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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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著十二人，許久才道：“我不是讓你們走麼？還跟著我做什麼？你們的使命已經完成，還留在我身邊做什麼……”話到最後，冷冷一拂衣袖，又往前去了。

青鸞抬起頭來，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立即又帶著人跟了上去，如此一路停停走走，和當年的她們一模一樣，當年她們收到塵染非花的指令，跟在蕭塵身後怎樣也不走，而如今，還和當年一樣，跟在他身後怎樣也不肯走，只是少了塵染非花的指令，這一次，沒有誰再命令她們了。

冷風吹過山谷，呼嘯作響，十二人一路跟了他幾百裡，翻過一座又一座的山峰，跨過一座又一座的山谷，像風一樣縈繞，仍然不肯離去。

她們曾為了蕭塵，一次次不顧性命，而蕭塵也為她們，一次次的迴護，彷彿有他在，便誰也傷害不了她們，有她們在，誰也無法靠近他的身，就像山谷的風緊緊纏繞在一起，如今，卻要陌路。

終於，蕭塵再一次停了下來，十二人也跟著停了下來，蕭塵往前走一步，她們也跟著走一步，他停下，她們也停下。

“不要再跟著……”

忽然間，蕭塵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寒冷了，十二人都低頭不語，待他一往前走，卻又跟了上去。

“我說不要再跟著了！你們還以為是當年嗎？啊！還像當年那樣嗎！”

突然間，蕭塵轉過了身去，向十二人瞪視而去：“你們還以為是當年嗎？是不是你們都以為，只要還像當年那樣，只要一直跟著，我就不會讓你們走！啊！”

這一刻，風像是停止了，十二人都低著頭，十二人裡面，唯獨紫芸兒最難壓抑自己的感情，此時已經雙眼泛紅，淚水泫然欲滴。

“眾叛親離……哈哈哈哈！”

蕭塵忽然仰頭大笑了起來，正要離去，十二人又抬頭準備跟上去，卻在這時，只見他眼神一厲，凝指一劃，一道劍氣斬過去，在十二人腳下斬出一道三四丈長的裂痕：“越此線者，殺無赦！”

這一次，十二人終於停下來了，默然不語，青鸞往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那裂痕前，緩緩取出龍脈石，輕輕放在了地上，聲音有些哽咽：“請主上，往後……保重。”

話音落下，十二人抬頭最後看了他一眼，便如一陣風般，消失在了山谷裡。

蕭塵悵然若失的站在原地，許久。

……

回到風雲城，白楹見只他一人回來，皺眉問道：“青鸞她們呢？”

“她們……”蕭塵沒有多說什麼，一個人往天樞宮的方向走去了，許久才像是一個人自言自語道：“她們，不會回來了。”

白楹站在後面看著他，默然不語。

回到天樞宮，皇甫心兒已在等候他，見他一個人上來，凝眉問道：“她們沒與你一起回來嗎？”

“她們……”蕭塵搖了搖頭，又取出龍脈石，道：“將這個拿給鬼仙吧……”

皇甫心兒見他此時的樣子，總感覺怪怪的，接過龍脈石時，看見他右肩下的血跡，小聲道：“你的傷……”

“沒事……”蕭塵搖了搖頭，又道：“我自己運功恢復下就是了，你不用擔心。”

“恩……”皇甫心兒雙眉微皺，點了點頭，又道：“對了，你那把劍，我總覺得……煞氣很重，日後少用。”

“好……我知道。”蕭塵微微點頭，仔細回想，今日自己將鮮血凝入萬骨枯劍身裡面時，那一剎那，彷彿隱隱間感受到劍中一絲詭異的氣息。

“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恢復。”

“恩……另外，素憐月和玉羅剎，你幫我看著點，不要讓她們起衝突。”

“好。”

皇甫心兒微微點頭，捧著龍脈石往山下去了，蕭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最後一個人慢慢走回了天樞殿，殿裡面有些昏暗，冷冷清清的。

蕭塵坐在殿首大椅上，這一刻，腦海裡思緒有些混亂，直到夜幕籠罩下來，大殿裡面黑漆漆一片，以往的時候，青鸞總會讓人來把燈點上，而如今，冷冷清清的，只有他一人。

就這樣在冰冷的大殿上坐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時，山下面來了個弟子，站在外面不敢進來，拱手道：“城主，白長老讓您下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蕭塵微微睜了睜眼，那弟子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

待那弟子走後，蕭塵又閉上了眼，這一刻像是有些疲倦，連動也不想動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向外面道：“青鸞，將我衣服取出一套，另外……”

睜開眼，大殿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