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先鞭後沉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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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慧從早上七點半一直就在與來探望的人們在不停地說著感謝，古勁忠，劉長久兩個人一直在她身邊死死守著。到九點醫院的門口已堆不下禮物了，各種各樣的籃子家丁們開始往裡搬。

黃虎不光沒有下去感謝探望的人，他連醫院門口都沒有去。他一直在樓上沒有下去過，他只是偶爾到視窗去瞟一眼送禮的人流。九點半谷香領著尚文匆匆來了，她走近黃虎就急急問道：“叔叔有沒有好轉？這麼多來人探望叔叔，你與楊明慧都沒時間去我那裡了，我昨天又通知了族上人今天擺酒。我孃家也通知了，這事該怎麼辦了？”

黃虎一搖頭說“：不知道是誰把這個訊息傳出去了，人在不停地湧來。楊明慧肯定沒有時間去幫你了，你找狗剩兒他們那些人幫你。尚文的酒照常擺，瞧著人少點時我會與楊明慧來的，黃遙這時也不知道出了哪裡？我心煩死了。”

谷香馬上說：“黃遙聽人說黃象去了縣城，他帶人去找，去搜去了，二公，五公他們一定黃遙今天必須抓到黃象沉潭。替老爺與你收回影響，這傢伙太壞了，他是看尚文與廖雲峰，四伢頭在上海打好了，他自已不行就怨恨老爺與你。該死的東西良心被狗吃了，惹出這種事來，還有臉活在世上。你自己的傷怎麼樣了？千萬要小心，注意，你千萬不能出錯，否則這個黃家會垮掉。”

黃虎一搖頭，一揮手說：“你不要在這裡囉嗦，抓緊去忙擺酒的事，千萬別丟了面子，酒菜豐盛些，少了錢我補給你。”谷香馬上頭朝著他連點了幾次，又領著尚文匆匆走了。

一會兒，黃新兵與黃岩石來了，他倆湊上黃虎小聲地問：“老爺究竟怎麼樣了？我們剛從黃遙那裡得到訊息，就匆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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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虎向他倆一抬手指了指了裡面說：“到現在還沒有醒，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你們去看看吧！”黃新兵與黃岩石兩個人進去看了看，互相對望了兩眼，走去來。

黃新兵朝黃虎小聲地說“：依我之見只有回家去準備後事算了。”說完這句話他沒有看黃虎，他把目光投向了黃岩石，黃岩石點了點頭湊上也小聲地說：“少爺，真沒有回天之力，人已到這情況，事已來了，早做準備吧！我們黃家大廈已傾，該死的黃象這次把族裡害慘了，抓住他先鞭後沉潭！”說完他長長地嘆息了兩聲，與黃新兵同時四目鼓鼓地望著了黃虎。

黃虎對他倆揮了揮手說：“這事我做不了主，已派人接我大姑去了，等她來了，由她決定。你們有事就去忙，不必在此守。”黃新兵與黃岩石不想走，三個人閒聊了起來。，天出太陽了，族上一大幫老人在二公的帶領下，由四伢頭與芳秀引著來到了醫院。個個看了黃天賜床上，床下的被子對楊明慧的賢惠，孝順，懂事誇讚不已。二公與五公，七公他們也勸黃虎早點安排後事，將黃天賜帶回家去算了，黃虎堅持等他大姑來了，由大姑決定。

老人們在醫院坐了一陣，問了問黃象在上海一些事情，黃虎一直不吭聲，全由四伢頭代回了。個個發言必須除掉黃象這個忤逆之子，整嘯族風，趕黃象一家趕離溪口。

大家決議定了，黃虎向二公他們建議等抓住黃象本人處理之後，再趕他的家人。大家聽他本人都這麼講，不好堅持現在就趕走黃象的家人了，同意逮住了黃象本人處死後再驅趕他的老婆孩子。一幫老頭在醫院呆了兩個小時左右，又結伴去黃尚文那裡喝喜酒。大家對黃虎，楊明慧夫婦的孝順是充分肯定的，個個怨自已的兒媳不如楊明慧。

一直到下午四點左右來探望的人才逐漸變少，楊明慧徹徹底底地累垮了，看著醫院裡堆成了小山一樣的各種禮物，楊明慧卻笑了。今天一天附近幾個村的人都認識她了，她給人們留下了大方得體，氣質高雅，平易近人，和諧可親的印象。

她對每個送禮者，不管是禮物的多少，來者年齡的大小，她都一識同仁，顯得十分客氣，禮數周到。四點鐘時尚文就帶著芙蓉來了，兩個人守著黃虎，黃虎不去，他倆也不回去了。

黃虎實在倔不過他們倆，到五點黃虎就只好與楊明慧去尚文家喝酒。黃氏族人個個代谷香感謝黃虎成全了尚文，一個個誇他為族上這幾年做了不少貢獻。

當然大家在感謝他，誇讚他時，黃象就成了族人攻擊，討伐的罪人，一個個歷數他的罪行。黃象這次真是徹徹底底地栽了，他的罪行被族人越揭越多，人越講越臭，越抹越黑。大家從他做排幫的事挑起，一一歷數他的罪惡，一次數到他這次謾罵族長，氣病黃天賜的事。

好在他與黃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