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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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聲，雙手一伸擁著黃虎，一邊不停地拍著他的背，一邊大喊：“太感謝你了，你就是我人生中的貴人，從與你交往以來，我就好運連連啦，走，走，喝酒去，喝酒去。”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著，雙手推著黃虎的肩向外走。

蔣團長將黃虎領到醉月樓不停地向他敬酒，黃虎一連喝了十八杯後，伸手將杯子一捂笑道：“不喝了，喝醉了會誤事，你我再喝下去都會醉了，等下還有事去辦。今晚的事，對你很重要，明天的事對我很重要。我這個人辦事時，就一心一意辦事，喝酒的機會太多，辦事的機會卻極少。特別是關係到人生轉折的機會更是稍縱即逝，一旦沒有抓住將會抱憾終生。”說完他才伸開捂著酒杯的手，

蔣團長馬上對他雙手一抱拳，由衷地點頭笑道：“黃少爺這麼年輕就懂得這麼多，真是讓蔣某欽佩，汗顏。剛開始認識你，我認為你只不過是個有錢的富家公子而己。透過這幾天的與你打交道我才知道自己這些年真是白混了，我一直抱怨自己沒有升上去，是缺少背景與錢。如今看來不完全是這樣，你給了我啟發，我真正缺乏是勇氣與頭腦，早點接識你，我也許早當上將軍了。”

黃虎馬上一揺頭說：“話也不是你這麼說的，我從小很笨，是我奶奶與我爹爹拼命地教我，再加上後來所接識的一些人給了我一些啟發。我奶奶從小就告訴我，當自己想做成某一件事時，就要一心一意地想這件事，挖空心思地去苦思冥想，把自己的一顆心沉醉於這件事中。這個世界任何人都幫不了自己，真正能夠幫助自己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頭腦與雙手。好的出生與家境只是一個平臺，當然平臺高點，起點也會高點，對於自己一生的事業與目標也許會更早完成。不過我們有句俗話：叫富不過三代。起眼一看事實上確實如此，不少名門望族垮了，沉落，而新一代卻在冉冉升起。方臘就講過：公良將相豈有種乎。

我堅信這句話，因為這句話，我曾經反覆地向我的先生楊度大師詢問。人的一生有多優秀就要看你曾經得到過什麼樣的人的指點與教化。人的一生能有多大成就則要看你這一生將與誰同行。所以又有一句話叫：觀其友而知其人。我這一生在這方面比較幸運，我得到過不少高人的指點，以前的譚大師，蔡鍔他們對我的啟發都很大。我能夠有今天與他們這些人對我的教化，指點分不開，他們的都是我良師益友，我真的常常懷念他們。”說到此，黃虎停住了話，陷入了深深的懷念之中。

黃虎說這翻話時流露出了很真摯，傷感的情緒，因為此時的他已明白自己失去這些人其實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他很痛心。如果此時蔡鍔不死，譚大帥不遠走他鄉，從日本學成歸來的黃虎繼續跟著他倆其中的一個，那麼黃虎的人生又將是另外一種情景了。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只有殘酷的現實，現實就是年輕黃虎此時沒有帶著，指點他，全憑他自己摸索著向前走。蔣團長只知道黃虎曾經是譚大帥的女婿，並不知他還經過楊度大師與蔡鍔的教化，如今聽他講了，才恍然大悟。他不得不從心底承認自己無法與眼前這個年輕人比了。

在腥風血雨中混了大半輩子的蔣團長從一刻起開從內心之中將黃虎當朋友，不再只是想利用他幫助自己達到目的。他的閱歷告訴他眼前這個年輕不是傻瓜，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都會看得明明白白，自己玩不過他，只有存心與他交往。想到此，蔣團長看了一眼沉醉於往事中的黃虎，抬手一揮讓侍應生送過來兩碗飯，伸手在黃虎肩上輕輕一拍說：“別再想了，朋友，師長都是一種緣，也許你與他們的緣已盡了，再想也沒有用，他們都不會回到你的身邊來了。吃飯，吃飯，吃飽了我們分頭去辦事。”說完他將一碗飯推到了黃虎面前，

黃虎苦笑了一下，長嘆了一聲，十分傷感地說：“對於有的人，雖然他已不在身邊，但我卻時刻懷念著他，他永遠都是我的良師益友。而有的人雖然天天呆在一起，時時可以看到他，而我卻非常討厭他，根本不想看到他。”說完他端起碗，狼吞虎嚥起來，好像一口就要吞下它似的。

蔣團長忙一邊端起菜往他碗中倒，一邊哈哈笑道：“吃飯不要這麼急，這麼幹嘛？還多的是時間。我呢？這一生不管你黃少爺內心中將我當朋友，還是當討厭的人，我都無所謂，總之從今天起，我會將你當成自己的一個小兄弟看待。你能夠幫我的就幫，不能幫的我也不強求你了，我不想讓你為我太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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