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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從內地留學出來,在這邊一口氣拿了碩士博士幾個學位,結婚生子,定居下來。
可惜的是,梁太太在五年前過世,只留下一個獨生兒子,梁修。
梁修是地道加國公民,英語才是他的母語,長相也似外國小孩,連頭髮眼珠顏色都比在中國長大的點點淺上許多。
我們在教會相遇,因都是中國人,便攀談了幾句,竟發現我們住在同一社群,相隔不過幾棟房子。
於是,漸漸熟識起來。
樑棟為人和氣,又不會過多問及別人的私事,和他交談往往輕鬆愉快。
同時,他也不乏熱心,對我這個新移民,真的幫助很多。
梁修和點點同歲,平時一副壞壞拽拽的樣子,對誰都愛答不理,偏喜歡跟點點說話。
一箇中文很蹩腳,一個英文不利落,卻能說到一起。
“梁修,你中文說的真的很差啊!”點點扶著額頭,無可奈何地對梁修說。
我在一旁看他們聊天,只見梁修滿不在乎地說:“是麼?”
點點很認真的告訴他:“相信我,真的很差。”
“你的英文也很差。”梁修的發音不準,詞彙貧乏,卻一針見血。
點點的小嘴撅起來,扭頭走開。
梁修臉上一陣尷尬,還是緊跟上去,小心說:“那以後你教我中文,我教你英文,怎麼樣?”
他的建議不錯,點點想想也同意,不再賭氣,一會兒又和他說笑起來。
“梁修平時很少講中文的,只有和你家點點一起才肯講。”樑棟走近,也聽到兩個孩子的對話。
我笑道:“這樣挺好,本來我還怕點點英文跟不上。現在他們互相學習,你也不用擔心將來梁修說不好中文了。”
樑棟在我身邊坐下,看著梁修搖頭道:“其實梁修基本都聽得懂,就是不肯說。他小時候,他媽媽一直教他中文的。後來我一個人帶他,就顧不上這事。等到發現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好中文了。越是說不好,越是不肯說,是我疏忽了。”
其實他又要工作,又要顧家,能把梁修帶成這樣已經算不錯。
“沒有語言環境,是會這樣的。”我開解他。
樑棟點頭:“環境是有很大影響。其實你現在擔心點點英文跟不上,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反過來擔心她忘記中文。”
我笑:“但願不要有那一天。”
樑棟向我建議:“下星期我送梁修去參加華人童子軍,你家點點要不要一起?”
“童子軍?”我不太懂:“會不會太辛苦?”
於是,樑棟向我解釋了一番。
聽上去不錯,去接觸自然,總比陪我悶在家裡好得多。
“那讓點點一起去吧。”我答應。
在樑棟幫助下,點點和梁修一起加入華人童子軍。
第一次活動回來,便很開心地講著學到的東西。
我被她神氣活現的樣子逗笑,看來她已經逐漸擺脫失去父親的陰影。
可惜,我還是不能。
儘管我已經給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做,但也僅限於白天的忙碌,到了晚上,我仍然很難入眠。
即便睡著,也是極淺的狀態。
莫名就會醒來,非常清醒。
我數著手指計算,他已經離開我的日子,卻無法計算,這樣的焦灼還有多久。
沒想到,在這樣遙遠陌生的地方,在完全隔離過去回憶的地方,我還會時時想起他來。
每個夜,每個清晨,每次開啟門,我都會幻想他出現在那兒。
最初,我刻意抑制,每次他的形象跳入腦海的時候,我都立刻站起來去找事情做。
同時,卻又矛盾的感到害怕,這樣狠狠的壓制,會不會有一天終忘記他的樣子?
可事實證明,思念只會越來越強烈。
這便是人生吧!
還好有點點。
敏感的她每每看到我的情緒變化,便會講些學校裡的事情,逗我開心。
有時候會故意大講梁修的壞話,說他如何傲慢,不像其他朋友對她那麼殷勤。
我偷笑,其實梁修待她已經極好,點點還常常刁難他。
我讓她不可欺負梁修,她張大眼睛說:“我欺負他?是他欺負我還差不多!”
然後一連串數落梁修種種劣行。
可我聽在耳裡,明明都是梁修在遷就她。
這可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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