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九：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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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說：“我不知道你們會這麼順利，想趕來幫你們，早知道你倆這麼行，我就不會來了。”吳俊介馬上嘻嘻笑道：“黃象大哥的武功，槍法都出神入法，有你們黃家英雄的幫助，別說一個小小吳家寨，就算是統一涼山也指日可待。”說完他的臉上揚起了一臉的自信，黃虎馬上說：“我忘了告訴你一件極為重要的事，你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及我來了這裡，以及與你的關係，你可以提黃象，切忌不可提我。”

吳俊介一聽他這話，心馬上“咚”地一跳，全身突然一下子冷到極點，充滿失落與不安地迅速抬起頭，獨眼中滿是不安與不惑地望著他，試探性地小聲問道：“您怕江湖知道了，我與您的關係，我丟您的臉，有損你為聲譽吧？”

黃虎馬上一搖頭說：“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如果我真看不起你，不想同你做朋友，我豈能就憑你的一面之詞，就給錢你。我的個性就是別人敬我一尺，我必還別人一丈。我的朋友中，最底層的有乞丐，妓女，最高層是將軍，封疆大吏。我交人絕對不選擇出身，只看投不投緣。因為這裡窮，沒有正式的商業，只有鴉片，而我不做鴉片生意。鴉片生意一直是黃象在作，加上我的仇人太多，希望你能理解。”說完他向著吳俊介眨了眨眼睛，壞壞地嘿嘿直笑。

吳俊介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黃象馬上搶著說：“我們黃家與彭家是世仇，這裡有彭家的勢力。黃家嫡房長孫，長子是彭家的眼中釘。還有我們黃家大院是做正經生意的，從不撈偏門，我們家現在有幾縣地盤，是政府要員，政府是禁毒的，你明白了嗎？”說完他一臉不高興地用眼睛瞪了瞪吳俊介。吳俊介心頭一沉，皺緊了眉頭，獨眼充滿了不安，遊離不定的眼神望著了黃虎。

黃虎依然對他微微笑道：“這事我一時無法向你說清楚箇中原由，以後我會慢慢地解釋給你聽。其實朋友這東西很難說得清楚，它是多種多樣的。有的人天天在一起吃喝玩樂，這種關係叫酒肉朋友。有的人一輩子可能只見一兩次，但他們心心相印，這也是朋友，而且是友誼最珍貴的那種。朋友也好，兄弟也罷，僅僅是個形式而已，就看彼此之間的取向與選擇和互相內心珍惜的程度。外表的東西並不代表內心，相反內心的才是重要的。”說到此，他喉嚨裡重重地“嗯”了一聲，雙眼中充滿關注地望著了吳俊介。

吳俊介望著他的眼神怔著了，一時不知道自已該說什麼好，他默默地將黃虎的馬牽到了吳家大院的前面，伸手扶下他，把他恭敬地請進大廳坐下，親生奉上茶。黃虎喝了一口茶輕輕問道：“怎麼把房子都燒成了這個樣子？寨民們怎麼辦？”

吳俊介馬上笑道：“沒什麼問題，以前吳顯貴當家，所有的山頭都是他家的，寨民們建房子都要向他買木材或者買竹子。現在我當家了，等下我就會在發錢的時候告訴寨民們，本寨的人建房子，需要木材，竹子都不需要向我交錢，自己砍伐建就成。這樣只需要幾天時間，燒燬的房子就會建好。我還會告訴他們我已投靠了您，您會讓我們過上好日子，這次發的錢，就是您送給大家。寨民們一定會對您感激萬分，讓您成為我們的主人。”說完他望著黃虎滿臉堆笑容地直點頭，

黃虎馬上朝他一揮手說：“我剛才在路上都已告訴過你了，你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我來這裡與你還是朋友的事，你這個人記性怎麼這麼差，轉眼就忘記我說的話。要說你有朋友在外面，你可以說黃象，也可以說你同黃家大院關係好。其實不說這些對你更好，顯得你即關心他們又有能力多好。”說完他向吳俊介輕輕搖了搖頭，吳俊介一聽他這話心裡拔涼撥涼的，失望到了極點。

但嘴上依然笑道：“我只是想讓寨民們永遠記住你的恩德，感激你，並無其它意思。”黃虎一點頭笑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有我的難處，希望你理解與明白。”吳俊介輕輕地“嗯”了聲，心中極為不痛快，但他的臉上依然是掛著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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