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一：飛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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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一聲：“娘！”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頓時離地向後激速地射出七八遠“啪”地一聲摔了四腳朝天地倒在地上，丟掉手中的刀，雙手緊抱雙腳膝，身體躬成了蝦子一樣失聲地慘叫。

身體剛沾地的黃虎一個烏龍擺尾，雙腳凌空一繞就站了起來，他伸手從口中取下刀提著，一步步慢慢地走向倒在地上咧嘴慘叫的矮子。大坪裡觀看的眾人此時才反應過來，一齊朝黃虎大喊：“英雄，勇士，英雄，勇士，勇士，英雄……”跟著眾人喊了兩聲的吳俊介匆匆幾步奔到黃虎面前，雙手對他一抱拳嘻嘻笑道：“爺，他就一個呆子留下他，他對我還有用。”

黃虎點了點頭笑了笑，將手中短刀向吳星雲凌空丟擲，吳星雲抬手凌空一抓接住刀，插入腰中。吳俊介馬上伸頭湊嘴在黃虎耳邊似螞蟻叫一樣小聲地說：“天不早了，你去休息，我找那姑娘來陪你。”說完他向著黃虎頭直昂，壞壞地嘿嘿淫笑了兩聲，抬手向院子方向伸了伸，黃虎一點頭，雙手向背後一叉，抬腳走向院子裡。

第二天早上黃虎吃飽喝足向吳俊介一招手說：“你把昨晚山神丟下的羽毛拿來我看看。”吳俊介馬上起身匆匆取來七彩羽毛遞向他笑道：“這是山神的飛羽令，每年入冬前山神會來各個山寨巡查一次，檢查山民對他忠誠度，再丟下命令。”

黃虎拿起七彩羽毛仔細看了看，笑道：“這飛羽令有多久了？他讓你送二千斤米，十頭牛，十頭豬，十頭羊去山神洞嗎？”吳俊介一點頭說：“你看得真仔細，你說的一點沒錯，我等下就按命令上所說的將東西一點不少地送去山神洞。這飛羽令有三年了，據說間斷了大概二三百年了，不知何故，這三年又出現了。”

黃虎“哦”了一聲又嘻嘻地問道：“你親眼見過山神嗎？他長什麼樣子？是男還是女？他只收你們這一寨的貢品，還是每一個寨都收呢？”吳俊介馬上說：“他昨晚來過，你也見到了，就黑壓壓的一團，誰也沒有見過他的面孔，怎麼會知道他是男還是女呢？每個寨都要按他的命令送貢品。”

黃虎冷哼了一聲，一點頭又問：“如果不按他的命令送去貢品，會有什麼後果？”吳俊介馬上一搖頭說：“必須送去，如果不送後果不堪設想，全寨人都會遭殃。收到他的命令，三天之內如果沒有送去貢品或者少送了，他會選擇一個烏黑夜晚來殺寨主或者寨子裡的人。山神自古以來有大山的地方就有，我小時候就聽說過，山民們開山都會祭奠山神，求山神保佑上山順利。三年前下命令收貢品這事，一開始也有人不相信，但幾個不相信的寨主老爺都在烏黑的夜裡被殺死在自己家裡。並且這幾個寨子還相繼發瘟，死大批的人與牲畜，山民們就不得不信了。我是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況且每年會見到一次，不得不信。”說完他一臉凝重地望著了黃虎。

昨晚在山神來時摟著艾姑娘親嘴的黃虎並沒有看清，留神山神的那團黑影。不信鬼神的他聽吳俊介說得這麼玄，就想起了自己弄觀音菩薩，製造吳神針的事了。

他將手中飛羽令向吳俊介一遞哈哈笑道：“山神只是一個騙人的把戲而已，一定是有人在利用山神這個傳說為自己謀取錢財。既然是山神那為什麼會寫這些字，神仙也讀這些書，也用這些文字真是荒謬之極，你不用送貢品去了，我就在此呆三天，等他來好了。”說到此他向黃象，吳星雲幾個人一昂頭問道：“你們幾個信這些荒謬之事嗎？”

擔心他膽大包天亂來的吳星雲馬上說：“山神自古以來就有，豈能不信，開山立寨都要祭奠山神，我們山上也供有山神，老當家以前每年都會拜祭一次。去年你接管山寨時，老當家還求了山神大仙保佑山寨平安。神靈還是有的，信者有，不信者無，你不信，千萬不要阻止別人不去信，到時你會害了別人就不好了。”說完他看了一眼劉四牛，

劉四牛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接過他的話笑道：“這事我肯定信，昨晚親眼見到了，不是神能飛那麼遠嗎？連自己的親眼所見的事都不信，那還信什麼呢？大當家，神靈是有的，切不可觸犯，也沒有必要去觸犯。”說完他一臉正經地向黃虎昂了昂頭，

黃虎馬上向黃象一努嘴問：“你昨晚看清楚沒有，山神長什麼樣子？”不明白他問這話意思的黃象嘻嘻笑道：“神仙你要能看清楚那怎麼還叫神呢？那麼黑壓壓的一片飛過去了，有點玄，只是這令上的字確實有點怪，神仙應該是無字天書，怎麼會是現在這種字呢？”說完他伸手搔了搔頭，依然嘻嘻直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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