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八：後院埋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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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兩聲，閉上了眼睛，芳秀更不想同他說話，將眼睛望向了車窗外。

車到虛竹園停下，芳秀一下車就朝王大波喊：“王大哥，今晚上多買點菜，好好吃一頓。”王大波馬上頭連點地說：“好，好，好的，我馬上就去。”

晚飯時，剛坐上桌，端起碗，還沒有正式吃，芳秀就對黃虎說：“虎子，今天這一頓是我陪著你吃最後一餐飯了，你多吃點，吃好，吃飽。”

黃虎馬上問：“你要去哪裡？”芳秀回他說：“我還能去哪裡？新州孃家，你以後好好讀書，要是你以後出息了，等我老得不能動了，你有銀子，又還記得我這麼個人，就送點小錢給我花。現在我能動，能養活我自己，不用來看我。”

黃虎一聽她這話，側頭望著自己旁邊的爹問道：“怎麼回事？”黃天賜呷了口酒，笑道：“我不知道，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好了。你都這麼大了還怕餓死不成？我會馬上派人來的。”

黃虎“哦”了聲，朝站在一旁的黃兵喊道：“黃兵，明天將我的馬餵飽，我明天早上去讀書，晚上回家吃飯，如果我娘不在這裡，去了新州。那麼你就後天回溪口去，這馬不用你餵了，我明天晚上就騎馬去北京當兵去了。”說完他猛往嘴裡扒飯，黃天賜與芳秀都不吭聲了。

黃浪望了望黃虎笑道：“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會有當兵的想法，當兵是最沒有出息的。”黃虎對他一搖頭說：“這個你不懂，當兵要真本事，還要有後臺。只要你不怕死，敢衝鋒陷陣，就能升官發大財。李大人我乾爹與軍機處的幾個老頭都說過憑我的本事，只要我去當兵，立馬就給我個新軍管帶幹，然後讓我去打幾仗，就可以升大官。”說到此，他扭頭望著芳秀說：“娘，你就在大舅舅家待著，等我打幾年仗，升了大官，發了大財後，就來接你。給你大把大把的銀子，讓你去打麻將，讓你好好享福，你先回新州等著吧！”

芳秀立馬對他一搖頭說：“我才不希望你升官發財，平平安安就好。今天早上那個死蔡鍔有來過，他說去雲南了，你離他遠點！”黃虎馬上哈哈一笑說：“真的，太好了！那我不用去找李大人了，我可以馬上去雲南找蔡大哥！他這次去雲南就是去帶兵平判，剿匪的，他一直想我同他去打仗。”他口中的仗字一落，芳秀瞪著驚恐的眼睛望著他說：“不準去雲南，不準同姓蔡的攪在一起，他膽大包天，是個敗家子，瘋子。隨便你去哪裡也可以，就是絕對不能同他在一起。”

黃虎對她一點頭說：“蔡大哥就是膽大，我就佩服他的。佩服他的人多，他在日本畢業時，日本人還留他當官，他不幹，回來了。很多當大官的人也找過他，請他去當官，他也沒去。他這次去了，一定是雲南發生了判亂，雲南的大帥請他去帶兵打仗，平判。雲南很亂，我也去，太好了。”他的這話一落，喜滋滋地大口大口地吃飯，芳秀驚得張大了嘴巴，望著他，不知道怎麼說了。

黃天賜開口說：“不許去雲南，你想打仗，喜歡打仗，我帶你去打，我們也要同別人打了。”黃虎立馬頂他爹說：“蔡大哥打仗與你完全不一樣，他是為國效力，平判亂，所以我同他去。你那個不叫打仗，你那個純粹就是去殺人，放火，搶別人的東西，我不會同你去。我去雲南！”說完他對他爹示威似地昂了昂頭。

黃天賜“啪”地一聲將手中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朝他大吼道：“老子說不準去，就不準去，去了，以後就不要回家了！”說完他眼睛鼓得似銅鈴一樣惡狠狠地瞪著了黃虎。黃虎立馬也將自己手中的碗筷向桌子上一擱，對他同樣鼓著眼睛，毫不示弱地吼道：“我早就不想回去了，你以為我很想回你的那個大院，我才不稀罕。”說著他伸手一指芳秀接著吼道：“只要我娘她前腳去了新州，我後面馬上跟著去雲南，離開你越遠越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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