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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想道。“不錯,她到底是個年輕的女子,我豈可抓她的酥胸?”那少女的武功不在麻衣道人之下,江海天稍一猶疑,已給她一掌打中,那少女“哎喲”一聲,被他護體神功所震,摔出門外,連忙爬起身來飛逃。
江海天給她重重打了一掌,雖未受傷,也給打得眼冒金星,蹌蹌踉踉的退了幾步。
那對老夫婦輕功較差,還未曾跑遠,江海天站穩腳步,定了定神,揚聲叫道:“喂,你為什麼用毒酒害我?不說明白,可休想逃?”他腳尖一點,登時如箭高弦,只一抓就把那“馬老大”抓住!
那老頭殺豬般的大叫一聲,一對白滲滲的眼珠似金魚般的凸出來。江海天雖然不像他父親多嘴,但忠厚的性格,卻是和父親。一樣,見那老頭痛楚的神情,想起他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不由得心中不忍,同時也有點害怕,不知不覺的便放鬆了手指。那老頭暮地掙脫,五指用力的在江海天的胸口一插。這一插正是死穴“漩璣穴”的部位!
江海天有巔倒穴道的功夫,當然不會斃命,但聽得“哆”的一聲,那馬老大卻給他的護體神功震翻,跌出了三丈開外。
可是,由於江海天沒有防備,而敵人用的又是重手法點穴,因此江海天雖沒受傷,但也感到渾身麻軟,掙扎了好一會子,才爬得起來。那老婆婆見丈大被江海天震得發昏,救大緊要,哪裡還敢再去惹他?待到江海天能夠舉步之時,那老婆婆早已背了大夫,跑得遠了。
江海天調勻了氣息,迴轉柴房,取回寶劍,背起行囊,這時已是天色微明,東方發白的時分。他那匹坐騎早已不見,大約是那馬老大夜間騎去報訊,就沒有再騎回來,江海天只好徒步登程。
曠野無人,只草地上留下許多凌亂的足印,江海天踏著那些人的足印,想起昨晚的種種怪事,恍如做了一場惡夢。自己和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大打一場,到底那些人為甚麼要暗算他,兀自還是一個謎。
江海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到底還是外婆的說話對了,外婆說人心險惡,果然不錯!”
但他隨即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爹爹的話也不錯。他說人之初,性本善,人人本來都是好的。只要你拿出良心對人,別人也會拿出良心對你。那歐陽姑娘起初不是想害我的嗎?到頭來卻還是她拿出解藥,救了我的性命。”
江海夭初出江湖,第一次就碰上了這種怪事,幾乎糊里糊塗的送了性命,究竟爹爹的話對?還是外婆的話對?或者是他們二人的話都有點對也有點不對?江海天越想越是迷茫,只覺得世問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了。
江海天不會飲酒,昨晚強飲了半壺毒酒,餘毒雖已消除,酒憊還有幾分,他想起了歐陽婉這樣可愛的姑娘,卻誤入歧途,不禁為她可憐,也為她可惜。十六七歲的少年,本來易生感慨,江海天的性格,從他父親那兒接受了善良和誠樸,也從師父金世遺那兒,接受了幾分豪放疏狂,這時心有所觸,浮想連翩,禁不住仰天長嘯,朗聲吟道:“任他濁浪高千丈,我自青蓮不染泥!”
朗吟未已,忽有一騎快馬奔來,騎者似是一個書生,聽得吟聲,驀然將馬勒住,拱手問道:“你可是江海天麼?”
江海夭怔了一怔,心道:“敢情又是一個要暗算我的人來了?”立即戒備起來,朗聲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那少年神色倨傲,井未離鞍,就在馬背上冷冷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問你,你可是個有肩膊,能擔當的男子漢?”
江海天莫名其妙,皺盾說道:“我不懂你這話是甚麼意思,我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敢擔當?”
那少年冷笑道:“哦,你還不知道麼!有一個人快要給你害死了,你還這樣悠遊自在?”
江海天跳起未道:“胡說八道,我害死了什麼人?”心想。“我才是幾乎給人害死呢。”
那少年似是連他這句未曾說出的話也已知曉,立即說道。“你忘記了昨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麼?你幾乎給人毒死是不是?後來是她給解藥救了你不是?你得了救,她可要給你害死了!她的師父知道了這件事情,現在正要把她處死呢,只待捉到了你就一併行刑。”
江海天大怒道,“好,不待她來捉我,我先去見她!她在哪裡?”
那少年用馬鞭一指說道:“她們就在前面山谷之中一座圓屋頂的堡壘裡。你要友就得快去,免得歐陽姑娘多受皮肉之苦!”
江海天氣往上衝,叫道:“好,我現在就去!”但他剛跑得兩步,那少年又叫住他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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