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六：避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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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虎一搖頭說：“現在這種情況，人越少才越好，大家走後，把大門關上，只開小門。碉樓上的人也撤了，一班只派四個人在牆邊巡邏就行了，按我的話做沒錯。”說完他對老鼠子一揮手，老鼠子一點頭，匆匆走開了。他匆匆走到書房寫了個手令交給花痴，又走進廚房，吩咐廚師，婆子們趕緊做飯，開飯，然後他走向正院他孃的屋。

他一進芳秀的房裡就說：“娘，你告訴我岳母，小侗，明慧她們一個人準備兩套衣服，吃過中飯，你們就全部上山去。”芳秀大惑不解地望著他急急問道：“出了什麼事？要全部上山去。”

黃虎假裝若無其事地笑道：“溪口來了非常嚴重的流行性感冒，我擔心會傳到我們家來，不安全。所以讓大家全部上山去避幾天，等這流感一過大家再下來。”芳秀隨即笑道：“一個感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有郎中怕什麼？”

黃虎一搖頭說：“這次的流感非常嚴重，我們院子裡人太集中了，最容易發病的。特別是老人，小孩抵抗力弱，更容易出事，所以必須統統上山去。”

芳秀“哦”了一聲問道：“那你自己去不去？”黃虎一點頭說：“你們今天去，我還有些事要安排處理，我明天才上山來。”芳秀馬上說：“你不去，我也不去，他們都走了，誰來侍候你。你自己又不會照顧自己，我不放心你，讓他們都走，我留下來，明天我倆一起上山去。”

黃虎馬上摟著她的肩嘻嘻笑道：“我這麼大一個人了，會照顧自己了。再說還有老鼠子他們留了下來，他們會安排好我的生活的，你就安心地上山去，我明天就上山來了。”說完他對芳秀昂了昂頭，嘻嘻嘻地直笑。

芳秀眼睛眨了眨，一搖頭說：“你不要同我嘻皮笑臉，你肚子裡那幾根彎彎腸子，我太清楚了。你越這樣，我就越不放心了，我還是明天同你才一起上山去。”她的這話一落，站在她旁邊的四丫頭，馬上接過她的話說：“我也明天才同你們一起上山去，等下我還要去溪口去買些零食來吃。”

黃虎鬆開了摟著芳秀的肩，伸手指一點四丫頭的額頭說：“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們必須下午就同大家一起上山去，四丫頭你更不準去溪口買東西來吃了。”

四丫頭小嘴馬上一翹，不高興地望著他回道：“我已經吃慣了，我必須天天吃。不光要去買，我還要多買些帶到山上去，否則上了山就沒有得吃了。”黃虎勾下頭，伸手拍了拍她的嘴笑道：“你這嘴真是太好吃了，我一直忘了同你說，山上多的是野果子，桃子，梨子，葡萄等等什麼都有。那些野果比溪口的那些零食好吃多了，你上山吃慣了，恐怕以後都捨不得下來了。”

四丫頭笑了笑，一搖頭說：“你說得那麼好，你該不會是騙著我與娘上山後，又一個人偷偷跑出去玩很久之後才回來吧？你一出去，娘就天天在家嘮你，念你，想你，你知道嗎？你就是個沒有良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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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虎馬上笑道：“我這次哪裡也不會去，我明天中午就上山來。山上很多人，比我們院子裡還多，同溪口差不多了。山上還有各種野味，什麼野豬肉，野山羊，野雞都有。我保證你四丫頭這張讒嘴，上去呆一段時間，吃一段時間後，就捨不得下來了。我不同你講了，我去同爹講一下，你去同你兩個嫂子說說。走，四丫頭，快去。”說完他伸手輕輕推著四丫頭的背，兩個人一起走出了芳秀的屋。

黃虎走出他孃的屋子，想了一下，沒有出他爹的書房，而是又走進了廚房。大廚師一見他就笑道：“少爺，你從來不來廚房的，今天是不是很餓了，我馬上命她們上菜，邊吃邊上好了。”黃虎笑道：“有點餓了，加快速度抓緊開飯，上山去。這麼多男女老少，離山上又這麼遠，必須早一點動身，不然天黑之前就趕不到山上了。”說到此他才感到突然這麼多人上山去，應該先派一個人上山去通知吳小寶做好準備。想到此他又匆匆走到大門口，吩咐兩個兵馬上飛馬上山去通知吳小寶。

派人上了山，他才走進他爹的書房，小聲地向爹說：“爹，出大事了，溪口發生了霍亂，你吃過飯後同娘，明慧他們一起上山去。這事就你我知道，不要亂講，恐怕引起不必要的慌亂。再就是以免傳到孃的耳朵裡，嚇著了她。我留下來安排好一些事情後，明天我就上山來了。”

黃天賜一聽他這話，感到無比驚訝地一抬頭，望著他半晌才說：“這事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就沒得商量，你必須同我與你娘一起上山去。把院子裡的事，交給吳海平就行了，我們吃了飯馬上就走，不要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