇妖忽然開口,氣味如蘭花撲鼻,聲音似誘人之曲。“我居然也可如此正義”
“這不是正義。”福格瑞姆貌似耐心地糾正他。
“是嗎?那是什麼?”
鳳凰並不回答,只是旋轉了手腕,踏出一步。
進攻與防守在一個瞬間同時產生,劍身旋轉,主動離開角力,怒焰高漲,吞噬三把利刃,迫使它們離開了這場決鬥。他則再次發力,劍尖透體而過,怒焰之劍嚴酷地刺透了蛇妖的胸膛。
“啊”它吐著血,嘆息、低語、祈禱。“我竟然沒有感到快樂這可是被自己所殺啊,吾主,您在想些什麼?”
鳳凰並不理會它的褻瀆之語,只是再次旋轉手腕——揮劍的基本原理,揮動手臂,旋轉手腕,腳步移動。每一個步驟都是那麼重要,每一個部位都缺一不可。
以最簡單的抽劍反斬,鳳凰砍下了蛇妖的頭顱。
而它還是沒死。
血肉悄然癒合,它施施然轉過身來,被自己的鮮血覆蓋的嘴唇微微彎曲,露出了一個略顯嫉妒的微笑。
“你知道伱有多美麗嗎?”它忽地詢問。“看看我這副模樣,你為何不珍惜自己?別繼續和我戰鬥了,出去拯救你的帝國或你的兄弟。”
“墮落的雜種不配教我做事。”鳳凰平靜地回答。“你這幅模樣簡直令人作嘔。”
“不,我是認真的。”
它說,表情竟然變得嚴肅。那四隻手就此鬆開,任由刀刃掉落在地。
“魯斯在試著送死,當察合臺被荷魯斯的艦隊圍攻時,是他悄然從後方登艦,給了荷魯斯新的樂趣。否則,你以為他憑什麼放過察合臺?他已經不是你我熟悉的那個光耀之人了,就像我一樣”
它抬起手,再次哭泣起來,又捂住了臉。
“讓我死吧,讓我死吧。”它對著黑暗哀嚎。“吾主啊,你為何如此殘忍!剝奪我的愉悅,剝奪我的墮落,剝奪我的一切,只留給我最純粹的愛意,迫使我在悲傷之潮中嫉妒哀愁!”
鳳凰的臉頰抽搐了一下。
他無法忍受了——再也無法忍受了,曾在復仇之魂上的那片海洋中所看見的景象現在以更加可怕的方式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一個墮落版本的自己。
儘管早有預料它的出現,甚至數次出現在夢境之中,讓平靜的冥想之夢化作噩夢然而,當他真的面對這樣一個東西,他還是感到怒不可遏。
“或許,你只是害怕。”
四隻手悄然張開,指縫間,那雙瑪瑙石般的眼睛靜靜地望向了他。
“但你不必如此,你已經不可能再成為我這幅模樣。”它安靜地說。“我是一個錯誤的產物,一個被慾望一次次打敗的怪物。你不是,你戰勝了自己,福格瑞姆。”
鳳凰斬下怒焰。
頭顱歪斜,一道可怖的傷口出現在了蛇妖高大卻半跪在地的身體上。它安靜地待在原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然後,再一次,它的傷口癒合了。
“你殺不了我。”它哀怨地一笑。“你們都殺不了我,我的主人正在凝視此處。要讓我死去恐怕只有兩個方法,一是等祂到來,二,則是讓祂滿意。”
“我選第三種。”福格瑞姆答道。
再一次——他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他已經做過這件事許多次了。
早在復仇之魂號上時,鳳凰就這樣做過,而他的行為帶來了什麼呢?
安格朗自斷一臂,父兄姐妹,盡數消亡。科爾烏斯·科拉克斯言辭懇切地哀求,感同身受的苦痛。以及,荷魯斯·盧佩卡爾那最後一抹殘魂的消逝
在回航泰拉的路上也是如此,他一次次地要求在重傷未愈的時候參加戰鬥,卻又一次次地因為動作變慢,而看著子嗣為了不讓自己受傷死在眼前。
如果有力量或意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便是一種勇敢。如果沒有,就是愚蠢,是低能,是不可饒恕的無能廢物。
是徹莫斯的福格瑞姆。
但現在不是了,他有力量了——哪怕這力量要他用餘生和靈魂去換取,他也願意,他再也無法忍受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的痛苦。
他知道自己瘋了,也知道這些思考中顯而易見的邏輯混亂,他已經反駁過自己數百次。他嘗試著說服自己:你沒有做錯什麼,你值得被原諒
但是,不能。
他不能原諒自己,否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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