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四：黃浪斷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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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虎馬上眉頭一皺，雙眼一瞪他，捂著茶杯的右手食指向前指了指，示意一定要黃象幹。黃象一咬牙抓起了茶杯看了看廳中，一低頭，又放下了。黃虎氣得朝他一咬牙，雙眼冒火地瞪著他，可黃象就是再也不抬頭了。黃虎氣急了，左手抓起桌上一塊糕點貼著桌面悄無聲息地甩向黃象。

糕點貼著桌面一飆就到了黃象面前，並從他胸口掉了下去，黃象一咬牙，猛一抬頭，伸手抓向茶杯。就在黃象手撐開即將抓著茶杯時，只聽廳中相鬥的黃浪與無常兩個人同時張嘴“啊，啊！”叫了兩聲。黃虎，黃象不約而同地同時將目光投廳中。只見無常的判官筆閃電般地刺進了黃浪左乳裡近半尺深，黃浪的刀跟著則扎進了無常左腳的大腿上兩三分。

跟著無常一抬右腳，一膝蓋頂中了黃浪的小腹，黃浪又張嘴大叫一聲“啊！”左乳鮮血直噴，右手提著血淋淋的刀向後連連倒退，他一連退了五步，頭向後一仰，“啪”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無常一咬牙，左手一伸按住黃浪紮在自己腿上鮮血直噴的刀口，一手提著血淋淋的判官筆，搖搖晃晃地一邊走向黃浪，一邊大吼：“黃家英雄請遵守自己諾言！”吼完他仰頭哈哈狂笑，他腿上鮮血隨著他的笑聲，透過他的手掌向外直滴。他的言字一落時，倒在地上的黃浪大吼一聲：“呀！”左手抓起刀，一刀狠狠砍向了自己的右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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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浪的右手臂斷了，血如注地向外噴，他左手一鬆，頭一歪，兩腳輕輕一蹬，昏死了過去。這一切讓所有觀看的人都驚呆了，黃虎在看著無常的判官筆刺進黃浪左乳時，就已閉上了眼睛。黃浪手臂一斷，反應過來的花思，黃象馬上衝過去一個扶他，一個給他的兩處傷口倒藥。

鄭大少看著有人去扶黃浪也反應過來，沖沖幾步奔到無常面前扶著他大吼：“來人啦！快給我師傅上藥，快來人。”他的人字一落，幾個鹽幫弟子馬上衝了過去，有的扶，有的給他上藥。鹽幫弟子剛剛扶著上了藥的無常坐到鄭大少的椅子上，只見門口一個渾身鮮血淋淋的人，一邊向裡急走，一邊大喊：“快跑，少主快跑，長江幫的人殺過來了，快跑呀！”

黃虎一聽這喊聲，才睜開眼睛，幾步衝到牆邊，一掌開啟窗，伸頭向下看。只見下面大坪裡的人混戰已展開了，刀、斧在亂飛，亂揚。黃虎看了幾眼，嘴角掠過一絲笑，迅速又收了，一扭身沖沖幾步走近花思與黃象說：“我們來的人不多，不要參加混戰，叫人背上該死的黃浪，隨著蔣團長他們，應該就沒有問題了。”說到此他又小聲地說：“黃象瞅機會趁亂除掉無常，花思護著鄭大少，在他面前表現一下。”說完他向蔣團長一招手，

蔣團長匆匆走近他問道：“你想怎麼樣？”黃虎一昂頭說：“不想怎麼樣，你不要急，等他們拼得差不多了時，一舉滅掉他們，那個鄭大少就不要滅了，留著他。”

蔣一點頭還沒有說話，長江幫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手持一把斧頭，領著一幫人衝進來了。他眼睛四下一瞟，斧頭向鄭大少一指，側頭朝蔣團長與黃虎這邊大喊：“長官，黃家人請你們靠邊站，我們不會對你們亂來。我們是來找鹽幫復仇的，兄弟們殺了鄭大少與鹽幫的人。”喊完他高舉斧頭就衝鄭大少，鹽幫的人馬上衝過來迎上他們。

頓時兩方人馬在二樓大茶廳互相狂砍來，蔣團長與一營長抽出槍站在黃虎這幫人的前面，欣賞著長江幫與鹽幫之間的互毆。只見一刀一斧地砍在身體上，一股股鮮血伴隨著吼聲，喝聲與慘叫聲，從一個個鮮活的身體上噴了出來。從下面衝向大茶廳裡的人越來越多，混戰越來越激烈，一顆顆人頭飛了，一個個身體倒下了。衝上來的人數越來越多的長江幫人，很快就佔了茶廳戰場的優勢。

無常似一頭猛虎一樣，以一當十地護在鄭大少面前手中判官筆狂點，猛擊，使得長江幫人無法靠近身體在發抖的鄭大少。然而戰局卻令人十分悲哀，隨著鹽幫倒下的人數越來越來多，圍攻無常的長江幫弟子也越來越多。在無常一聲聲的嗷嗷怪叫聲中一個個長江幫弟子在他的面前倒下了，但一個又一個的人又圍向他。

畢竟好手難敵眾人，無論無常武功如何超群，他即要面對眾人攻向他的刀斧，又要照顧鄭大少，更何況他的腿又受了傷。時間一長他的處境越來越艱難，險象環生了。在一旁觀看了這麼久的黃虎知道困獸之鬥的無常已堅持不了多久，向黃象一努嘴說：“你同三個兵在前，蔣團長與一營長在後，我和其他人護著黃浪在中間，我們馬上下去。花思留下瞅見我們下去後，找機會帶鄭大少躍下來。走，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