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一：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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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正明合夥貪汙了黃少爺的錢嗎？說！”吳海平張嘴就說“：貪了，貪了，這都是黃新躍的主意。”

劉長久一點頭雙眼精光暴露地一瞪吳海平又問“：你願意承認招供嗎？”被劉長久眼光逼得身體顫抖的吳海平馬上聲音顫抖地說“：願意，願意，願意，求你別紮了，我什麼都說，我招供，我承認。”

劉長久放開了抓著吳海平頭髮的手，雙手互相拍了拍哈哈笑道“：你吳海平也不是鐵鑄的，何必這麼不時務，自討皮肉之苦，我告訴過你芳正明與黃新躍都認了。你不認其實也沒有關係我照樣可以處死你，這裡是黃家的天下，有老爺，少爺的話處死你就等於捏死一隻螞蟻。要問你就是讓你死得心服口服，不想吃苦了就說，不說是過不了我這一關。把他扶起來好好讓他說，說了把錢退了就算了。”說完他對兩個兵一努嘴，兩個兵彎腰從地上抓起吳海平按在文書對面桌子上。

文書抓起桌子上一疊紙向吳海平揚了揚冷冷地說“：吳海平何必呢？這裡是黃新躍的口供，他已經交待得清清楚楚了。你們合夥虛報沙石，瓷灰，建築工錢等等一系列的事都已記錄在案，就你一個人抵癩。你真蠢！如果我們告訴老爺，黃新躍與芳正明都認罪，知道悔改，就你對抗，執迷不悟。老爺一定很傷心，他念你是人材，這麼年輕就讓你做了大管家，讓你娶妻生子，成家立業，待你如子侄一般。你卻恩將仇報，你於心何忍，快點說了，統統說清楚。我倆都是文化人，我在向老爺交口供時，會告訴老爺，你是一時糊塗，鬼迷心竅，上了黃新躍的賊船，中了他的套。你在交待問題時，後悔莫及，良心發現，痛哭流淚，痛心疾首，也許老爺會免你一死，也有可能。

當然你必須是老老實實交待問題，實事求是地講，即不推責任，也不替人扛。事實是怎樣就怎樣講，不要讓我們費神，費口舌，我和劉隊長才會替你向老爺求個人情。你認為行就說，認為不行就不要說，免得浪費你的口水，我的筆墨，大家乾脆休息一下，不必浪費時間。”說完這麼多，文書手中芳正明的口供翻了翻，扔在桌上，朝被按著的吳海平嘿嘿一笑問“：你說嗎？你說我就坐下開始記錄，不說我就站著，記了他們兩個人的口供，我的屁股早坐痛了，手腕也寫麻了，我其實不想寫了。”問完他雙手張開，十個指頭互相交叉插入慢慢地揉著手腕，頭向吳海平一昂，一翹嘴，示意吳海平回答自己。

吳海平馬上說“：我招，我招，我招了。”他口中了字一落，文書坐下，慢條斯理地拿起筆，鋪開紙，“嗯”了聲。劉長久以勝利者的資態哈哈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是硬漢就不要撐，早說多好，就不必吃這些苦頭了。仔細想好好說，不急，開始。”隨著劉長久的一聲開始，吳海平張嘴說起他與黃新躍，芳正明三個人合夥造假，虛報貪錢的事。

他比芳正明說得更詳細，更多，連勾結勞工頭，虛報勞工投入的事都講。他講了整整一個下午，讓文書記錄了幾十頁紙，一直到天黑才講完。他所講的與黃虎預料的差不多，果然是黃新躍與吳海平把芳正明在當傻瓜，當槍使。表面上吳海平與黃新躍分的贓款比芳正明少，實際上他倆分的比芳正明多。

吳海平承認了一百九十萬，比芳正明多出了三十萬，最後吳海平承認自己的錢一個也沒有花，全藏在自己床下地洞裡。他的話讓黃虎又想不明白貪了這麼的錢既不吃，也不喝，更不賭，不嫖，他究竟是為了啥？吳海平的口供錄完時，天已全黑了，劉長久又讓兩個兵綁好吳海平，扔回車上，自己走去先生辦公室向黃虎報告。

黃虎走到教室向大家一招手說“：今天大家累了一天都辛苦了，但是還不能休息，還有黃新躍沒有收拾。黃新躍大家都知道他不是簡單的人物，在溪口也算有頭有臉的角色，在商會是副會長。文武皆備，現在劉長久與禿鷹還帶一個兵去抓他。又是劉長久一個人進他家就講鎮長黃岩石找他。引他出來後像抓吳海平一樣在車上綁了他，綁他之後，先不審他，我們大家在勝利酒樓吃飽喝足後再動他。”說到此，他向幾個人小聲交待了一翻，兩個兵將車上的吳海平拖進來扔進先生辦公室。

大家坐著馬車去溪口，在溪口勝利酒樓門口停下，黃虎帶著文書，老鼠子，一個兵走上酒樓。劉長久，禿鷹，一個兵三個人坐著馬車奔向黃家村，黃新躍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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