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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化學藥劑一點點地消失在了針管內,隨之而來的是靈敏的感官與混亂的知覺。時間在他的感知中被拉長了,查爾斯無意識地搖了搖頭,靠在牆壁上開始用後腦勺撞牆。
如果將時間撥回到一年以前,他不會喜歡注射這種被命名為‘快客’的藥,但他必須這麼做才行。
注射它,並挺過後續的所有症狀,是加入他所在幫派的唯一條件。一年後,如果每六個小時他不注射一隻快客,他就要產生肌肉痙攣。
“瑪歐,我好討厭下雨。”他靠在牆上咕噥著說。
儘管他正在用後腦勺撞牆,但查爾斯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
他繼續咕噥,喉嚨裡發出喋喋不休的低沉聲音,雙眼上翻,近乎無意識地將自己靠在了牆壁的邊緣——他甚至快忘記自己是誰了。
快客就是這樣,會讓你變成一個忘記自己姓甚名誰的人。他的手指開始神經質地抽動,一種熟悉的觸感回來了,那是他第一次殺人的觸感。
他用刀割了一個人的喉嚨,然後將它扯爛了。血肉黏膩的觸感讓查爾斯無動於衷,他當時只是想快點做完這件事
等等,查爾斯是誰?
“瑪歐,我好想死,加入幫派真沒意思。”
他聽見一個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除了殺人,就是殺人,殺人到底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想穿的好點,吃的好點而已。我不想打快客”
“快客?”一個聲音響起。
名為查爾斯的人無意識地點了點頭,他的鼻子正在流血。它們潺潺流出,和雨水交織在一起,劃過他破碎的面容,延伸而下。
他的意識與視力都被快客摧殘到了一個近乎無法恢復的地步,除非藥效過去,否則他不會恢復正常。
因此,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和他說話。
“快客”破碎的意識說。“快客,我好討厭它。”
“我想我大概能看出原因。”那聲音低沉地說。
大雨傾盆而下,在頭頂的建築上撞的粉碎,分崩離析,發出巨大的聲響。路面上的汙濁逐漸被酸雨沖洗乾淨了,但是,要不了多久,酸雨就會形成新的汙垢。
迴圈往復,不外如是。
“我想死,瑪歐。”破碎的意識說。“我活不下去了,我不想殺人,我真的不想。”
“你真的想死嗎?”那聲音問。“死亡的過程並不美妙,它的結局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也不能算是安息。”
“誰在說話?”破碎的意識懷疑地問。
他仍在撞牆,後腦勺已經出了血,磚石的縫隙中滿是他的血液。
“這重要嗎?”那聲音問。“你只是想死而已。”
“啊,是啊”
破碎的意識無意識地回答——他對自己此刻身處何地沒有任何概念,亦不清楚到底是誰在和他對話。但是,他沒有說謊。
他已經茫然到無法說謊了。
“我想死。”他說。“誰都行,殺了我吧。再把快客也殺了。”
“快客是一種化學藥劑,它沒有生命。”
那個低沉的聲音在雨幕中如此說道。“我只能殺死有生命的東西。”
“生命?”
“生命。”
“那我呢?我有生命嗎?”
在大雨中,卡里爾凝視起了問出這個問題的人。
他有一張蒼白的臉,暴力所留下的青紫在其上是那麼明顯。血液還在順著鼻子滴落,雙目無神,漆黑的眼眸裡沒有任何東西存在。嘴角神經質地抽動著,正在不停地用後腦勺撞牆。
一個縮影。
“你以前有。”卡里爾說。
他伸出手,略顯沉悶的聲響隨後傳來。一具屍體就這樣倒在了地上,他在死前仍然受到快客的影響,他不會知道是誰殺的他。
實際上,他本來就什麼也不知道。
卡里爾抬起頭,看了一眼被堆疊的建築與霓虹燈切割的七零八落的天空,離開了這條小巷。
他今夜要處理四個幫派,這個數字是被精心設計好的。他會在六個小時以內處理完所有事,結束今天的工作。
實際上,如果有人調查過他的行動軌跡,他們會發現一件事。
自斯科萊沃克家族的兩名子嗣在榮耀督軍的高塔上被人吊起後,沿著這座二十五層的高塔,每天都有幫派在悄無聲息的消失。
如果按照目前的速度進行下去,在大清洗到來的那一天,高塔附近的四個街區以內,將沒有任何幫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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