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七：玄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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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虎隨即向他問了問徐國樑的事，黃金榮以為黃虎想結交徐國樑就把徐國樑的一些愛好，生活習慣詳細地告訴黃虎。並且告訴他因為華界與租界經常要彼此之間引渡犯罪分子，自己與徐國樑十分熟悉，可以從中引見他們倆相識合作。黃虎順水推舟地請黃金榮今天晚上給自己擺酒接風時，就邀徐國樑一起來喝酒，藉機認識他，黃金榮答應了。

黃虎與黃金榮在他的辦公室聊了很久，很多關於一些上海灘的事才告辭出來。出了法租界巡捕房的大院，黃虎將花痴與禿鷹送到擱春樓妓院裡安排好了，自己帶著宋牽牛坐車奔向臨江茶莊。進了臨江茶莊黃虎挑了靠院裡面的視窗坐下，他一邊喝茶，一邊從視窗觀察院子裡，他的位置剛好將院子裡一覽無遺。

他自己看了一陣又暗示宋牽牛觀察，兩個人觀察好了正打算走，只見昨天在黃金榮家看到的那個叫志明的年輕人正朝他倆走來了。年輕人精神煥發，氣宇軒揚，他遠遠地就對著黃虎點頭直笑。黃虎見他氣宇不凡又得黃金榮夫婦青睞便向他點了一下頭，年輕人走近黃虎笑道：“公子爺你怎麼會來此喝茶，這只是個二流茶莊，以你的身份應該去七重天或者松鶴那樣的茶莊。”

黃虎對他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後笑道：“我從這裡路過見這家茶莊有些古樸，所以進來喝一杯，況且這裡還有書聽。”說完他抬頭看向了前面說書之人，茶莊夥計過來給剛到的志明遞上一壺茶與一個杯子。志明自己斟了一杯喝了一口笑道：“黃少爺，你有沒有興趣做期貨生意？”

黃虎輕輕一搖頭表示沒有，年輕人馬上向他大談特談上海期貨交易一夜可以爆富，上海期貨交易所一天要成就兩三個富豪的事。他口若懸河地將上海期貨交易所說成了點石成金的地方，成就富豪的搖籃鼓動黃虎去交易所投資買期貨，並且自己樂意給黃虎做參謀。對期貨一竅不通，只想做鴉片生意的黃虎婉言拒絕了他。年輕人就向黃虎開口借二百大洋，說自己昨天用黃虎給他的兩百大洋在交易所買了一批期貨，三天後出手，準能大發一筆。黃虎看他氣宇不凡又是東渡日本留過學的人，並且與黃金榮夫婦關係親密，就一口答應了他。年輕人滿心喜樂地走向櫃檯，向掌櫃借了紙筆寫了一張向黃虎借肆佰大洋，七天後歸還的借據過來雙手恭敬地遞向黃虎。

黃虎一看他借據成了肆佰而且落款名又是蔣又忠的名字了，就將借據向桌上一扔冷笑著說：“幾百大洋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看在我黃大哥夫婦的面子上，你開了口，不用借，我也會給你。可剛才明明你自己說好借二百，怎麼借據一下變成了四百。你這樣就是得寸進尺了，而且你的名字昨天我聽黃大哥說你叫志明，現在又寫成浙江奉化溪口蔣又忠。你當我是傻子，還是腦殘？幾百大洋對我來講無所謂，但我最恨玩心計，耍手段的人。借據你收會去，我一個大洋也不借給你了。”說完這些黃虎臉一下拉了下來，雙眼鄙視地看了看年輕人，對他連搖了三下頭。

年輕人馬上笑道：“黃少爺你誤會了，我寫肆佰是因為你昨天給過了我兩百，我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施捨，以後我會一併還給你。至於的名字確實叫蔣又忠，這一點你可以問我的師傅與師孃，志明只是我的學名。師傅一直叫我學名志明，而師孃卻一直喚我乳名瑞元，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寫借據當然要用名字。不錯我現在確實十分落魄，而且債臺高築，但我堅信遲早一天會發達。”說完這些年輕人頓時揚起了一臉的自信與豪情，雙眼透過窗，雙目炯炯有神地注視著了遠方，

黃虎一看他豪情萬丈的表情中透露著一股忠誠，再看他寫的字循規滔矩心想：文如其人，字如其人，此人一幅心胸豁達之相，必然不是奸滑之人。生不逢時，落魄之日人人難免。想到此黃虎掏出四封大洋向桌上一放笑道：“昨日兩百大洋是你我相逢有緣，相送給你的，你不必放於心中。人的一生難免有起起落落，我信你，這四百大洋算我資助你，借據不必了，你收回去，但願你能早日發達。如果有緣你發達後遇上我，請我喝醉一場酒就行了。”說完他向蔣夂忠揮了揮手，示意他帶著大洋與借據走。

蔣又忠伸手抓起兩封大洋放進口袋向他一抱拳笑道：“大丈夫失意不失志，我目前還不起錢，但我借得起錢。你對我的幫助我心領了，可我不願意接受施捨，憐憫與同情，我只樂意借錢。昨天你給的兩百大洋，必須是我向你借，而不是向你討。”說完他準備轉身走，

黃虎馬上伸手一攔他笑道：“我昨天不是同情你，也不是憐憫，施捨你，我是信你，贊助你而已。如果你不拿走這兩百與借據，那你就把其它兩百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