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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已經悶了我一路了,就讓小苦兒開開口吧。”
那少年似乎也拿他沒辦法。卻見那小苦兒已要好了菜,用袖子擦了擦筷子,遞給他主人,笑嘻嘻地說:“少爺,你說咱們這一路上怎麼就這麼安靜?一個強盜沒碰見不說,連一個毛賊也沒有,這遼東一帶的綠林好漢都到哪裡去了?”
那少年白他一眼道:“就你愛找事兒。誰出門不圖個平安呢?想碰見賊幹什麼,活膩了?”
那小苦兒嘿嘿一笑:“那可不是,只是那算命的盧半仙不是說——少爺你現在命犯桃花,有一場胭脂劫嗎?我總算計著咱們路上會碰見個什麼女匪惡婦胭脂虎之類的,那時就有一場熱鬧玩兒了。”
說完他先笑得嘿嘿的。那少爺臉上微紅,神色間登時添了分薄怒。那小苦兒早就知機地一縮頭,不等那少年發作,先笑嘻嘻岔話道:“少爺,您看,這菜已經上來了,您先吃著吧,別涼了。”那少年便也不再說話,舉箸吃菜,但心思明顯不在吃上,似乎懷著什麼心事,眉目間一片陰暗,那小小子看著他,目光中反而有那麼一片憐惜之意。
這時那邊的眾人已七嘴八舌地向趙頭兒問開了:“——他們在哪兒碰面?是不是真的要火併?這下簍子可鬧大了!”
要知道,那海東青雖是近年來才冒出來的一夥馬賊,人數不多,但不知道手底下怎麼都那麼硬,沒兩年就闖出了名聲,本來只在遼西一帶活動,這些年不知怎麼慢慢就向遼東這方向靠近了。胡大掌櫃是臥榻之邊豈容他人酣睡,這些年雙方已經屢有衝突。據說光長白山一役,海東青的‘翻天鷂子’盧小控與胡半田的把弟龍見喜之間的一戰,龍見喜手下就死傷近百人,吃了大虧,這下雙方的冤仇就結得更深了。因為這事,遼東一帶道路這兩年也越來越不平靜。懂事點的客人都怕雙方頭面人物真的撕破了臉,打起來,那時,這條路可就真的不好走了。這時聽說胡大掌櫃和海東青那個從來沒有人見過的老大這麼冷的天居然出來碰面,每個人都猜到這件事兒非同小可。心想:黑道一亂,江湖上的小毛賊們趁機起鬨,那時,吃虧的保準還是他們這些正經生意人。
那趙頭兒咳嗽一聲,冷笑道:“你們把那麼大的難題來問我,當我是胡大俠手底下的董半飄還是海東青裡的的盧鷂子?他們到底是談是打、在哪兒開打——我怎麼知道!就是知道又怎麼敢說,說了你們又怎麼敢聽?你們這不是問的廢話嗎?”
眾人等了半天等來他這麼一句話,恨的不由就要罵。有人看他神色中似乎大有深意,當下知趣,知道再往下問他也不會說的了,要想知道內情只有等他回了屋得空再去套套交情,才有可能打聽的出來,也就不再追問。
一時之間酒店之內紛紛擾擾,各人又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討論起剛剛聽到的新聞,猜這次是海東青還是胡半田會佔上風,大廳之內又變得吵吵嚷嚷,卻沒有人注意到那趙頭兒又自己斟了杯酒,自顧自地在那兒低聲自語道:“土、返其宅;水、歸其壑;昆蟲、勿做;草木、歸其澤……為什麼當年爹說此句一出,江湖必定大亂,叫我趕緊做兩年生意,到時就不要出門跑了?這兩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昨天、我在貓兒崗隱隱約約聽到的到底是不是這兩句話呢?”
卻聽這時有人已對方才話題不耐煩,大聲說道:“管他誰勝誰敗,反正咱們總是要被割肉的,誰割不是一樣?還是喝酒是正經。”旁人沒這麼豁達,但想到生在這麼個江湖危亂的時局、也只能如此了,管什麼他人的興亡勝敗,用心做好自己的小生意吧,以後路上多些小心謹慎些就是了。一時除了幾個心思特別重的人,其它人便不肯多想那些不開心的事。這時只聽又有一個粗豪的嗓子說道:“大六兒,好長日子沒看見你兄弟,他哪兒去了?”
眾人便看向大六兒,那大六兒長得傻大黑粗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憨實人,只見他嘿嘿咧嘴一笑,卻沒說話。眾人就更要逗他說話,問:“是你兄弟兩個又打架了?”
那大六兒人雖憨,和他兄弟手足之情甚篤,見眾人疑心他兄弟兩個打架,不由忙忙開口辯解道:“才不是呢——是咱兄弟前兩天走大鴻運,他要賺一大筆銀子了。”
說完,人就有些得意洋洋的模樣。眾人看著他說話的憨態,就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個粗嗓門問:“你兄弟碰上什麼好事兒,要賺一‘大’筆銀子了?”
他故意把個“大”字說得極重,故意要嘲弄他,可那大六兒哪裡懂得——他們兄弟倆兒是關外有名的連鎖字號“魯家車行”的車伕,一向給人趕車為生。大六兒兄弟倆兒人雖憨,但牲口飼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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