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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存在也闖入了他的心靈之中,也將一些東西帶了進來。
起初,是一個寧靜而祥和的世界,然後它崩解了,連帶著其上無數生命一起歸於虛無。沒有原因,沒有徵兆,它就這樣死去。
歲月更替,時間流逝,它的殘骸在宇宙中漫無目的地遊蕩,直到被其他星球的重力所捕獲。
一個世界的最後的一點殘骸,就這樣墜落在另一個世界,體積已磨損得好像嬰兒的手掌般大小。
深沉的綠色從這隻嬰兒之手的頂端開始蔓延,生靈被疾病所捕獲,有的病死,有的掙扎,而瘟疫一視同仁.
歲月更替,時間流逝,第二個世界也就此崩解,那殘骸再次流浪,傳播瘟疫與疾病,直到宇宙中充滿腐朽與苦痛——而那東西也終於在這一切的頂端現出祂真實的模樣。
熵之神以微笑回應,而後抬手抹去宇宙,讓一切重歸寂靜。
歲月更替,時間流逝,直到某一日,新的宇宙再次誕生,而祂也再次開始等待。
納垢。萬事萬物齊聲吶喊。納垢。
這不是個名字,而是一種概念。這概念就站在福格瑞姆身邊,帶著笑。祂的笑容是那麼和藹,猶如一個慈祥的老者在看待自家的後輩。
祂在期待。
鳳凰的皮肉在瞬間沸騰。
他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只覺得他正在崩解.就像那些世界一樣,被捕獲,被腐朽,其上的每一個生命都在疾病中淪為活死人,在生與死之間不斷徘徊。
他一會熱,一會冷,牙齒打顫,骨髓深處湧起癲狂的錯覺,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其中朝外敲門。它們敲敲他的脊椎骨,敲敲他的肋骨,然後發出問候:你好嗎?你還好嗎,福格瑞姆?
它們笑著用骯髒的手指敲擊他的骨頭,一刻不停,直到骨頭出現裂縫。於是它們將眼睛貼了上去,向外窺視。無數眼睛,腫脹而扭曲,每眨動一次便飛濺一次粘液,濺在他的血肉上,激起融化般的聲響。
嘶嘶嘶,熱氣升騰,血管與神經在其中變形,他的面板變成流體,裹著毛髮被人運往一片火熱的煉獄中飽受熬煎。
有人在大笑,用湯勺攪動他融化的血肉,然後將更多的滾燙從煉獄深處撈起,覆蓋在他的胸膛上朝內湧入,或者說鑽入。
它們鑽進了他的身體裡,在他的血肉中爬行,頂起面板,帶著甲殼的身體和多根節肢相互碰撞,密密麻麻,口器咬合,撕下皮肉,灌進毒液於是寒冷襲來。
天啊,怎麼會突然這麼冷?
鳳凰幾乎都感到困惑了,某些東西同意了他的看法,它們爬出他的眼球,溼噠噠地跳向口鼻之中,開始掰動他的牙齒。
他的舌頭變成腐朽的塵埃,血管內盡是冰冷的瘟疫,骨頭破碎,帶起粉紅的煙霧,血肉被吞噬一空——他哭了,他實在是太痛了——於是祂朝他伸來援手。
一隻和藹的,沒有痛苦的,只有無盡的寧靜與喜悅的手。
“來吧。”納垢溫和地說,然後扯下蓋在他眼前的薄紗。
突然之間,鳳凰的視力回來了.他看見面前擺放著一面鏡子,四四方方,將他的身影囊括其內。
他的臉已經融化,無唇無齒,眼眸渾濁。他的盔甲變得扭曲而腐朽,緊貼著身體,漆黑的血液不斷從縫隙中向外滲透,帶來麻癢。生著尖刺的植物根莖從胸口處那巨大的傷口中蔓延而出,將他一點點地纏繞、包裹,細密得猶如紋路,也將鬆散的血肉和甲片束縛在它身上。它們深深地傷害著他,卻也帶來一種無與倫比的寧靜。痛苦不見了,剛剛還那樣深深地傷害著他的疼痛完全消失,他甚至覺得舒服,覺得愉快,猶如正在經歷一場酣暢的安眠。
“這就是你想要的。”納垢熱切而哀愁地說。“你經歷了太多苦難與折磨了,你心中的絕望比任何人都多,福格瑞姆.它們多到甚至足以讓我注意到你。你明白嗎?你在呼喚我,你想一了百了,想得到解脫。”
祂伸出一隻手,拂過黑暗,搭在鳳凰的肩頭,帶起更多的、更大的迴響。這隻手撫平了他的傷痛,帶走了他的絕望,使他完全平靜了下來。
“你有多少次在黑夜中用尖刀抵住自己的脖頸?你有多少次在看見戰死的子嗣時幾乎難以呼吸?它們現在還存在嗎?”祂循循善誘地問。“
這些東西不該困擾你,也不能困擾你你已證明了自己的純粹,現在,用這純粹好好地感受一下,不要說謊,告訴我,你現在感覺如何?”
茫然著,鳳凰低聲回答,聲音細弱蚊蠅:“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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