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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回汴京城的儀仗隊一早啟程,相比來時,車隊變得更長了,因為後面跟著數十輛囚車。 回程除了晚間休息,幾乎沒停歇過,但任何人都不敢提出異議,因為仁宗情緒很不好。 返程首日,太子主動到仁宗乘坐的玉輅裡彙報將近兩個月的見聞,鄂州官員的作為不過是冰山一角,還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案情根本無法上達天聽。 “父皇,兒臣在途中遇到一個家道中落的珍珠商人,他祖籍是潭州人士,其父親攜帶十斤珍珠到廣州,欲透過市舶司賣往外邦,沒想到卻在客棧中突發惡疾,暴病身亡。客棧老闆發現後立即報官,官府在搜查後發現了其父親攜帶的珍珠,但未找到珍珠的稅票,故以偷稅漏稅為由將全部珍珠沒收。” 若只是冤案錯案,太子一定不會特意講給他聽,仁宗問道:“珍珠可是被轉賣了?” “父皇英明,商人去給父親收屍時發現,那價值六千餘貫的珍珠竟被廣州知州程敏和市舶司的轉運使章成文以五百貫的價格賤賣處理,並轉入他們自己名下。” 仁宗聽後靜默了片刻。 太子又繼續說道:“商人知道民不與官爭,故而沒有上訴,只帶著父親的棺材回老家。準備後事時,幫忙下葬的一個族親是仵作,他發現屍體面板呈現暗紅色,於是告訴商人,其父親是中毒身亡。這位商人悲痛不已,誓要為父親報仇,結果一路上訴,卻一路被官府回絕,根本無人敢接手他的狀紙。” 太子將一封名為《奏狀廣州官員分買商人珍珠》的狀紙交給仁宗。 “父皇您看,這是狀告的全部內容。” 仁宗看完後攥緊了狀紙,朝堂之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哪都不讓人安心。 “朕於廣州置司,以知州為使,通判為判官,更專命轉運使掌管市舶司,同時還遣京朝官、三班、內侍三人進行協管和監督,他們居然還能行事如此囂張!” “那商人還告訴兒臣,那十斤珍珠是他父親的畢生心血,都是直徑五分至一寸的大品,他們本想用上等珍珠在廣州開啟局面,沒想到卻人財兩失。據他查證,這批珍珠並未流轉於市井,而是運往汴京城。” 也就是說,只要查清珍珠的去向,就可以知道廣州官員在與哪些人有利益輸送。 “好,朕知道了。皇兒此次洞庭湖之行雖然兇險,卻也看到了世間百態,是不是收穫頗多?” 太子感嘆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以往兒臣只知道如何做東宮的太子,卻不知道如何做天下人的太子,真是出戶方知天地寬。” 仁宗欣慰的拍著兒子的肩膀說:“學識是有字的書,見識是無字的書,等你能把這兩本書融合到一起,做到知行合一,便可以繼任大統了。” 即便繼任是約定俗成的事,但太子仍然不敢將情緒表現在臉上,只謙遜的說:“兒臣不及父皇萬一,天下還需要您的掌舵。” 仁宗滿意的點頭,讓他先下去休息,而後一個人靜坐了半天,近傍晚時才陸續召見宰相太傅等人。 連續三天的趕路,一行人終於抵達汴京城,各官員們分別回府休整。 臨分別時,鍾墨將一個紙條交給沈雲舒。 她展開一看,裡面寫著:“年關逼近,諸事繁忙,惟望珍重。” 這是慕北辰對她的囑咐,她笑著將紙條收進懷裡,至此一別,再見恐怕就是春節。 剛回到西亭伯爵府,管家就立即前來稟告:“伯爺、夫人,你們怎麼提前回來了?” 沈伯爺說道:“官家還有急事處理,我們便快馬加鞭的回來了。” 沈雲舒見管家面色有異,問道:“府內可發生了什麼事?” 管家如實彙報:“老夫人剛剛將季姨娘和二小姐接回來了。” 老夫人原想他們還得再等個兩三天才能回來,便以過節團聚為由把兩人接了回來,等兒子和兒媳回來就既成事實,再想反對也來不及了。 沈伯爺有點難為情的看向曲氏,經過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兩人相處時儘管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淡,但曲氏也沒讓他進過房。他勝在心態好,不讓自己進房便不進,二人十餘年的夫妻,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也挺好。 素了一個月,沈伯爺本想回府先找孫姨娘疏解疏解,哪想母親又生事端。 他討好的問曲氏:“夫人,既然她們都回來了,不如咱們一起去壽安堂看看?” 沈雲舒笑著上前攙扶曲氏:“母親,咱們回府本就該拜見祖母,一起去吧。” 女兒說去,曲氏還哪有不應,她讓下人們自行收拾行李,三人共同前往壽安堂。 此時的壽安堂格外寂靜,連沈依依都不敢上前喊姨娘,因為她不敢相信眼前膀大腰圓的人是曾經盈盈一握楚宮腰的母親。 沈伯爺進門也嚇一跳。 在莊子上住了兩個月,季姨娘已經判若兩人。 原本臉上一指長的傷疤因為沒有及時醫治,再加上莊子缺炭少火,寒冷陰溼,半邊臉已經結成厚厚的疤,並且粗糙紅腫。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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