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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歸了原處。即便知道最後一句話他是在扮可憐,她仍是立刻就心軟了。
她在京師擔驚受怕的時候,他卻貨真價實地在面對真正的驚險!
“你在興和圍城那大半個月裡,大哥他們幾個一直都死死瞞著那訊息,是郡主悄悄告訴我的。”見張越狼吞虎嚥地吃著碗中的麵條,那樣子和從前大相徑庭,她忍不住往炕桌靠了靠,“你回信的時候都是輕描淡寫,軍報上頭也沒說你有沒有受傷,小五回來的時候說是她不會看外傷,你也不給他瞧。我問你,你的病和身上的傷真的都好了?”
在興和的時候講究的是用最快的速度填飽了肚子,眼下即便是到了宣府,那生死之間養成的習慣張越仍是沒能改過來。不過是一會兒工夫,他就三下五除二吃下了一碗麵和一個雞蛋餅,這會兒又一口氣灌下了大半碗粥,直到發現面前那張臉湊了過來,眼神中滿是嗔怒,他連忙放下碗抬起了頭。
“在那種冰天雪地的地方被困了十幾天,好容易一放鬆,這寒氣入侵病了一場,早就不礙事了。倒是那些皮肉傷好得慢,都已經這麼久了,我身上還留著好些疤和瘀青呢!”
夫妻好幾年,杜綰哪裡不知道張越就喜歡凡事自己扛,因此前頭那不礙事三個字她壓根就不相信,可聽到張越說什麼疤,什麼瘀青,她頓時心中一緊。幾乎不曾細想,她一把抓過張越的右手,隨即輕輕往上擼起了袖管,結果一眼就看到了胳膊肘那兒有一道淡紅色的傷疤,還有下臂上幾條不太顯眼的紅印子。
面對這樣的舉動,原本是想開玩笑的張越慌忙解釋道:“咳,畢竟是韃子攻城那麼多天,一點皮肉之傷正常得很,向龍和劉豹為著我還中過箭,我這丁點傷勢比起別人來真不算什麼。都是在城頭上躲避的時候擦著碰著的,那時候刀牌手多,免不了有碰撞的時候。再加上我還親自用過神槍和手銃,這後坐力太大,肩膀那裡磕著一些也正常。”
說到這裡,見杜綰惱怒地瞪著自己,張越便輕輕鬆開了杜綰的手,使勁把炕桌挪到了最邊上,隨即方才緊貼著妻子坐了下來,笑嘻嘻地說:“我知道賢妻心疼。上次爹爹讓秋痕帶來的傷藥我還沒機會用,不知道是哪裡弄到的好貨色。你既然來了,就幫我敷一敷好麼?”
要不是親眼看到張越身上確實有傷,這時候杜綰早就一口啐了回去,此時卻只好悶悶地點了點頭,回身去了那幾個藤箱中翻找。當初這些東西都是她親自幫著整理的,金創藥更是她放進去的,因此三兩下就找到了那兩個小瓶子。猛一回頭,她卻看到張越已經脫了外頭的衣裳,此時正在解內衣的扣子。面對他這麼快的動作,她本能地覺著這傢伙在耍詐,可當瞥見張越那精赤的上身時,她不由得沉默了。
婚後兩年,肌膚相親也不知道多少回,張越身上每一塊地方她都清楚得很。可現如今那右肩上卻多了一大塊淡紫色的瘀斑,其餘地方也都有些不少橫七豎八的痕跡。
拿著兩個小藥瓶子上前,她先是狠狠剜了張越一眼,隨即便倒了些藥酒在手心裡,低頭在瘀斑上一點點揉了開來。幾個月的分別,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手下碰觸到的肌肉更結實了,一揉一按的時候,那種硬梆梆的感覺不得不讓她咬牙使勁。而越是如此,她就忍不住用上了越大的力氣,直到聽到張越忍不住哎喲了一聲,她才丟下了左手的瓶子,一下子抱住了那堅實的頸項。
“都是你害人!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害怕嗎?爹爹在大牢裡頭吉凶未卜,老太太的病一陣好一陣壞,家裡頭又是一陣陣地出事,可你偏偏被困在興和生死不知!我每天晚上都是數著數睡覺,就怕一覺醒來會傳來壞訊息。那天趙虎滿臉黯然地告訴我說廷議的結果是沒法立刻派援兵,我差點兒就撐不住了!我不想沒有爹爹,可我也不想沒有你!那時候我甚至在想,要是那時候我自私一些,讓你乾脆裝病或是裝成受傷,是不是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張越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情緒外露的杜綰。聽著那一聲聲一句句,他忍不住伸出雙手去緊緊抱住了她,任憑她宣洩著心裡頭那些鬱積已久的情緒。良久,覺察到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他便輕輕取下了她那幾根束髮的簪子,旋即摩挲著那順滑的長髮。
“人這一生總會碰到那些艱險的時候,可付出之後總有回報,就比如我這次一樣。我是第一次看到千軍萬馬的戰場,第一次在戰場上看到那些韃子。他們和使臣不一樣,完全不一樣,那時候我甚至想過,要是時光往後二三十年,在戰場上面對他們的是不是我們的子孫,那時候是輸還是贏……但能夠想這些的時候很少,大多數時候,我都想得很簡單,只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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