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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三爹將四條長板凳一條一條朝外側挪了挪,讓大家坐下,然後從茶盤裡面將倒扣著的紫砂茶杯拿出來正放在大家的面前,最後拎起大茶壺,將茶杯裡面注滿水。
倒好茶以後,竇三爹將大把的花生和瓜子放在同志們面前的桌子上。
花生和瓜子剛炒出來不久。
花生很香,瓜子也很香。
“吳所長,歐陽隊長,大黑天,讓同志們跑這麼遠的山路到完顏村來,這是小老兒的罪過,我確實有話要跟你們說,但又不能有不相干的人在跟前,人多嘴雜,連解放,我都不放心。”
“竇三爹,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們需要鄉親們的幫助,如果沒有鄉親們的幫助,這個案子,我們是沒法查下去的。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援。”
“謝什麼,說謝,那就外道了,十九號晚上,解放回來提到窯廠的案子,我倒沒有想到什麼,今天早上,你們提到霍鵬舉當年的事情,我倒是想起一些事情來。這些事情藏在我肚子裡面幾十年,不說出來,心裡不舒服。有用沒用,供你們參考,你們掂量著看。”
韓玲玲放下手中的花生,從包裡面拿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鋼筆。
下面是竇三爹的敘述:
一九五三年秋天,警察局派人到霍家通知霍鵬舉病死在牢房,讓霍家人到縣警察局把人領回來。
竇三爹、白壽亭(白壽亭就是白知秋的父親)、完顏博和茅叔公等人——加上霍家人——趕著馬車到縣警察局去領霍鵬舉的屍體。馬車已經走到祠堂的大門口,霍鵬舉他娘裘菊仙和老婆蔡文英抱著一床被褥追上來,說是給霍鵬舉蓋。馬車離開霍家的時候,霍鵬舉的大兒子霍永健只帶了一床被面和一床草蓆。草蓆是墊在屍體下面的,被面是蓋在屍體上面的。
四十幾年來,竇三爹一直在想被褥的事情,他只在自己的心裡面琢磨這件事情,沒有跟家裡任何人說。
“三爹,您是不是想說,霍鵬舉他娘和老婆擔心霍鵬舉被凍著?”歐陽平已經聽出了竇三爹的弦外之音。
“可不是嗎?當時是深秋,眼瞅著就要立冬了,那一年的冬天來得早,雖然是秋天,但天已經比較冷了,如果霍鵬舉確實翹辮子的話,還用的著怕冷嗎?你們懷疑霍鵬舉有可能是假死,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這件事情。只有活人才會怕冷,才會凍著。所以,我懷疑是霍鵬舉和家裡人做好局,套好了扣,演了一出假死的戲碼?如果不是我想起霍鵬舉曾經說過的一件事情,我還不會往這方面想呢?”
“霍鵬舉跟您說過一件事?”
“對。霍鵬舉說,跟他一起當兵的人有很多,但有不少人死在了戰場上,他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因為他有高招——有妙招。”
“什麼高招——妙招?”
“在戰事不利的時候裝死。他說他之所以命大,是因為他會裝死,把別人身上的血往自己身上臉上和身上摸,把別人的屍體壓在自己的身上。霍鵬舉大小就聰明,鬼主意多。眼看就要公審和吃槍子,他不會甘願受死的。”
“有一次,霍鵬舉在我家喝喜酒的時候,當時,他喝了不少酒,他這個人,只要喝醉了,就會不停的說話,而且口沒遮攔,什麼話都往外說,霍鵬舉不是在國民黨的部隊裡面當過營長和團長嗎,後來,他看形勢不好,就向解放軍投誠了。在當營長的時候,有一次,他和八路軍作戰,一個營的人死了一多半,八路軍吹響衝鋒號,朝他們陣地衝過來的時候,霍鵬舉把一個士兵身上的血抹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然後往戰壕裡面一趟,八路軍打掃好戰場以後就離開了,等八路軍走遠以後,霍鵬舉從地上爬起來,藉著樹林的掩護逃跑了。霍鵬舉在戰場上會裝死,在牢房裡面裝死也不是什麼難事。”竇三爹道。
“在運霍鵬舉的屍體的時候,您有沒有接觸到霍鵬舉的身體呢?”
“把霍鵬舉運回完顏村的時候,在抬霍鵬局的屍體的時候,我摸了一下霍鵬舉的小腿肚——我是乘霍家人不注意的時候摸了一下——抬屍體的時候,霍家人一起上,根本上不讓我們靠邊,之所以讓我們一塊去,恐怕是讓我們做一個見證吧。”
“霍鵬舉的小腿肚怎麼樣?”
“你們猜怎麼著?”竇三爹神情凝重。
“三爹,您快說。”
“到完顏村來報信的警察說,霍鵬舉半夜就斷氣了,照理,過了幾個時辰,霍鵬舉的屍體早就涼了——硬了。可霍鵬舉得小腿肚軟軟的,雖然不熱乎,但不是涼涼的——我和知秋他爹經常幹入殮的活,死人身上是啥溫度,我還是能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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