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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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等下我會讓張連長派人來接你。為了安全起見，你從後面圍牆躍過去，別走大門。”

黃浪一昂頭豪氣萬丈地說：“不用從後面走，我就一個人從大門大搖大擺地出去，我倒要看看這長沙城裡誰是我黃浪的對手。老子的槍法，刀棍，拳腳還沒幾個人能比得上。”說完他伸手拍了拍腰中的雙槍，一轉身準備走，黃虎右腳抖了一下，真想一腳踢死他。

黃虎咬牙忍住了，他伸手一拉黃浪吼道：“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你就不用去了，我讓宋牽牛去好了，你明天馬上滾回溪口。”黃浪扭頭望著他一怔笑道：“好，好，我就聽你的從後面躍牆出去，我真不明白，你今天怎麼這麼膽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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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虎鬆開拉著他的手大喝：“我真後悔讓你來長沙了，早知道你這樣，讓楊華雄與劉葉歡來幫我就好。做完這次這個計劃，你以後不用跟著我幹了，滾，滾得越快越好。”

黃浪一點頭，臉一紅地說：“我又沒講不聽你的，我還是按你的話去做，楊華雄，劉葉歡都不是我的對手，憑什麼要他們跟著你幹，我就不行。”

黃虎一聽他這話，忍無可忍了，臉一板拉了下來，伸手一推他大吼：“滾，滾，快滾！”快滾兩個字一出口，還對他屁股上踹了一腳。黃浪身體向前猛地一撲，一踤差點撲倒，好在他腳功好，反應快，雙腳一開，一蹬腿穩住了身形，晃了兩晃上身，匆匆走了。

黃浪一走開，宋牽牛馬上湊上黃虎輕輕問道：“爺，找蔣團長的兵來幫忙要花錢，找排幫的人過來，你也出點錢，不更好嗎？錢給了你自己的手下，自己的手下更可靠。”

黃虎一搖頭說：“這不是錢的問題，你們怎麼就不明白我的用意，我當然更樂意把錢給我自己的兄弟們。但做為幫主我首先考慮的是手下兄弟們的人生安全，一個人連命都沒有了，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意義。如果我不是擔心手下兄弟們的生命安危，我也像別人那樣想成為一方霸主，我早東征西討了。我現在這麼幹，只是為了撈錢，撈錢的方法有很多種。像以前山上那樣明搶，明攻，打下一個鎮子，搶一個大戶要死幾百人。如今我這種方法也會死人，但死的極少，我在撈錢，可我想將死亡的人數降到最低限度。我甚至不想死自己的一個兄弟，兄弟們跟著我，就是把身家性命交給了我，我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替兄弟著想，為兄弟們謀取利益。有時我甚至想解散山寨，解散排幫，帶著一家人去上海，天津做生意……”

他的話還沒有完，還只說到意字，吳星雲馬上急急地朝他大喊：“你在胡說什麼？山寨與排幫都是你們家的祖業，你們家的歷代祖先為了山寨，為了排幫付出了多少人的生命？你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山寨解散，幾千人一時出哪裡生存？你簡直就是瘋了，你這種想法怎麼對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呢？你走了，丟下山上幾千人，丟下你們黃氏家族幾千人不管，你又於心何忍？你的良心能安嗎？山上有的已經是幾代人為匪了，你可千萬別犯傻，犯混！”喊完吳星雲臉紅耳赤，雙眼鼓鼓地瞪著了黃虎，宋牽牛也是雙眼圓睜火光直冒地瞪著了他。

黃虎一搖頭，苦笑了一下說：“早幾天我從收音機裡聽到了一則訊息，德國與日本都生產出了一種重型火炮，可以打到十里之外。如今時代不同了，我們的山寨今後何處何從很難把握，決策，前途極不樂觀。國內不少土匪都招安改編成了國軍，我們的山寨雖然也招安了，但一旦軍政府換人了，不一定能容得下我們的自由生存。”說完他仰頭嘆了一聲長氣，伸手摸向自己的大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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