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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如此厚愛?
話說回來,他可是嘗過和皇帝對弈的滋味,即便朱寧說天子心情還算不錯,但天知道張越下棋下到一半會不會捅出什麼漏子。他僅僅和朱棣手談三次,第一次皇帝因下錯一著卻不願悔棋,結果在棋局過半的時候砸了棋盤;第二次下了和棋結果那位至尊卻極其不悅;第三次他乾脆輸了,此後總算避開了這苦差事。張越這是平生頭一次,這一關大約難過得很。
楊榮只猜對了一半,這會兒仁壽宮東暖閣中的張越確實已經下棋下得滿頭大汗,這不是被熱出來的,也不是被嚇出來的,而是急出來的,因為此時此刻朱棣找他並不是下圍棋,而是下象棋。他的圍棋師承杜楨,水平倒還過得去,但他哪裡會下象棋?
僅僅只能算是超級菜鳥的他連著和朱棣下了五盤,結果每盤都是被殺得人仰馬翻,那盤面慘不忍睹。他實在不明白,朱棣明明已經知道他這象棋下得其臭無比,為什麼還一盤接一盤不肯放過他,難道就是為了看他狼狽不堪的模樣?
“好久沒有這麼爽快了!”
在第六盤終了之後,朱棣終於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見張越額上盡是細密的汗珠,那表情甭提多喪氣,足足大半個月不曾笑過的他忽然生出了一股想笑的衝動,繼而卻又壓了下去。他想起了當初和道衍和尚下棋的情景——老和尚圍棋下得精妙,可是這象棋上的殺伐卻差他遠矣。那時候他只要在圍棋上頭輸一局,象棋上頭必得贏三局回來。自從那個老和尚病了之後,他許久沒碰過象棋,今天也是一時興起方才找上張越。
隨口吩咐一個小太監去擰了一條毛巾遞給張越,直到看著他把油光可鑑的額頭給擦乾淨了,他才淡淡地說道:“圍棋是殺氣盡在其中,象棋是殺氣顯露在外,道不同理同,以後有空好好不妨學一學。你這些天應該安置好了常山護衛,覺著這些兵比京營如何?”
前頭才提到圍棋和象棋,這會兒忽然就提到了常山護衛,對於這位至尊的跳躍性思維,張越著實是歎為觀止。好在他這會兒已經緩過神來,連忙答道:“回稟皇上,常山三護衛乃是王府護衛,兩次北征都未曾隨行,而且多年沒有上過戰陣,戰力怎可和京營相比?”
“那差點當了你岳父的孟賢呢?”
剛剛還能維持得住沉穩的面孔,但這會兒張越著實被噎著了,竟是比剛剛被殺得片甲不留時還要狼狽。好半晌,他才憋出了一句實話:“比常山左右護衛指揮,孟大人治軍馭下的手段要高明許多。但孟大人從未上過戰場,安遠侯卻戰功赫赫,若是要相提並論只怕不公。”
“柳升秉性勇猛,打仗全憑一股衝勁,但能抵得住他這衝勁的人卻少之又少,也算得上是一位名將了,孟賢乃是恩蔭入官,自然比不上他。”
朱棣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便緩和了下來。儘管柳升不是靖難功臣,從伯爵到侯爵還是後來一步步封的,但即便如此,他兩次北征都用柳升將中軍,竟是蓋過了不少靖難老臣。柳升壯年忠勇,雖然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勝在其人心淺一看則透,所以他才一直都用其掌管京營,甚至遇到提督太監告狀時,他大多數也是置之不理。而重新起用孟賢不過是看在當初孟善的功勳,再加上常山護衛這兩年實在是太不像話,也得用一個人好好整治整治。
再怎麼不成器,朱高燧畢竟是他的兒子!
這幾天心煩意亂無心看奏章理國事,朱棣又不想在王貴妃喪期之內去做其他事情消遣,所以平日除了發呆發怒就是看書,少不得也重新看了幾篇張越新送來的札記。只不過他如今心情極度不好,什麼國政大事都興趣缺缺,此時也懶得提起此事。等到張越開始循例陳述軍器局和武庫司諸事,他也只是漫不經心地聽著,最後卻又忽然吐出了一番話。
“功臣們當初跟著朕打天下,和兵部官員打交道的時候難免有些齟齬,所以朕才委了你兵部司官,畢竟,看在英國公的情面上,那些悍將至少都不會為難你,畢竟是昔日戰場袍澤之後。另外朕已經下旨召皇太子皇太孫到北京,遷都詔不日就會下達,這北京難免會有人有異樣心思,所以京營京衛乃至於常山護衛北京兵馬指揮司,在這次換裝期間你都要牢牢盯著。上次青州白蓮教之亂就有人偷運衛所兵器,所以朕要你及早預防,你明白嗎?”
內裡朱棣正鄭重其事地向張越交待事情,外頭等候的楊榮卻漸漸有些焦急。十月的天氣並不算太冷,但他如今只戴著烏紗帽穿著袷紗袍的他被一陣陣冷風吹著,漸漸就有些吃不消了。這不但是因為身上冷,更是因為心中不安。
最近幾天,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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