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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了,我哭得撕心裂肺,幾欲昏厥。
方凱文心痛地抱緊我,“寶貝你現在不是一個人,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也要堅強些。”
這是自我父親病逝後,他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父親的骨灰終於出來了,我拾骨灰的手都在抖,人來世上走這麼一遭,到頭來只不過換來一堆碎裂的骨灰,我把骨灰盒緊貼入懷裡,我最後一次擁抱我的父親。
按本地習俗,父親死後應由兒子來打幡,沒有兒子則有侄子來代替,在我的堅持下,我還是親自為父親打了幡,摔了盆,我想這應該是他生前最希望的,我生前沒有孝順他,死後我不能再讓他失望。
今天承蒙老天垂憐,綿綿的細雨飄灑了一天,從未停止過,我媽媽過世時我爸在她的墓地旁為自己預留了墓位,現在我爸的遺體終於可以與我的媽媽合葬在一起。
我跪在那裡久久地悲泣,我面前的曾是最疼愛我的爸爸媽媽,現在他們與我卻已是永遠的陰陽相隔,如若他們在天有靈,我希望他們在地下能相親相愛,相守相伴,不要再分離,不要再彼此傷害……
從墓地回來,我爸委託的律師找到我,我才想起我爸還有所謂的遺產,律師告訴我,我爸臨走前就已立了遺囑,他將生前所有的積蓄和兩處房產都留給了我。
原來我的爸爸對他的死早有預感,他已然為他的離去做好了準備。
我真是痛徹心扉,我爸年近五十就過早的撒手人寰,我不知道這是命運對他的懲罰還是對他的憐愛,讓他回到愛人的懷抱,這應該算是一種幸福吧。
我爸的喪事過後,我人已是心力交瘁,我臥床不起,渾渾噩噩地躺了幾天,在方凱文的悉心照顧下,我的身子似恢復了些許的精神氣。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我憔悴蒼白的臉,鏡中的人好陌生,這哪裡是我,暗淡無華的面孔彷彿是一個滄桑淒涼的老婦。
我撫了下我的小腹,我全身除了這裡再長,其它地方都在驚人地削瘦,我真怕傷著身體裡的這個小生命。
方凱文中午又匆匆趕回來陪我吃飯,看我起來了他很意外,他親自拿木梳為我梳理凌亂的長髮,
“寶貝,我在考慮是不是把你的長髮剪短?”
“為什麼要剪?”我伸出手指撫臉,是不是我現在變得好醜。
“你看你全身都在消瘦,只有這一頭長髮烏黑髮亮,我懷疑它把你的營養都吸收走了。”
我笑了,“你是怕它把你孩子的營養都搶沒了吧?”
“搶誰的都不行,一個是我的大寶貝,一個是我的小寶貝,我都心疼。”
方凱文磁性的嗓音溫柔地刷過我心尖,我莞爾,我的心情開始轉好,我沒有一無所有,我還有一個體貼入微的老公和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方凱文利落地為我梳了個麻花辮,他把我轉了過來,
“寶貝答應我,從今天開始你要好好吃飯,你再繼續消沉下去,我們的寶寶生出來一定會是個不足三斤的小猴子。”
這陣子我們家扔掉的飯菜比吃掉的還多。
我的眼眸溼潤,我把臉緊貼在他的胸前,“好,我答應你……”
我要好好吃飯,我不能再餓壞我的小寶寶。
自從我爸爸去世後,方凱文沒有再提舉辦婚禮的事,我知道他再考慮我的感受,父親屍骨未寒女兒就熱鬧地辦婚禮擺酒宴,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午飯後我跟方凱文提出要回家去收拾些衣物,順便把戶口本等證件帶回來。
他拗不過我,他只好趁下午上班前把我送回了家,他囑咐我呆在家裡等他,他下班後就來接我一起回家,我聽話地點頭,他才放心地離去。
我的衣物本不多,很快就收拾出來裝了包,我把戶口也放進包裡,我決定還是與方凱文先把結婚證領了,他說的對,為了孩子我們也要名正言順。
一切收拾妥當後,我便把家裡的老相簿找出來,我倚在床上慢慢地翻看,我抽出一張我爸爸年輕時的照片,我細端量他的眉眼,他很英俊,我們父女倆在外貌上有幾分相似。
如若不是我爸他長了一副好皮囊,我媽也不會那麼死心塌地的愛上他,我媽是位音樂教師,她曾是我爸的病人,結果病治好了,心卻丟了……
美妙的音樂賦予了我媽媽浪漫多情的性格,她把愛人當成了生命的全部,然生命卻跟她開了場殘酷的玩笑,她的愛人親手毀了她的全部……
我一張一張照片翻看著,我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不能自拔,以至於房門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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