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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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倒是問我銷售業績怎麼樣了,只能胡亂編了一番,讓他們安心就好。
照舊把自己關在小房間,一直等到收音機裡的《午夜面具》——今晚不同在於,腦中同時浮現盲姑娘的連旁。秋波的細語像一團絲綢,又似一塊小小的磁石,將我的心吸了過去。
“今天,有位新朋友點播了一首張雨生與陶晶瑩合唱的《我期待》。如果,你還坐在收音機前,請暫時放下心裡的煩惱,共同期待一個不同的明天。”
“我期待有一天我會回來/回到最初的愛回到童貞的神采。”張雨生後是陶晶瑩的聲音:“我期待有一天我會明白/明白人世的至愛明白原始的情懷……”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輕輕哼唱這些人類難以企及的高音,最後在副歌部分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say goodbye say goodbye/前前後後迂迂迴回地試探/ say goodbye say goodbye/昂首闊步不留一絲遺憾……”
失業的日子。
第十天.
又是週一早上,地鐵還是那麼擁擠,肩上背的還是那個包,四周依舊是那批上班的人,是我失業了。
失業的第一個星期,我保持每天早起的習慣,像以前上班那樣準時出門。坐上地鐵直到終點站,再到坐上相反方向,穿越整個城市到另一頭。早上八點到傍晚六點,漫長的地鐵線成了我上班的地方,大部分時間都坐著位子,閉目養神或聽MP3 ,從網上下在了許多歌,包括張雨生的全集,他的聲音陪伴我在地底穿梭了幾十個小時。
在拿到裁員賠償金前,我身上的現金所剩無幾,幾次走到ATM前要提款,卻把手縮了回來——積蓄本來就不多,卡里的錢只會越提越少,最終會被父母發現秘密。不敢在外面吃飯,餓了買蛋糕或饅頭,渴了買礦泉水,後來乾脆從家裡帶出一個水瓶。
上次投出的幾份建立,全如石沉大海一般渺無音訊。我又投出幾十份新建立,還開始看報紙招聘版,甚至投到幾家連鎖家電潮溼,鼓足勇氣給一家公司打電話,沒說兩句話就被對方結束通話了,他們的工資標準只有一千五百塊。這些都是悄悄進行的,父母沒察覺到蛛絲馬跡,還以為我每天都正常上班。
莫妮卡給我打過好幾個電話,但我一次都沒接過。她打不通電話就發簡訊,無非是寫鼓勵安慰的話,我也從沒回過她的簡訊。
八點五十分,地鐵開過從前每天要下車的站臺。要坐許多站才可能有座位,當我把頭埋在臂彎裡昏昏欲睡,忽然感到腰眼被人捅了一下,冷冷的感覺像一把槍口,抑或鋒利的尖刀!
剎那間,腰際火辣辣地疼起來,似乎某種異物已撕裂皮肉,深入肌肉與內臟——火熱的鮮血已從腰裡噴濺而出……
回頭卻看到無數張冷漠的臉,只有一個黑色背影擠過人群,迅速向車廂另一頭而去。
雖然沒看到他的長相,但已確定就是那個神秘人,第一次在蘭州拉麵館,第二次在地鐵車廂裡,第三次在杭州龍井。
也不管腰間到底什麼狀況,只想追上去抓住那個混蛋,痛打他一頓,把一切秘密問出來!
然而,只邁出去一步,就感到腰間疼得更加厲害,擁擠的車廂讓我無法彎腰看清楚,只能想象下半身被鮮血浸透的慘烈景象。全身的血液也沸騰起來,一股腦向頭頂爆發,再度頭疼欲裂,整節地鐵即將要塌陷了。
終於,天徹底黑了,一切都沉沒入海底,我的世界塌陷了。
我還活著。
依然是飛馳的地鐵,整個人一橫躺了下來,睜開眼只見許多張陌生的面孔,他們疑惑地圍觀著我,卻沒有一個人願上來拉我。
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剛才有人捅了我一到?
然而,並沒有想象中的溼熱,再把手放到眼前一看,也沒發現任何血跡。
我這是怎麼了?
“高能!”
圍觀的人群中擠出一個人,把我從地上拖起來,卻是以前銷售部的同事小於。他困惑地:”問你怎麼躺到地上去了?“
該死!他不會以為我因失業窮困潦倒,被迫躺在地鐵裡流浪乞討吧?
我拉住他的手,指著自己的腰,“小於,我受傷了嗎?“
小於低頭仔細看了看。“不,沒有,你很好啊。“
但我不相信,把衣服掀起來,只見腰上白白的肉,並無任何受傷的痕跡,疼痛的感覺沒有了。也許捅了我的並不是刀子,而是拳頭或手指,而我的暈倒也並非受傷,而是最近糾纏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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