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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軍裝的老轉們的鬨堂大笑。
終於上菜上酒了。人們放下香菸瓜籽兒,抽出筷子,用餐巾紙擦擦碟子羹匙酒碗兒什麼的,開始倒酒用餐。首座有意識將一墩餐巾紙放到跟前。
大吹(春)弟,你是首座,先從你這開始吧。蒲城地方方言很濃、“春”“吹”不分的娃娃臉把“大春”很自然地叫成了“大吹”。
這“不噴”(吹牛之意——作者注),我官職不高,副科級,人家正科光把我往正位上讓,沒辦法呀!黑墨鏡胡大春自鳴得意。
我看人家還是看你當過什麼反貪局長,所以才添你的呢!不過你前年都挨刀下去了呀?
下去怎麼了?羶不羶是塊羊肉,蛤蟆趴腳面上,咬不咬隔癢啊。更何況人家還開著汽車,隔三差五到單位去一趟,在街上“嘟嘟嘟”風光顯威風,畢竟人家“羶”過呀,餘威不減嘛!
好了,今天咱都是曾經被一輛悶子車拉走,一個新兵訓練場訓練,又被一次大裁軍裁掉,一塊兒回來,一塊安排的老戰友歡聚一堂,借老萬的花兒來獻佛,開懷暢飲,不喝白不喝。咱們可是交了高價飯票了。這個月我接到二十張紅色罰款單呢。不過,來回禮兒呀,互相捧場,挺好!幾十幾的人了,在縣裡幹事兒,在市面兒上肘頭出臉地混悠,辦事兒沒個人圍邊兒,冷清得像兔槍碏過一樣,沒點熱鬧勁兒,人家會問:你白吃幾十年飯了,混的球啊?啊,哈哈。
說的也是,人有臉,樹有皮,有錢不花弄啥唻?買膏藥貼嗎?讓它下崽嗎?
錢這玩意兒,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放家裡是些紙,存起來是數字。花了才是錢呀。嘿,老婆不在跟前,膽兒正著呢,都是很開通。
好了,神三鬼四擺供五,現在六個冷盤了,開始喝酒。今天咱事先約法三章:一不說官場事兒。最近咱縣對這事兒比較敏感,“撲通”“撲通”進去幾個,黑更半夜給你戴上頭套兒,弄到哪裡你也不知道,怪滲人的。說是怕記路兒串供,干擾辦案,來個矇頭行動,異地關押。還有人不斷被請去問話取證。所以,管他娘嫁給誰,只管喝萬世黨的喜酒,莫談“國事”呀;二不說錢事兒。在商言商,在官言官,在酒場只說喝酒;三不說女人。對有些女人來說,壞事毛。哄男人的錢,被貪官包養。不少人的事兒,壞都壞到紅嘴唇兒、石榴裙兒手裡了。用著的時候,別看她溫柔似水,紅嘴片兒上下以碰,如糖似蜜,和你卿卿我我,如糖似蜜,如膠似漆,可是你一倒臺,她翻臉不認人兒,能把和你睡覺的日記和錄影帶交給紀委和檢察院。要是革命隊伍裡的人,她們肯定是王連舉、蒲志高之流。就這,還不興皮鞭、竹籤、老虎凳、辣椒水呢。當然,有的相當級別的男客也不中,檢察院和他過招兒。還沒幾個回合,就拉稀了,連和幾個女人睡覺,都順嘴吐露供出來了。還不是說小掩大,想矇混過關,落個主動交代好態度嗎?唉,真應了那句古語: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對靠臉蛋兒和女色來不勞而獲的女人來說,麵條不算飯,娘們不算人,身邊多一個女人,就多一份危險啊。哪個被揪出來的貪官,後面沒有幾個“小蜜”呀。說者好像有親身體會一般。
哎,對不起,我接個電話。喂:知道了,放心好了,掛了。
您嫂子,怕我喝多和她生氣。交待我少喝酒,多吃菜,夠不著站起來。贏了繼續猜,輸了跟他賴,實在不行跟他拽。啥年代了,還猜枚行令呢!,土帽一頂,老落後。
哎,第幾嫂子呀,還這麼關心?
當然是老三了。今天咱都不外氣,說話不掖不藏,直卟楞登。什麼,你問多直?把肚裡的花花腸子,彎彎下水統統捋直,一點兒彎不許拐,上邊一張嘴,下邊能看到屁股眼兒。我帶個頭,要論女人這玩意兒,也許你們幾個的堂客加起來也沒我一個人的多。你們甭笑,我挨刀切下來憑餘威下海搞工程後,手裡有幾個糟錢兒,象臭雞蛋招蒼蠅一樣,一些淺情新潮,水性楊花,好吃懶動,貪便宜愛財的娘們兒,狗圍磨盤打圈轉,打都打不離。我也沒辦法兒呀,粘上你就象粘饃粘狗爪,甩都甩不掉。老胡情感身受,很作難的樣子。
我當時在任時,心裡說:家裡有個能幹的,單位有個好看的,遠方有個思念的,就是神仙過的日子了。誰知道一下海當包工頭兒,複雜得多了。你們也許不相信,個別貪官位高權重卻不自重,還和我這十品副科稱兄道弟呢,不分彼此。我一個電話,只要不是特別的會議和活動,他會召之即來,屁顛屁顛的。一般不太重要的活動,他會說個瞎話停下來應酬我。每年春節前夕,有的重量級的人物,還給我發簡訊拜年呢。高職務給下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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