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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熟知的惡魔們也是需要‘給養’才能盡情施為的。它們今日傾瀉在此地的每一點暴力,都離不開卡里爾·洛哈爾斯的支援。
但是現在,給養已經快要耗盡了,再打下去,所消耗的東西就不能再被冠上這個比喻了。
記述者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輪掛於晦暗天穹上的純白太陽,再次掏出他的紙與筆,埋下頭,開始奮筆疾書。
【從遠古時代開始,祂們就一直在黑暗中飢腸轆轆地等待。神即是神,惡與善在祂們身上毫無意義,這些存在是更高層級的生靈。祂們將我們同時視之為草芥與食糧。】
【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受祂們的影響,做下惡事或佈下善業?】
【從長遠、理性且符合某些哲學家們思想的角度來看,這二者或許並無區別.但我不這樣想。惡就是惡,善就是善,此二者間的界限無法被模糊,亦無法被動搖。】
【神即是神,惡與善在祂們身上毫無意義。因此,一個會為了無關己身的悲劇而哭泣,而發怒,並宣誓要為祂們復仇的存在,怎麼可以被視作高高在上的神明?】
【我不同意,他不是神,他們都不是。】
“你在寫什麼?”
賽維塔不耐煩地問,並反手拔出他的劍。
天穹中傳來某種詭異的尖嘯,躲藏在雲層中的汙穢正被太陽融化。怒焰依舊浩蕩,如波濤般起伏,在這腐臭骯髒的土地上焚燒一切。大地再次震動,一扇巨大的、由白骨鑄就的門扉緩緩升起。
“沒什麼。”貝爾洛斯·馮·夏普說。“只是寫了點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走吧。”
言罷,他率先跳下土坡,走入那扇巨大的門中,群魔緊隨其後,而催促他的亞戈·賽維塔里昂卻是最後一個步入其中的。
在離開以前,在這腐朽世界逐漸崩塌的聲響中,他看見一具漆黑的亡骸從極其遙遠的地方狂奔而來。它的背上攀附著另一具金色的骸骨,空洞的眼眶中流著貨真價實的淚水。
第二場戰爭——真正意義上的神戰——要開始了。
烈焰襲來,太陽昇起,黑色的宅邸中傳來痛苦的怒吼。
賽維塔神情複雜地轉過身,踏入門扉,就此離去。
——
福格瑞姆知道,自己正在做夢。這夢很漫長,但其內景象卻十分真實。儘管如此,他卻不能很好地描述出自己都看見了什麼.他只覺得昏沉。
再醒來時,他已躺在一張病榻上。
“醒了?”一個聲音自他右手邊傳來。
鳳凰試圖回應,無果,他發不出任何聲音。而且,就連扭頭觀察這一非常基本的肌肉運作,對此刻的他來說也變得非常困難。
直到十幾秒後,直到他甚至都心生些許煩悶,他才終於艱難地轉過頭,看見一個同樣躺在病床上的人。
福格瑞姆費力地張開嘴,想喚他的名字——依舊無果。
他惱怒地閉上嘴,調整心態,又試圖以微笑回應,然而他的身體今天似乎鐵了心要和他作對,竟用抽搐的肌肉將這個本該表示友好的笑容扭曲成了一種極盡誇張之能事的恐怖表情.
鳳凰憤怒地轉回頭,用力之大甚至讓他的脖頸發出一聲沉悶的嘎嘣之聲。
片刻的沉默後,一陣笑聲開始在這房間內迴盪。鳳凰面無表情地開始折磨自己的脖子,又把頭扭了回去。
“別怪我”卡里爾微笑著搖搖頭,皮肉緊貼著雙頰,使他看上去更瘦了,幾乎像是一具骷髏。幾縷陽光從窗外打來,灑在他的臉上,強行為這個瘦弱的病人增添了幾分生氣。
鳳凰定定地看著他,直到好一段時間後,才勉強使自己保持了冷靜——他已經想起了不久前都發生了什麼,因此完全明白卡里爾此時的虛弱到底是因何而起。
而那毫無自知之明的病人卻察覺到了他的情緒,竟搶先一步開始安慰他:“別擔心,我已經習慣了。”
你習慣什麼了?!
福格瑞姆轉過頭去,閉上雙眼,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接下來的數個小時內,這房間內就只剩下了醫療儀器所發出的滴滴聲。直到它的大門被人推開,這陣尷尬的沉默方才結束。
鳳凰心不在焉地睜眼看去,做好了看見雅伊爾濟尼奧·古茲曼或貝利撒留·考爾的打算,但是,那走入病房的人卻令他的打算完全落空。
“巴爾啊——”聖吉列斯焦急地走到他身前,伸出右手,用手背貼了貼他的臉頰,測量溫度。“——你可算是醒了,福根。”
鳳凰呆呆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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