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一瞬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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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原本應該是最強的攻擊。

但在陸羽手中，它卻成了防禦。

因為陸羽有更強大的攻擊能力——孤江寒星。

一抹不應該出現在這世界上的寒芒，好似天空中墜落的流星。

火焰控制住那墨色長劍，一抹寒芒直奔墨色長劍主人的眉心！

時機，力道，速度，一切都天衣無縫，是陸羽此時最強的一次攻擊。

但陸羽的臉上卻並沒有浮現出一絲笑容。

因為他清楚的自己的，自己之前能擋住那偷襲之劍，只是因為他感知到了危險，將火焰擋在自己的要害上，等著對方的長劍刺上來罷了。

而現在……

情況不同。

寒芒射出，這一次，自孤江寒星‘活過來’之後，第一次僅僅只是寒芒，沒有帶來任何血腥，也沒有帶走任何生命。

墨色長劍的主人消失不見了。

墨色長劍也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不，不用下一刻，就在他們消失的同時，他們就出現在陸羽的背後。

這之間沒有任何過程。

這樣的動作，讓陸羽想起了不日東來。

也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猜測。

先天聖階，有‘域’的存在，身體周邊，形成擁有自己規則的，小小的單獨的世界。

陸羽的境界早就超過了先天，從他還未出生開始，便是先天，只是出生後修為退步了，被孤江寒星寄生的雙臂吸收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陸羽也有域，那是一種單純的，可以更好的吸收能量，像是一種溫養陣法的域。

而之前的不日東來和現如今的墨色長劍主人，他們的域卻不同。

雖然陸羽不知道這種域到底有什麼能力。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可以在這個域的範圍內，任意移動。

不！

是瞬移！

是速度超過了極限，讓人看不到他們行動的過程？還是他們可以劈開空間的侷限，到達另一個位置？

陸羽不清楚，同樣只有一點可以肯定。

自己是抓不到對方的動向的。

墨色長劍，再次砍向陸羽的後頸。

必然是後頸，也應該是後頸，如果有人擁有這樣的能力，擁有‘等同於瞬移’的能力，那麼他必然會選擇最大利益，挑選一個距離之前位置最相反的點。

之前是身前，那麼現在，就是身後。

就是這麼簡單，人們總是認為這樣最大的轉變，是最讓人措不及防的。

所以……

陸羽的手就這樣，在對方消失的瞬間，出現在自己的後頸部。

一團火焰升起，擋住了劍。

接著，墨色長劍又消失了。

這一次，必定不是身前。

最大的變化幅度失敗了，很少有人會重複這樣的動作。

會改變，從一個最快速，最巧妙地位置，再次襲擊過來。

但正因為要快速要巧妙，所以攻過來的‘點’……反而變得容易琢磨。

兩側！

但……是左側還是右側？

萬幸，陸羽有兩隻手。

雙手同時出現火焰，左手，將對方的長劍再次擋住。

與此同時，蓄勢已久的孤江寒星也再次出擊，從火焰之中穿過，射向對方。

可陸羽知道，這一次一定還會撲空。

正如陸羽能夠想象的，下一次自己將無法抵擋。

一瞬間，三招過，陸羽全部擋住。

靠的不是功法和反應，而僅僅是智慧，是計算。

可下一步，對方便會有八個選擇。

陸羽身邊所有的方位，都將變成對方可以出手的地方。

八個，該擋哪一個？

兩隻手，八選二，但凡錯了，便是利劍穿心的下場。

陸羽知道自己躲不過了。

所以只能賭，靠運氣。

而陸羽早就很無奈的發現，他自己設定的賭局他從來不會輸，但真的要拼運氣……他的運氣當真是不太好。

雙手火焰一前一上。

人們往往會在選擇的過程中，下意識的重複之前的動作。

前方是一個選擇。

墨色長劍主人，修為高，地位高，往往高高下上居高臨下，上方也是一個選擇。

但……陸羽果然是運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